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吐蕃大相的惩罚,众人也心知肚明。
这命案中牵扯更多的,乃是吐蕃内的国事。
若是唐王贸然插手,多半会适得其反。
看着那缓缓离去的背影,众臣也心照不宣的默不作声。
当然,作为唯一证人的护卫仍旧留在殿中。
他自己也分外清楚,如今而言,大唐才是他唯一的保护伞。
待吐蕃一行人走后,整个大殿再度陷入一片寂静中。
唐王缓缓看向殿中,脸色阴沉下来,道。
“殷开山!”
听闻这威严的声音,殷开山噗通一声跪倒在地,高声呼喊道。
“陛下饶命,臣一时糊涂,着了这些贱民的道。”
“还请陛下开恩!”
唐王冷冷的看着那个匍匐在地的身影,沉声道。
“案件尚未查清便擅自下定论,有谋害忠良之嫌,你让朕,如何开恩?”
说道最后,声色厉苒,震耳欲聋。
大殿之上,烛火摇曳,大梁震颤。
殷开山身形抖动不止,如同鸡啄米般不停的磕着响头,哽咽得声音在殿堂内萦绕盘旋。
“陛下饶命,臣知错了!”
听闻耳边悲凉的声音,唐王缓缓合上眼帘,轻叹一声,道。
“革去殷开山国公爵位,禁足府邸,等候发落。”
殷开山长跪在地,道。
“臣,谢陛下隆恩。”
命案真相浮出水面。
大理寺彻底忙碌起来,开始搜寻更有力的物证。
殷开山作茧自缚,也算是罪有应得。
初冬的早晨,格外寒冷,但骄阳高挂,天空放晴。
人的心情也格外舒畅。
点将台上。
唐昊身上的银甲,在晨光下,熠熠生辉。
一双凌厉的眸子,一一从台下两千名士卒身上扫过。
年轻的脸庞上,大汗淋漓,呼吸之间喷出道道白气。
此时此刻,这些士卒们身负沉重包裹,整整齐齐的伫立在校场内。
这两千人,乃是十万大军中很少的一部分。
但却是在几日的训练中,挑选出来最为精锐的一部分。
唐昊望向这些年轻的新兵们,喝道。
“接下来三个月训练,你们便由我亲自指导!”
“希望你们都能挺过来。”
唐昊的名声在军中传扬甚广,尤其是这次某些朝中大手的推动,让这个名字印刻在不少人心间。
同样,这些新兵中不少士卒,也对这大唐英雄仰慕不已。
如今能得到唐昊亲手指导,顿时令这些新兵兴奋不已。
然而这些士卒并不知道,唐昊要将他们这些佼佼者,训练成一支骁勇善战,战力强悍的勇士。
作为一把尖刀一把的存在,这支队伍的出现,将会影响到整个战局的胜负。
“急行军,十里!”
冷酷的声音,在校场内四散开来。
尚在兴奋之中的士卒们,个个惊诧不已。
一早上近乎毫无歇息的训练中,已然让人疲惫不已。
此时再奔上十里,岂不是要人命?
“没听见吗?愣着做什么?”
吴通那嘹亮的声音再次响起。
啪。
手中长鞭在空气中发出一声爆鸣声。
跨立马上的吴通,面色冷峻,呵斥道。
“想挨鞭子不成?”
雄浑的声音瞬间炸响。
原本愣神的士卒们反应过来。
嚓嚓嚓。
刀剑整齐提起,衣甲摩擦的声音中,众士卒迅速动作起来。
原本整齐的方阵迈着整齐的‘踏踏’声,向着辕门行进。
烟尘大作中,一道道黑色甲胄如同涌向辕门的海浪般,起伏涌动。
“如此怠慢,是不想吃早膳了吗?”
冰冷的质问中,眼前的士卒们,奔跑间明显提速不少。
辕门附近的这一动作,落在那些正在训练新兵的大将们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