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里的第一场雪便是这个时候下了下来。
秦盼还扑在陆凌怀里,扑闪的眼睛埋在他胸前,感受着他传来的体温,好舒服。
“陆凌,明日我们去香满楼吃饭好不好。”秦盼突然想起香满楼的红烧肉,觉得有点馋了。
自从天气转冷之后,她出门的次数肉眼可见的减少,除了来陆凌这里便是去罗婵儿家中。
每次都是全副武装,生怕自己被冷到。
“我想吃香满楼的红烧肉了,还有冬天了梅花糕是不是也开始做了。”秦盼美滋滋的想着,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好,都依你。”陆凌答应下来,他近来空闲了许多,下一次忙碌的时候应要到年关去了。
还有一两月的时间,能好好陪秦盼一段时间。
每当这时候,陆凌总会有种错觉,好似他们成婚了一般,相处模式与老夫老妻无异。
自小秦盼便喜欢挨着陆凌,冬日里更加。
陆凌不畏严寒,冬日里体温高,秦盼小时碰着他的胳膊都觉得十分暖和,更别提现在明目张胆的窝在他怀里了。
“陆凌,你真好。”秦盼开心的捏了捏身子,眼神忽的落在了开着小窗的缝隙上。
她激动的挺直了腰板,眼里亮晶晶的,嗓音高昂起来,“陆凌,下雪了!你看!下雪了诶!”
窗外,缓缓飘落的雪粒纷纷扬扬,冷风横扫,偶有几颗飘在窗台的缝隙上,恰巧被秦盼捕捉到。
这是今年京中的第一场雪。
“我们出去看雪吧。”不等陆凌回答,她已经站了起来,迫不得己想要出门去了。
陆凌拉住她,贴心为她换了个汤婆子,戴上斗篷帽子,就连脖颈处露出的一点地方都被遮盖严实,这才带着她往院子里走去。
院内雪粒直扑廊下,地面上已经被盖了一层薄薄的雪,风雪漫卷,吹起秦盼的衣角,寒意越发逼人。
秦盼缩了缩脖子,笑得眉眼弯弯。
她拉着陆凌来到雪下,任由雪粒落在自己的身上,白了斗篷也白了胸前的发梢,她侧目抬眸望着正在注视着自己的陆凌。
两人视线撞在一起,瞳孔里倒映出彼此的模样,世间纷纷扰扰的嘈杂好似一瞬间不见了,只有自己的心在胡乱的跳动着。
好开心。
都说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头。
这虽不是他们第一次共淋雪,可却是最开心的一次。
“陆凌,过几日积雪多了,你帮我堆个雪人可好。”秦盼问道。
关外的雪时常覆盖万物,白茫茫一片,好似天地都只有这一种颜色。
秦盼还未穿书前是南方人,从未见过漫天大雨,更别说是能将人淹没的雪地了。
所以她自穿书之后,到了关外以来便喜欢堆雪人,准确来说是指挥陆凌和秦凯堆雪人。
她怕冷,更怕冻,手指碰在雪里太久便受不了,更别说堆雪人了。
所以她总是指挥他们帮自己堆雪人,哪怕他们表面上拒绝,次日帐外总会出现好几个雪人。
“好。”陆凌答应下来,“你想要几个都行。”
陆凌很享受此刻,可他又担心秦盼受冻,所以在雪下站了不到一盏茶功夫,便将人打横抱起回了屋内,还吩咐寒江端来姜茶去寒。
“再看一下嘛,我一点事没有,今天也不是很冷。”秦盼反抗道,这雪还没看够呢。
虽然她的鼻尖已被冷的有些泛红了,可穿得多身子上一点不觉得冷。
陆凌固执的握着她的手放在炭火上烘得更暖和些,看了眼她身上的衣裳毫不留情的拒绝。
“不行,你今日穿的还不够厚,若是感染了风寒你又要难受好一阵。”
陆凌暗自想着,摄政王府中要多备几套秦盼穿的冬衣才是,先前备了夏装,冬装还不够。
于是第二日,摄政王便多了几箱秦盼身形的冬衣,当然这是第二天的事了。
秦盼无奈,越看这人越像自己的爹,担心这担心那,自己又不是花瓶,哪有这么容易碎。
陆凌将秦盼的手烘暖后,又熟稔的褪去她的外鞋,替她烘暖脚丫。
“陆凌。”秦盼任由他摆布,忍不住还要打趣两句,“若是被人知道堂堂摄政王此刻在替我烘暖脚丫,岂不被笑话去。”
她享受的理所应当,并没有阻止。
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人人闻风丧胆的陆凌,竟替人烘脚丫,若有旁人在场,定要惊呆下巴,恨不得自戳双目表示看错了。
陆凌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他为秦盼做这些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了。
照顾秦盼好似天生的一般,见不得她半点不悦,活脱脱的秦盼狂魔。
“我看谁敢。”陆凌说道,“这世上也就你能享受我这待遇了,若有旁人看到,就挖了他的眼睛。”
此时,寒江恰好端来姜茶,他在屏风外听到了这话,本能的止住脚步。
“殿下,姜茶放在桌上了。”
他识趣的放下姜茶立马逃离现场,竟有种劫后余生的错觉。
怎么殿下越来越想挖自己的眼睛了,难不成这眼睛惹到三小姐了?
寒江百思不得其解,他可从未在旁人那说过半句三小姐闲话,偶不,一字都没说过。
算了算了,下次我就闭着眼睛看他们,寒江暗自匪腹着。
秦盼眼神精光的盯着陆凌手里的动作,问道,“你最近是不是对寒江太严厉了?为何总感觉他更怕你了。”
“有吗?”陆凌不解,自己最近心情不错,好像什么都没有做。
陆凌向来严厉,对自己如此对手下人更是如此,可最近他反倒觉得自己温和了不少。
主要是与秦盼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眼神都温柔了许多。
秦盼回忆了一下,心想可能是自己感觉错了吧,刚才寒江那语气也挺正常的。
她不情不愿的喝了姜茶,在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