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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看书 > 其他 > 人生如夢,為歡幾何 > 〈十六〉妻子成J神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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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花出生於一九六三年,十二月十九日。在鉄路医院。

我一家,除了老婆李惠琴,只有一個女孩。自幼娇生惯养,又是爸爸的一個小玩意。

慢慢長大,初中畢业,現已出嫁离开爹娘,已成了小壘的妈妈啦。

経过3反5反,关静,在门口逰亍,我那位李惠琴夫人,吓的有病啦,神经錯乱,每天闹着呌小三下乡。

其实小三是経上級批准,他哥下乡,尚未囬來,暂免下乡,照顾家庭生活。

李惠琴神経錯乱,胆小怕事,任為不走就有罪啦,并呌我再重新坦白交待,否則就是犯罪。其实我那時已经外调,早已定案。

她没啥說啦,說咱家都是小偷,她去找民警很告。

民警小李說,都偷的啥?

她說,国良在塑料厂做临时工,拿人家的下角料,做棋子。金生在予制厂,拿人家半尺長钢金做炉条。每天去居季会闹,找主任闹個不亦楽乎,闹得我住厂裡不敢囬家住。

我在圣立亍看门,她找我们才派來的書記,說,我不呌小三下乡。書記已初到,不明真相,大发雷霆,通过調查,她是精神病。

我们家這一段,孩子没人照应,生活难又苦,真是九死一生。

——

以下是父亲(小三张金生)对当时情况的回忆:

“老爸,给了你一夜的时间,想好了吗?我可两三天没更了。”送小女儿上了幼儿园,一大早我撅着嘴来到父母家。

“好,好。忙死了,家里活都是我的。从起床就没闲着。你妈啥也不管。(老妈这会儿,小树林唱歌去了)”老爸一边洗碗收拾厨房,一边照例的抱怨着那几句。但家里人都知道,他就是个闲不住的人,不干这,他也会干其他的。(摊手)

“一会儿还得去修三轮车,旧的修修还能开,你妈就想着换新的。

哎?汤不用热,刚才热过了,温着呢。喝吧。”老爸看我打火热汤锅,放下手里的碗,赶紧把火关了。

“哦,知道了。”我摸了摸确实还温温的锅底,拿碗正好盛个满。锅也空了,嘻嘻,看来,这碗汤就是给我留的呀。

“菜都吃完了,你不早点来?真是,该来不来,不该来却来了!”老爸洗完了剩下的碗,又开始忙其他的。

“没事,喝汤就好。赶紧把爷爷的事说一说。”我喝着汤催促道。这会儿门外有一人进来,喊老爸去把门口的车子摆一摆。

这几天又开始创卫了,哦,对了!我们家在开封市东郊这边的老房子,是个临街的门市。租出去两个店面,留了一个连接二楼的,自己开了个烟酒副食店。

一切处理完,我就推着老爸锁了门,一起到对面的古城体育公园周边逛了起来。

“说啥呢,你爷爷是个好人啊,一辈子没少做好事,人又老实。”老爸每次提起爷爷都是这些话。我以前只当是他的口头禅,好像过去很多人都是这个评价。

但自从读了爷爷的自传,还有自己这几十年的经历,我知道了,这几句话的分量和不容易。

我也没打断父亲,只是跟在他旁边默默地听。

“总之1969年到1979年那个年代,你爷爷真的受罪!差点就活不成了。

也就是他积德行善,早年帮了很多人。

刚开始时,啥也不懂,让去填资料,你爷爷就老老实实填。幸亏有好心人点他,把当过国民党中尉指导员这个改成了最低的文书。才算保住了命。”

我和父亲走在公园周围的林荫小道上,因为是春天,道两旁不高的树上开满了各色的花,很是漂亮。地上飘落的层层花瓣让地面多了些许颜色。

“你爷爷以前帮过很多共产党,有个叫杜明远的,还有个城建局第一任局长,叫啥来着……唉,忘了忘了,想不起来了。你爷爷以前很多换帖朋友,什么老八,李文才等等都没少帮他……”是啊,父亲说那个时候自己还很小。

这期间,我还专门调侃了一下老爸跑丢的事。老爸笑着说,那个时候自己三岁,但记忆很清晰,就是一个跟着一个拉萝卜的车子,跟丢了,后来被一个警察好心安顿。才没有丢。

“那,奶奶呢?奶奶是怎么就疯的?”我又接着问。记忆中奶奶人很随和,脾气特别温柔,说话都是柔柔的。从来不会斥责打骂我们。

印象中,奶奶总是在做饭,洗洗涮涮,缝衣服,读《圣经》。奶奶是个虔诚的天主教徒。我小时候还常常跟奶奶去教堂做礼拜。

“唉,你奶奶就是被吓的,当时鄰居几个妇人可孬孙,最孬的就是一个叫寇玉蓝的,天天说各种话,吓唬她,就这样让吓疯了。唉~”

那个时候只要家里有点成分的都得P斗。

他们学校的老师百分之九十都让P斗了。

当时有个年轻女老师带着一帮学生当造反派,真是没少P斗人。

他说自己成分不好,也常常被打压,但他脾气不好,也能打,周围没人打的过,也就不敢找他啥事,没吃啥亏。

但他二哥就不行了,在学校没少挨人欺负。据老爸说,我二伯当时在学校经常被围着P斗,在学校,头都抬不起来……

后来快结束时,老师面临的状况稍好一点,有一个老师还常常压他,让他帮忙管理班级的几个刺头。

因为老爸拳头硬,班级好几个高干,也对老爸客客气气。老师就想让父亲,帮忙管着他们。

老爸不想给自己惹事。也不想管那这个人。因为他们关系处的还不错,老爸那时在家基本吃不饱饭,都是他们也拿好吃好喝的给他。有油饼鸡蛋等等。老爸也很感激他们。

于是后来初中没上两年,就因为老师不上学了。

哦,对了,老爸说,当时小学上的理小。就上到三年级。初中,当时他们这一批人都是一刀切,全部上了十四中学。也不用K试,也不看成C绩……

辍学后,老爸就开始干活。他说自己七零年先是在电厂前修暗渠,搬砖提泥。天天起早贪黑,日日加班,常常就是吃不饱饭,扎着裤腰带,硬抗。

七二年钢筋工缺人,就干了钢筋工!日子才好过一点,没那么辛苦了。

这里最早是二处,后来改成开封市第四建筑公司。

这是因为,有一次父亲骑着自行车带着奶奶去上班,当时查车,不让自行车带人,当时被看到了,老太太害怕,从车上慌张下来,还摔倒腿。

老爸也是从那时候起,才十三四岁,顶替奶奶,就开始担起赚钱养家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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