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官兵搞献(猜打)索老百姓,我们政治部,科長徐儉行是個吸食鸦片的毒鬼,也搞献索百姓,経王保長託我說合,徐科長罰百姓若干元。
因為是我轉交,后來百姓告到師長处,特务連抓进几個人,我也在内,没抓走前,当夜晚上,先有预照,我夢不是大牙,又非小牙,猛歪甚疼,我用手摸了摸未掉,醒來是夢,当天早晨起來,就有特务連排長郭易洪,带兵两名,持槍前來,說連長請你,你去走一趟。
請甚么請,其实是抓人。进特务連以后,也没甚表示,我和連長玉树春,还是同棹吃飯。在特务連住了两天,其他人都執行槍决,我経徐儉行活动,算是放囬來啦。
因此,我調入一九零团迫砲連,担任連指导員工作,后來部隊在神后住定了,我才去芦氏县把孩子接囬來,由神后去芦氏,有數百里路程,并且都是山路。
一家人分散很久,又是在乱時让他爷孫俩走的。是否走到地方,一天走不到,見不着就在胡思乱想,現在只有我爷们三個人啦。
如果失散找不着,我一個人如何能活下去呢,正在思念,忽然遇見同乡常永祥,他从芦氏囬來我忙问見到我父亲和孩子否,他說在芦氏县東门里住着。我当時心里好受多啦,謝天謝地,髙兴万分,我這才算走得更有劲啦。
走到東门外,有很多做工人开飯,我看見年生,身穿衣服不破,但是不甚清洁,滿臉泥穢,在那里賣盐豆。
我呌了一声年生,孩孑抬头看時,猛的呌了一声爸爸,当時不賣啦,拉着我囬去見爷爷。我没去以前他爷孫俩,穿着破衣,少吃缺喝,誰会看得起他们呢。
我以走到,先領他们洗了澡,换上新得衣服,当地的熟人,你來看我也來瞧,比我没去以前,更不一樣啦,我住了两宿,立即返囬找部隊。
1949年日本投降啦,六十四师一九零团,接收日寇临汝鎮物資,派我去与日寇接洽,前面有鄉导領路,我骑马在后边。
到寨门有二十米左右,我勒马停住,民伕乡导到门前說明,進寨送去公文通知,停了有二十分鈡樣子,乡导由寨内來,在寨门前向我招手,我催马进寨。
守门日冦卫兵五人,也不拦挡,并不言語,到日冦司令部门,有守门日寇六人,直崩崩的站着。
我既进门,左边有四張槕子,槕子裡边有一班卫兵,一齐起來让坐,有人掏出不甚好的煙來,來让客,我也有較好些的煙來回让。
有会說中国話的问,那一部分。我答,十五軍。他们各比大拇指曰,您守洛陽大大的。
少停从里面出來個人,個子不髙,身穿黑衣,說話東北口音,說了一句請。(大約他是翻語。)我随他往后走。
見他司令,誏坐,我俩对面談話,穿黑衣的在后面翻译,不几句話,他把移交清单交出,明天他出北门,我们部隊进南门,約定時间,除槍带往許昌再外,其余一律列入清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