萍萍抬头见日已升空,恐其已经是正午,提起鱼篓往山上走去。
待萍萍走远以后,胡芝从树林里走出来,沙方跪在地上:“请王子芝降罪,沙方尚未完成王子所托。”
“起来吧,她若立刻就答应你,就不是我认识的萍萍,你做的很好,话已经带到,东西也送出去,我们准备第二步计划。”
“王子芝,什么计划?”
“天翻地覆。”
胡芝冷冷笑着,萍萍,我可是给你机会的,你不要,那我只能下一步,我要让你主动的跪下来,求着让我收留你。
萍萍哼着小曲,一蹦一跳地回去,春天就是好,万物复苏,欣欣向荣,小草绿了,山泉活了,发出叮叮咚咚地声音,鸟儿也回来啦,站在枝头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走累了,躺在草里歇一歇,滚几圈,渴口,捧起山泉水,甜滋滋的。
蘑菇,想采,可是不知道有毒无毒,万一弄回去,集体躺板板,那就不好,还是摘木耳,这东西黑是黑,可没有毒。
萍萍采木耳同时,发现山上长满许多茶树,借问茶采女,烟霞路几重,掐下嫩绿的茶叶,茶香萦绕在指间。
令种刚从山上扛着木头下来,见萍萍采着茶:“敖娘子,你采这玩意做什么呢?炒着吃,又苦又涩,还费火。”
“我打算采茶泡着水喝。”
令种一想到那味道,又苦又涩:“泡水呀,反正不怎么好吃,镇上医馆倒收这个,价格挺高。”
“医馆,要收这个。”萍萍举起一片大叶子。
令种放下木头,看了看萍萍摘的大叶子,哈哈大笑:“敖娘子,你摘这么大片叶子,又老又多茎,猪都不吃,你打算碾成末,冲开水当调料喝吗?”
“调料。”
“对,我们有三种吃法,一是炒来吃,二是调料冲开水喝,三是入药。”
萍萍都是泡来喝的,第一次听说有这么奇葩的吃法,看着萍萍惊诧表情,令种当她是外地人,不懂:“算了,给你说不明白,你住久就知道啦,我帮你摘吧,你这些都不能吃,太老,卡喉咙。”
“哦。”萍萍只好把茶叶全倒在地上。
令种帮着萍萍摘:“这玩意,几天时间就老了,嫩的时候,十钱就能卖一币。”
“这么便宜,十两就是一枚刀币。”
“不是,我们这里一币指一锭白银,相当于一百枚刀币。”
“哦,原来是兑换钱币数量不同,一百枚刀币那的确有点贵。”
“嗯,不过,谁摘这个,我娘说费手,半天手指都能磨破皮,也不够十钱,还不如挖两亩地。”
令种摘下一大包嫩叶子,用树叶包好递给萍萍:“这些茶叶,够吃十次,先吃上吧,好吃再来摘,别浪费。”
“谢谢你,令大哥,我这里抓到几条鱼,我给干娘和丁三送去。”
令种看了看萍萍篓子里鱼又大又肥:“敖娘子,你怎么抓到?”
“用鱼篓。”
“何为鱼篓?”
萍萍提起竹筐子:“这个,用竹子编的,就叫做鱼篓。”
令种拿起来仔细看,虽然有点丑,做工不是很好,但是仅仅用竹子就能造出捕鱼工具,不禁竖起大拇指:“你手太巧,下次教教我,省得每次我都扛个大捶子,到河里砸鱼。”
“好哇。”
“走,回家啦,你走前面,我扛着木头呢。”
萍萍拿着茶叶,提着木耳和鱼走在前面,令种扛着木头跟在后面。
先是路过钟大娘,钟二娘家,萍萍递给钟大娘,钟二娘两条鱼,钟二娘笑着:“哟,令大郎什么时候抓的?”
“不是我抓的,是敖娘子亲手抓的。”
“越发能干,连鱼都能捕上来,我也不能白拿你的,这些我才晒好干菜,尝尝。”
萍萍推辞着:“二娘,我不要。”
“拿着。”
萍萍只好接过来,再往前就分路,令种朝自家方向走去,萍萍喊着:“令大哥,我先给丁大娘送去,等会儿再来。”
“好,我回去烧饭,晚上在我们家吃饭。”
还没有等萍萍回答,令种已经走远,萍萍提前鱼来到丁大娘坝子里,只见几个小孩在坝子里玩,便问道:“丁大娘呢?”
一个小女孩脆生生说:“奶奶和大爷爷送我娘下山去了。”(注,爷爷即为爸爸的意思,山里人都喊爷爷)
“为什么送你娘,下山。”
“反正我娘都想跑,我奶奶说倒不如放了这冤家,省得家宅不宁。”
丁三一天到晚都没有见到萍萍,正想着,就听见坝子里自己的女儿和萍萍说话,隔着窗户喊着:“臭丫头,胡说什么呢?信不信,我打死你,还不请你婶婶进屋坐。”
小女孩很怕丁三打,朝萍萍吐舌头,指了指屋内:“三爷爷,让你屋子坐。”
萍萍摸了摸小女孩的头,把鱼递过去“好,小丫来把鱼养在缸子里,去玩吧。”
小女孩接过鱼:“太好了,今晚有鱼吃,谢谢敖婶婶。”
萍萍提着木耳进来:“好啦,有气力打人啦。”
“没气力,和孩子说笑,逗着玩,萍姐,坐。”
萍萍放下木耳,洗个手,拉开丁三衣服,检查伤口:“嗯,还不错,亏你身体好,否则非死即残。”
“那是,我赤手打老虎都成。”
萍萍涂了药,重重按下去,疼得丁三呲牙咧嘴,惨叫不止,萍萍笑笑:“还打老虎,我看你呀,现在就是一只病猫,这一辈子都不要想打老虎,改掉自己好吃懒做的毛病,别动不动就打闺女,勤快点,争取过个像样日子。”
“是,是,姐教训对,我以后再也不打丁小丫,一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鱼,我给你养在缸子里,回头叫丁大哥熬给你喝,多补充蛋白质,好得快。”
丁三吃惊:“鱼,你从哪里弄的?”
“山下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