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在惦记泉州,而卢承庆正在急切的盼望着天黑,只要天黑,幕洋子就会前来赴宴,管家禀报说那个女人非常的开心答应。
答应一定准时前来赴宴,到时候会带着自己的侍女,为大将军表演一下重新排演过的舞蹈。听到公主亲自舞蹈的消息,卢承庆就越发兴高采烈起来。
天终于黑了,一叶扁舟带着九位姿色艳丽的舞姬缓缓而至,两个穿着东瀛服饰的清秀少年,将小船的缆绳抛上岭南水师主帅的座舟,这个时候在海上穿梭的编舟不止这一艘。
今天是岭南水师按照惯例接受补给的时间,那些驾着小船的民夫不断的将各种蔬菜还有肉食送上战舰。
因为有东瀛人,岸上的官府为了安抚海盗,特地送来一种难喝至极的酒,装在竹筒里送到了每一个海盗的手里。
船长打开竹筒,喝了一口就吐了,把竹筒还给海盗,恨恨地骂了一句“这就是马尿。”一条条长长的竹管还要将清水补上战舰,穿着绿袍的官员站在码头上,不断的调度着逐一靠近码头的战舰。
泉州是大港,这样的繁忙算不得什么,只是偶尔有一两个小小的误差。比如一位民夫发现火油当成清水,补给了一些破破烂烂的船只。
官员谦虚的接受了民夫的意见,还特意奖励那个农夫可以早些回去,那些破船也需要把运上去的火油重新运回来,就让那些海盗自己搬回来,用不着费自个儿的力气。
一个官员来到船上,指着船上的倭人大声叫嚷,那些倭人无不垂首低耳,不敢争辩。他们不知道这个官员也是来自东瀛,是幕洋子早年间带来大唐的遣唐使,经过多年的磨练磨练,这些人除了不能担当主官之外,跟唐人无疑。
“秦元先生这一次突袭成功之后,您就跟咱们一起走吧,这里对您来说太不安全了。”
“公主再三嘱咐,您是难得的人才,公主都已经不再怜惜自己的生命,我秦元载圣的生命,又哪里值得珍惜?请转达公主,我在天国祝他取得胜利。”武器运上去之后,秦元甚至想到了办法,将火油装满了这三十余艘大船。
“既然公主要取得胜利,那就索性就胜利的彻底一些吧。”鬼冢想要拉住秦元,却听他大喝一声放肆,鬼冢就立刻拜伏于地,眼睁睁的看着秦元离开了码头。
卢承庆未饮酒,已经半醉,美人如玉,虽然不是美艳的幕洋子躺在自己的怀中,但这个酷似她的女人却已经擎着酒杯要将最醇美的美酒灌入自己口中。
此时此景,怎可辜负美人美意?卢承庆不但接住那个小小的酒杯,呼出一口气儿,一饮而尽,然后便将嘴中的小酒杯喷了出去,指着幕洋子说:“夫人啊,卢承庆确实痴心一片,可为何您总是要搪塞我呢?”
幕洋子笑道:“说自古以来都是男人负心在先,得到的就不值钱,这个道理我还是知晓的。至今为止,您的诚意都不过只是说说罢了。难道将军以为我乃是无知的女子?您的两句甜言蜜语就能让我宽衣解带不成?”
卢承庆的酒意似乎在那一刹那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推开怀里的美姬,亲自从一个锁着的箱子里拿出一个檀香木的盒子,推到了幕洋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