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老五赶着羊回来了,闻到香味,跑到厨房里,见四哥抱着一个比自己高半个头姑娘哭鼻子:“羞,羞,四哥还哭。”
柳四见柳五回来,一抹眼泪:“谁哭,烟熏了,姐姐,这是五弟,柳生。”
老五赶紧的跑过来,围着萍萍转了一圈:“哟,哥,这就是杜婶婶她们说的媳妇,好漂亮。”
“五弟,好。”
哪知老五却环过手抱住萍萍的腰:“你叫错了,要叫我小相公。”
萍萍望着这个矮自己半个头的老五,哭笑不得:“谁教你的,你才多大,你要当小相公。”
老五踮起脚:“我还有四年成年,杜婶婶她们说的,让我把位置占着,不然姐姐给哥哥们生了毛儿,就不要我了。”
萍萍一听,原来是村里长舌妇教这个不懂事的毛头小孩乱说,她也不争辩,依着老五说了声:“行,小相公,饿了吧,洗手吃饭吧。”
萍萍端来热水,拧上毛巾,擦着老五脸上的泥,柳大提着肉进来,却见萍萍在给老五洗脸:“你怎么进厨房?”
萍萍扭过头,接过肉:“看四弟忙不过来,我帮忙做饭。”
柳四扭下一块饼,放进哥哥嘴里:“姐姐做的,好吃吗?”
柳大第一次吃烙饼,味道不错,想伸手又去拿,萍萍忙抓起手:“去洗洗,你不嫌脏,饭前要洗手。”
柳大从来没有想过饭前洗手,见萍萍按着自己的手在盆子里搓着,水还是热的,第一次发现家里真该找个女人当家,这多好,有热水,有热饭。
萍萍见有肉,忙问:“老二,老三呢,有没有酸菜。”
“他们喝麻了,今晚不回来,睡在田大家,酸菜在坛子里,有点咸。”
萍萍抓出酸菜,用水焯一下,把肉切一半,剁碎,双手提起刀,飞快切着,柳大看傻了,若不是从令妈妈手里买的,他还以为是杀手进家门。
柳四,柳五更是一脸佩服,口水看出来:“大哥,姐姐太生猛了,提刀切红苕,剁肉,比二哥砍柴还快。”
“就是,这哪里像姑娘家动作?”柳大也看呆了。
正在几个人发呆时候,一盘香喷喷的酸菜炒肉沫出锅了,萍萍看着三人:“犯什么傻,吃饭了?”
“哦,老四端菜,老五摆桌子。”
柳大见稀饭白生生,终于没有怪味,饼又香,下着酸菜肉沫可好吃了,足足喝了五碗。
萍萍见了,忍不住笑出声:“有这么好吃吃?”
“比老四饭好多了。”
萍萍见柳大嘴角溢出来,忙掏出帕子擦了嘴角,柳大不好意思躲开,抓过帕子:“我自己来。”
萍萍只吃半个饼,一碗粥就饱了,赶紧的烧水去了,柳大还以为她是受了窑子妈妈虐待,以瘦为美,不敢多吃,更同情萍萍。
萍萍洗漱完了,站在门口,望着一张炕,这怎么睡?
柳大拿出被子,递给萍萍:“去炕上睡吧。”
“可小四,小五,他们还在。”
“你睡吧,我又不对你做什么?你想清楚再告诉我。”
萍萍抱着被子,缓缓的爬上床,这真的是东北大炕上,怎么睡都尴尬?
老四麻溜脱光衣服钻进被子里:“姐姐,来,这里热和,姐姐,你穿袄子怎么睡,不热吗?”
萍萍红着脸,裹着被子,摇摇头,这敢脱,里面一件亵衣,柳大看出问题,忙吹灭灯,趴在萍萍耳边:“脱了,把衣服递给我,裹着热,有我在,他们不会随便钻你被窝。”
萍萍才慢慢的解开衣服,把衣服递给柳大,柳大闻着味道,真的是女人是香做的,差点流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