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着长安之围很快就会被解除。
刘焉的第一次北伐之旅，离他梦想最近的一次出征，大概要含泪而完结了。
除了这个刘昭青先前已经预料到的消息之外，王允还说了一个刘昭青与吕红都意外的讯息。
那就是袁绍这边有不少人看到了吕布出现在长安城城楼之上，刘焉的撤军也很有可能与此有关联。
吕布出现在长安，也就代表她作为董卓旧部的身份回去了。
但她却绝不是简单的到任原职，而是以这个旧的身份来获得崭新的新身份——一方诸侯。
“那位吕布在董卓身边待了这么久，总算在最后算是觉悟了，没有再助纣为虐。”
王允似乎还不知道吕布与吕红的关系，感叹起来。
“以她的武艺，应该很快就能掌控长安，要是这时候我在长安的话，与吕布合作，必定要将那些董卓残党彻底铲除。”
刘昭青只能在心里说还好王允没有在长安。
不然以他的这种做法，刘昭青这边就已经做了演示，必定会引起武力叛乱。
而王允也不是刘昭青，一旦被围攻，那就离结束不远了。
这恰好也是前世历史中的王允灭亡的缘由。
“董卓旧部残党如一群惊慌之鼠，短时间赶尽杀绝反而会引起其团结，分而清之，或者利用其来对付如刘焉等不轨之诸侯，应该是最为合适的。”刘昭青委婉说道。
“昭青说的确实有一番道理。”王允想了想点头道。
“不过，吕布能这么快觉悟我确实没想到。”王允接着说道，他捋着山羊胡：“在皇宫的时候，我还以为她会帮那董卓对付你呢。”
刘昭青也没想到，但这无疑是一件好事情。
当时要不是吕布放水，可能结果真的不一样了。
与吕红眼神交流了一下后，刘昭青也没有将吕布的身份告诉王允。
吕布大概率是知道王允是吕红义父的，不然当时也不会救他，但为了王允的安危着想刘昭青觉得还是让他蒙在鼓里比较好。
不然他真的可以走上前世的道路，以吕布为盟友，去固执做着自取灭亡之事。
——
畅谈之后，茶已见底。
该说的也都说得差不多了，特别是王允，趁着这机会了解了不少这些天的消息，也更加放心。
稳定的冀州对于天子来说肯定是最好的，而刘昭青也是尊汉之人，这就足够了。
在快要起身离开的时候，刘昭青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让吕红先行在门外等他之后，刘昭青在心底组织了下言语。
这让王允有些奇怪：“昭青还有什么疑惑么？”
“是有一件……不过，不知道合不合适问出来。”刘昭青有些犹豫。
“疑惑之事，有什么合不合适的。”王允说道，“尽管问，但凡我能回答得了的，都会为你解惑。”
听到这话，刘昭青也打消了顾虑，便开口试探问道：“先生可对陛下很了解？”
“陛下？”王允皱眉，他没想到刘昭青的疑惑居然是关于天子的。
“如果不适合谈论的话……”刘昭青见状开口说道。
王允摇了摇头，表示无妨。
私底下议论天子，虽然这确实是有违汉礼，但经过这些事情之后，王允也明白了如今的天下知晓汉礼的就没有多少了，真心遵循的更是寥寥无几。
相比于这些虚无之礼，大汉以及天子能继续延续下去才是他们的首要之责。
王允也就没有像以前那般，在这种事情上也固执或是迂腐。
“当今的陛下我了解得也不多，不知昭青是问哪一方面？是陛下的出身？还是陛下的喜好？亦或是陛下对你的看法？”
这些刘昭青其实都知道，自然没必要再问。
摇了摇头，刘昭青开口问道：“都不是。”
“那是……？”王允疑惑。
刘昭青停顿片刻后，说道：“陛下是否是……男……”
——
从王允暂居的府邸中走出，刘昭青在门口士卒的行礼下重新钻进了车驾当中。
“青君这是……遇到了什么问题了吗？”车中的吕红看到刘昭青皱着眉头进来，便开口问道。
刘昭青让车夫起驾回府后，摇了摇头：“不是什么大事。”
他问了王允关于刘协性别的事情，但没有直截了当的问“陛下是男是女”，那样太奇怪了。
而是在快脱口的时候改成了“先帝是否有年幼的嫡女”。
王允沉默片刻后，也摇了摇头，告诉他刘宏的孩子中年幼的就刘辩与刘协，其余的公主年岁远远称不上“年幼”，也早就已出嫁。
也就是说，刘协并不是幼女？
可宝儿与应龙都那么说过，刘昭青不觉得这两位会骗自己。
换个角度来说，刘协的这个秘密连王允都不知道。
是了，要是刘协以女性面貌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