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青询问道：“这周边有人家吗？”
“人家？”
“我想借件干净的衣服过来，嗯……算了，待会就说我们抓鱼去了。”
——
天色渐渐亮起，营陵城比往日多了一份萧瑟。
被昨晚邪祟之力摧毁的房屋还没重建，街道之上也满是石头与碎木。
大量士卒在各条街道上巡视，对于邪祟的传言在坊间流传甚广。
不过待到中午时，官服一则通告打消了大部分人的顾虑。
在昌平侯的帮助下，城中邪祟已除，而且孔太守也承诺将重新回到了以前的岗位，放弃寻仙问圣之法。
这等好消息可以说是北海上到官吏世家，下到寻常百姓无不称好。
而在这日晚上，一位放牛回来的寻常百姓回到家中时，忽然看到自家米缸里多了一个东西。
那是一本小册子，黑色的册子，册上写着“仙法”二字。
随后几日，北海乃至整个青州，接二连三有人汇报自己在家忽然发现了相同的册子。
而孔融也在此期间终于苏醒，得此消息，惊恐得几近昏厥。
在王脩和太史慈的搀扶下，他才颤抖地道出了缘由。
“不能让百姓习得，不然……全都会变成‘种子’……”
第434章 袁绍所忧，吕布的提醒
在刘昭青还在乘着扁舟悠闲渡河的时候，在其上游不远处却是另一番截然相反的情景。
一片楼船如同百兽行军一般，朝着上游逆流而上。
黄河之水虽不如灾乱时那般汹涌，但若是不靠那一排排的大桨，即使是三四层的大楼船也难以逆流而上。
也只有这些本就力气超越常人的士卒，才能操得动如此大桨。
最大的楼船甲板前端，一身淡金铁甲戎装，披着乌黑披风的袁绍正远眺着西面。
那是黄河的上游，雒阳方向，也是这些楼船最终的目的地。
“主公……”
身旁有一谋士来到身边，袁绍瞥过去：“许攸？船队出现问题了么？”
“回禀主公，船队行驶平稳，北岸是冀州与平原郡，主公也早就与昌平侯与刘备知会过了，而南岸兖州的曹操，其也与主公是老相识，并不会为难我等。”许攸弯腰作揖回答道。
“嗯。”袁绍点了点头，这才是她计划中的发展。
先前那般，北海出现邪祟的事情，是一场难以预料的意外。
“我们得到的这些楼船几乎是北海以及齐郡等地的所有船只了，但是毕竟不是专门的作战用船，恐怕不能航行太远。”许攸说道。
“无妨，只要能撑到雒阳便可。”袁绍说道。
“到雒阳肯定是没问题的。”许攸说完看向袁绍。
他从袁绍的神态中看出了一丝异常，这也是为什么他跑过来主动找袁绍的原因。
“主公……”许攸想了想，还是觉得需要直谏。
“此刻应全心放在对付袁术上，不断或是仁慈，皆是大忌。”
袁绍微微挑眉：“放心，我不会仁慈。”
“那主公……为何会表现得如此…彷徨？”
此言让袁绍沉默半晌，接着开口说道：“我在考虑，一旦再出现意外，我又该如何去做……”
“这次有刘昭青出手相助，而下一次，定是没有了。”
“主公为何担忧这未曾出现之事？”许攸听了之后，有点不理解。
“我军探子一直在传回消息，袁术并没有如孔融那样，去引邪祟。”
“况且，就算出意外，雒阳周边还埋伏着我军主力，鞠将军亦能去求援皇甫嵩卢植等人。”
“他们虽名义上不属于主公，但在找到天子之前，必定不会看着雒阳再次被攻陷。”
“主公何故担忧不存在的意外？要我来看，此时我们已是占据天时地利。”
许攸的判断是基于事实和雒阳那边传来的情报，合情合理。
但袁绍的担忧却是基于另一件事。
那便是孙坚离开时的那句话——玉玺乃不祥之物。
在攻打青州之前，袁绍对此话根本没放在心上。
孙坚手下出现疾病，在她看来根本不是什么不祥之物引起，纯粹是因为长途奔波加上水土不服导致。
甚至在昨天，袁绍都快忘了这件事。
直到营陵城中的一场异变，那邪祟呼啸的声音与气息，即使隔着三五里远，袁绍也能清晰感知到。
若不是刘昭青出手，袁绍绝对要败北在营陵城外。
如果真发生那种事情，那么这个能让袁绍主导袁家的大计，就直接流产，后果不堪设想。
“主公……”见袁绍不回话，许攸再次开口。
“我知道了。”袁绍轻轻吐息，开口说道：“许先生不必担心，我会将一切做好，至于结果如何，虽然还是未知，但只要我不犯错，那便足够了。”
许攸闻言也是面露喜色，点头后，拱手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