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口县的县令包柔明面上的官声其实还不错,虽然她并没有做什么有益百姓之事,可也没有在明面上欺压过百姓。
因为明面上欺压百姓的是她的几位姻亲,普通百姓并不知道主谋其实是县令本人。
姜岁安是从原书中知道包柔其实是三皇女的狗腿子的事,她在南方为官时曾替三皇女大肆敛财十余万两白银,而周口县就是她和三皇女所看中的下一个敛财点。
周口县作为三条大河的交汇点,交通便利,商业发达,经济繁荣程度毫不输给州府。
包柔是三年前调到周口县的,她做事极为小心谨慎,所以耐心地等待一年时间,用子女的婚姻嫁娶构建起了一张庞大的关系网,才逐渐露出爪牙。
明眼人都知道岳家人早已经逃出周口县,但包柔却仍然以搜查逃犯的理由不断搜刮百姓,这并不像她的处事风格。
姜岁安猜测与三皇女的私库失窃有关,大概是三皇女缺钱了吧。
而姜岁安虽然知道哪怕岳家人没有逃跑,包柔依然会搜刮百姓,搜查逃犯只是为自己敛财找的借口罢了,而且还能顺便败坏岳家人的名声,简直是一石多鸟。
但她仍然觉得气愤,岳家人的清名岂是这种贪官污吏可以败坏的?!
姜岁安决心给包柔一个教训,可能是女主光环发挥了作用,她还没有想好怎么教训包柔,系统就在无意间找到了包柔的私库,而且私库里的东西还没有转移走!
这简直是困了有人送枕头,姜岁安当即决定晚上就去把包柔的私库打劫了!
姜岁安换好装扮,在爹娘担心的眼神里轻盈地翻过围墙,行走间没弄出半点声音。
宵禁后的街上只有打更人提着灯笼的孤独身影,而白日嚣张不可一世的官兵因为多日的劳累,并没有继续巡逻,而是在家呼呼大睡。
说来好笑,官兵的劳累并不是为国为民,而是为了搜刮民脂民膏。
姜岁安按照系统地图的提示,远远地躲开打更人。
包柔的府邸在城东,她的私库就在府邸对面的院子里,除了她和心腹,谁都不知道对面的宅子也是她的。
可能因为京城失窃案的影响,包柔的私宅里有数队带刀妇人整日巡逻。
但姜岁安有空间这个金手指,她找了一处被花草掩盖一半的围墙,心念一动,围墙上瞬间出现了一个一米高的洞,而砌墙的砖正安安静静地待在姜岁安的空间里。
姜岁安从洞口弯腰进入小院,又不断变换位置,让自己随时处于阴影下。
库房是一栋青砖瓦房,有五间大屋子,四周都有人巡逻。
姜岁安趁巡逻的人转身的瞬间将窗户收进空间,翻身进入库房,又把窗户放回原位。
进入库房的一瞬间,姜岁安直接趴在地上爬行,以免影子映在窗户上暴露自己。
她没有打开箱子查看里面有什么,神念一动将东西全部收进空间,等一间房的东西收完。又将隔墙上的砖收了几十块,等五个房间里的东西全部收完,已经过去了十多分钟。
姜岁安按照原路线离开小院,转身去了对面包柔住的院子。包柔院子里的防守不及对面一半,姜岁安轻易地将库房里的东西收走,还恶作剧般在屋里用油漆喷上几个大红色的“贪”字。
她想起包柔那张伪善的脸,就忍不住有点想吐。又临时决定将包柔的正院全部搜刮一遍,院子里的花草石头、一大半湖水、湖里的凉亭、正院的门窗,甚至连围墙都收了几十米。
姜岁安收完东西拿出一辆做了静音处理的电动滑板踩着往家赶,她刚刚实在是搜刮得太狠了,毫不夸张的说,包柔院子里的地皮都浅了三分。想必包柔很快就能发现库房失窃,她要赶在官兵搜查之前回家。
姜岁安将电动滑板收进空间,轻手轻脚地翻上围墙。她没有被凶恶的官兵吓到,却没想到会被院子树下站的人影吓得差点掉下围墙。
姜岁安忙拉着文逸之进往屋里走:“爹,不是说好在屋里等我吗?外面多冷啊!”
文逸之就着昏暗的月光打量姜岁安,生怕她受伤:“我刚出站了一会,不冷。你有没有受伤?”
姜岁安转一圈,让爹娘好好检查,口中答道:“您放心,我没有受伤。”她想起自己冲动之下做的事情,有些支支吾吾,“但是估计很快就有官兵来搜查了。”
岳昭惊了一下:“你被人发现了?”
姜岁安摇头,轻声将自己做的事情说了一遍。
岳昭和文逸之瞬间无语,小女儿的空间竟然还可以这么用?!
姜岁安调皮地笑笑,向两人告辞。她刚刚在地上爬了十多分钟,身上都是灰,要赶紧回空间洗漱一番。
姜岁安洗完澡在床上躺了不过一个小时,就听到哐哐砸门的声音,忙穿上衣服,打着哈欠开门:“谁呀?”
为首的官差一把推开她,身后的小兵拎着火把四处检查。
姜岁安忙道:“大人,我家没有逃犯。”
为首的官差目光沉沉,并未说话,检查完院子的官差又去敲岳思乐、姜予安他们睡的屋门。
姜岁安忍不住皱眉,生怕官差唐突他们,忙大声道:“二弟、三弟快醒醒,大人来搜逃犯了。”
为首的官差恶狠狠地看着姜岁安,眉头皱得能夹住蚊子:“你大声叫什么?不想活了吗?!”
姜岁安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低头假装唯唯诺诺:“我两个弟弟还没有出阁,请您原谅则个。”说完递过去一张五十两的银票。
为首的官差冷哼一声:“你去把他们都叫出来。”
都不需要姜岁安叫,屋里的人早在大门被敲响时就惊醒了,忙穿好衣服出来。
待官兵离开,姜岁安有些抱歉地看着大家,要不是她一时冲动,又怎会半夜被惊醒?
次日姜岁安在吃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