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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看书 > 其他 > 人生如夢,為歡幾何 > 〈三〉華亭的婚姻和考上河南省迠設所長途汽車营业部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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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亭因家中贫寒,父母怕我不成家,想盼個后代。

我十二的時候,父母用了好多銭給我買了一個童养媳。是東鄉落花园,谷万山(奶名老冤)家的大女儿,名呌小動。

那管我倆是否同意,就領到家裡,那個時代,是封迠社会,童养媳没有正式結婚,不許交言、共語,要是說話,别人笑談,就因為理教问题。

没結婚前從没說过一句話,我每天放学囬家,如見父母不在家,家裡没有别人,只她一個人在屋,我就轉身而出,怕人家耻笑。玩個時间,等爸妈囬來,一同囬屋。

天長日久习惯啦,不遇事永不說話,小時候我倆天天見面,也不新藓,我倆永不說話,那裹会有感情呢。

我十七岁時,她十五岁,爸妈前两天把童养媳送走,囬娘家只两天,第三天又用四項花橋,全鑼处(这个字潦草半猜着写的)式,把她抬囬来,正式举行典礼,滿散喜貼,满收礼,大擺筵席,洞房花烛。設在姜太公庙后,王國治院西屋。

我倆整天見面,又不說話,現在結婚啦,二人同房,我总觉得没有一奌新婚滋味。过去不說話,婚后仍无多余的話可說,那会有啥感情呢?

——

我十八歲被考取河南省長途汽車营业部,分配洛陽汽車站工作,担任路警,每月工資八元。自己吃喝化费用三元足够,每月下余五元,寄回家中。

因家中贫苦,我手中并無分文存款,那裡会有銭吸烟喝氿呢?

因家中贫苦,我手中没有分文存款,天有不測風云,人有旦夕祸福,

有一天晚上,天气很黑,院内無有一人,只我自己,忽有火球一個在院内乱轉,我心想火球落到那里,那里有宝具,所以我就赶火球,火球落的地方,我用手挖個記號,等候明日再挖。

没有想到没到挖的時,次日早晨忙着汽車售行李票,开車時胡站長又派我坐汽車進城送電報,汽車行至大覌园门口。

我呌程師夫停車,我從司机处下車,我也不知道怎樣会摔下來啦,我迷迷胡的知道送了電報,僱車把我拉囬汽車站。

上車時我知道,怎么下車就不知道啦。待我醒來我在票房睡着,大哭不止。别人问我哭啥,我只知上車,

我怎样下車,為啥哭,我一字不知。别人說你起床喝奌水,我往上起身,疼痛难忍!方知鎖筋骨被摔断了,当即去平樂找郭大夫处,对骨以后,囬汽車站请假囬开封。

洛陽火車站上車,当天到达开封,這時候我已経有第一個兒子,取名呌年生。因孩子是腊月二十二日生,再停八天就是年節,故乳名年生。

我到家后,就用一隻手抱着孩子,亲來亲去,并向父母问好,没事就抱兒子。東鄰西舍,探亲訪友,在家中住了三個月,伤还未痊癒。

趙主任到开封办公,派人到我家问伤是痊癒,我因家庭生活困难,只好答应痊癒啦,随趙主任一同囬洛陽。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昔祸福,父母領了几个化会,化的數字大,使的少銭,化的數字小,使的錢多,誰想早使錢,就化數字大些,少使些,使过錢的算是黑会,没使过錢的算是红会,黑会跑了,紅会向会头要錢,父亲拉的洋車,也被抵债啦,我家尚得两间房,被债主要走啦,实在是无法生活!

事大事小一跑就了,我朋友二哥李文才,拿銭買火車票,送我父母上火車,去洛陽找我。

那一天我正在工作,忽有傅达对我說,你家中人都來啦,現在汽車站門口,我听了吓一跳,我手中分文皆无,事先不先來個信,忽然來這樣多的人,一奌准备也没有,能不怕吗,怕也无用。

我每天都在想家,今天父母妻子都來啦,心中也是喜不自尽的!这真是悲喜交加。

当即出门看見坐一小堆,老的老小的小,像是逃荒要飯的花子似的,我見了不由一陣心酸,万般无余,强打精神,心想既来之则安之,没有过不去的路!

尚即面带笑容,呌了声爸妈,又從妻子懷中接过孩子,吻了吻說,來了好,來了好,你们快來吃飯吧。

汽車站对门,是個飯舖,先打了二两氿,两盤菜,呌我父亲喝着,又來两盤包子,四碗肉面条,誏他们吃着,我即去找趙主任,想辦法来安置他們,除此其他辦法没有,我出門在外,又是異鄉人,不靠組织,等於老牛掉在井里,賣艺人拍扒掌,算是没法啦。

只有去找領导一条路,我見了主任,紅着脸皮,我说,主任,我家人都來啦。

主任見我面上带着难以為情的樣子,主任不加思索的說,你不要害怕,去呌你父母妻子都住在咱们的天井窑洞内,可以先在咱们食堂吃飯,吃完呌炊事員和我算賬。

又過了两天,主任想法安置干活,趙主任太太和我妈談話,呌我妈與她看一個三岁的女孩,名呌玲君。每日玩玩,管吃并給工資四元,第三天,主任呌我父親去西宜陽,殴(这个字太潦草猜着打上的)村汽車站,充当站伕,每月工資八元,和我的工資一樣。

家中只剩下妻子二人,吃飯生活一切都不成问题啦。就在這個時候,我们不滿週岁的年生,出了天花,十分严重,我母親辞了看小孩的工作,不幹囬家照应自己的孫子。

我们已經找了房子,搬出汽車站啦。(那時生活無銭都底,一元銭能换錭銭八串,每人只需四百銅銭就吃飽啦,一角錢能吃两天的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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