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将军又点点头:“既然是官伎,那么他就只能是唐人。官伎是不允许其他人染指的,既然血脉没问题,他的考试资格也没问题。”
他放下手里的那张纸,对礼部官员说:“他没有任何问题。可以参加考试,给他盖章经办手续吧。”
刹那间,礼部官员以为自个耳朵听错了,自古以来贱民不得入高堂,这是祖例,难道玉华山书院要打破这个惯例,私自给这些贱民一条活路吗?
此时,这个跪在地上的书生难以置信地抬起头,身份是一道无法逾越的天堑。他抱着渺小的希望来考试,对于羞辱也是有心理准备,怎么就一下子可以去参加考试了?
唐昊一边督促礼部官员干活,一边儿笑着问那考生:“不明白?”
考生茫然的摇了摇头,唐昊又说:“我刚此问你的话,就是你的实际情形。是在确认你的身份。只要是唐人就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看得出来你是一个有毅力的人,如果能够考进书院,你将成为国家有用之才,好好考试,进了书院,你就会发现你为它付出怎样的努力都不过分,这些话就当你来书院,我给你上了第一堂课吧。”
唐昊又转过来看看刚才取笑少年其他考生,义正言辞的训话说:“一旦你们有幸进入书院,最好把这些幸灾乐祸、耻笑他人的心思收起来,否则书院的纪律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是悔过。”
“谢先生,学生张谏之对先生的教诲之恩,永世不忘。”那个学生不甚感激。
唐昊稍微愣了一下,却在却站在那里生生的受了他三拜,而后就拖着撅着小嘴儿的小武回了家。
他抱着小儿子、小闺女的时候,小武就跟着。唐昊去农田里看新作物的实验情况,小武也跟着。总之就是无论唐昊到哪儿,小武就跟到哪儿。
烦躁不堪的唐昊最后说:“要想去书院不是不可以,但是你得用其他法子,这样耍赖不算数。”
小武好不容易听到承诺,大喜之下就去找小丫儿商量对策。
她有几个闺中好友,小丫儿更是交友广泛,硬逼着喜欢缠着时时的李黯然带着自己和一大群伙伴儿去了皇宫,名义上是去给昭仪娘娘请安,不过在他们串通好了月阳和另一个小公主之后,就变成一群小姑娘哭殿的戏码。
昭仪也头疼,三四个娇滴滴的小娘子,跪在自己的大殿上哭的肝肠寸断。昭仪也不忍心,好不容易安抚了他们,就听到了他们打算去玉华山书院读书的建议。
“不行。”昭仪严词拒绝,玉华山书院对大唐来说已经是一个要害部门了,大唐人才就指望着从那边儿源源不断的输送起来,哪会同意几个小丫头去那儿胡闹。
而且再说,女孩子家家读书识字就好,要不然再学那些诗词歌赋的,本是陶冶情操也不错,至于书院里边的那些经世学问,一个女子还是少知道为好。
知道越多也没好处,他们都是嫡女。将来,他们的夫君必然非富即贵。女子插手政务没好处,所以就不同意。
那些小姑娘哭的更厉害了,家里早早儿就把亲事给定了。他们的夫君八成都是书院出身,一想到自己将来会被当傻子一样的哄,就哭的死去活来。
昭仪的眉头都要拧成疙瘩了,把小丫头们打发走,然后就召集了很多诰命夫人商讨在书院里边儿,再建立一个女子分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