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态也极大概率是装出来的。
但只要他开了一个头,早就等得不耐烦的河北诸侯也就好办了。
“刘和公子此言差矣,天命崩于河北是凶兆也是吉兆,而这偌大河北,放眼望去,确实就宗室宗正,伯安公最为适合啊?”
“是啊,况且伯安公这几年与塞外异族关系良好,唯一做出的功绩还是昌平侯自己打出来的,我等又并不能看到伯安公心中所想,谁能保证伯安公对朝廷没有异心呢?”
“就是如此,我家主公请过卜算人杰,此次天命崩碎的地方不止是河北,准确来说,是在幽州,而作为幽州牧的伯安公,是否与我大汉天命崩碎有关联,现在也无从得知。”
……
台下的诸侯你一言我一语,几乎都是没有根据的臆测,毕竟这些人完全都不需要找事实的真相。
他们为了满足自己心中的野心,这位平时里威望甚高、地位也相当之足的刘虞,也不过是一颗踏脚石罢了。
台上的刘和捏着拳头,脖子青筋暴起。
“荒谬!”他大喝道,怒目圆瞪着这些人:“你们可知道诬蔑宗正,是何等之罪?!”
这话让一些声音稍微安静了一点,不过这时候韩馥也抬起手,微笑着说道:“刘和公子才从乌桓归来,身体还没恢复,可别因为我等属下的胡言动怒又伤身。”
“我以此杯酒,来给我太守醉后胡言赔罪。”
韩馥说完,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随后看向了刘虞,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既然我已经赔罪过了,那…伯安公也应该给出点诚意吧?”
韩馥望着刘虞,平淡说道:“诬蔑宗正确实是大罪,可藏匿能承天命国运之神器,应当是比天还大之罪才对吧?”
以退为进。
这等做法是身旁的谋士建议。
既然刘虞是注重礼法之人,那么只要尊法,然后以礼法之罪来质问他便好。
“我父没有那等之罪。”刘和冷声说道。
“刘和公子是伯安公之子,怎可能成为证词。”韩馥旁侧的张杨也淡声说道。
“如果伯安公真没有私吞神器之想法,那么也没必要用宴席来拖延时间吧?”
“伯安公也说了,要给我等一个满意的回复,那么……回复呢?”
“是啊,回复呢?”
“没错,伯安公以诚信为名,不会在这等地方背信吧?”
“伯安公,请给我们一个回答。”
……
台下的河北诸侯纷纷拱手作揖,看似尊敬,实则是在对刘虞逼宫。
刘虞虽然面色平静,但是抓着椅子扶手的双手已经紧紧握住了木把。
面对这些诸侯的质问,他内心的压力也不言自明,但是他必须等。
等着某个转机的出现。
就在这时。
“吼!!”
忽然,天空中传来一阵响亮的嘶鸣声让众人纷纷止住了。
“是什么动静?!”
“这似是马又似龙之声音……究竟是什么东西?!”
“难不成是塞北的凶兽来袭?!”
……
几乎同时,原本一直沉默的刘昭青站起了身子,他抬头看向门外,笑道:“诸位要的‘答案’来了!”
下一秒,在门外的一处厢房楼顶突然传来一阵震动,紧接着一个在夜色下闪着白色光芒的影子出现在房顶之上。
再下一刻,那身影一个跃起,就跳跃到了门前。
借助着灯火,众人看清了,那是一位骑着白马的银甲女将军,刚才那动静正是她胯下之马发出的。
“子龙?”
刘备刘和等认识赵云的人也都惊讶赵云会在这时候前来。
而他们更加惊讶的是,赵云的马后侧居然驮着一个被绑起手脚的人。
看清楚那人后,大部分人都疑惑,不清楚是谁,只有韩馥略感熟悉,等到身旁的谋士提醒后,他也是恍然大悟。
随后立马质问起来:“这位将军,你掳我太守,居然还敢在这里出现?这是在觉得我无法奈何你怎样么?”
赵云没有理会他,下马夜袭群69肆93613伍后,单手将绑住手脚,塞住嘴巴的男人拽了下来。
随后毫不费力的将其拖拽着来到了刘昭青与刘虞前,对着刘虞拱手作揖后,赵云对着刘昭青再作揖:“末将幸不辱命,带来此贼。”
这被绑着的人正是中山相,张纯。
赵云此次去捉张纯是机密中的机密,而结果也没有任何意外,张纯被直接捉来了。
刘昭青走出席位,对着赵云点头,让其先站到一旁,随后指着只有眼睛能动、披头散发的张纯说道:“韩州牧先别着急,如我刚才所言,这,就是你们要找的答案。”
接着,刘昭青就将自己与郭嘉等人分析的,张纯勾结鲜卑胡人的事情告知了在座的河北诸侯。
大部分河北诸侯听完后都是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