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永琳的问题，甚至连擦边球都擦不上，谁知道她的兴趣会不会打消，到时她要是闭门谢客，也没人能拿她怎么样。
...
“箭是龙神。”
谁也没有想到，在这种局面下做出回答的竟然是前面基本保持沉默的幽香。
“幽香...”
慧音担忧地看着她，她反倒递给慧音一个平静的眼神让她安心，转而直视永琳：
“八意，我回答你了，箭代表龙神，直接告诉我对不对。”
“对。”
被幽香直截了当地追问，永琳少见地敛起了笑意，清冷的面容上不见任何表情。
“我想你并没有找到可用作推理的证据，单纯的猜想也不会让你如此笃定，那么，你依靠的果然是——”
“直觉。”幽香淡淡道。
这个回答若是放在别人身上，那简直荒诞可笑，可从幽香嘴里说出来，偏生就有一股毋庸置疑的力量。
幽香向来有种特别敏锐的直觉，很多时候她无需思考，信步随手就能抵达想去的地方，找到想找的人，或者察觉事情的真相。
无独有偶，灵梦也有着类似的超强直感，且看她经常误打误撞却总是能直接触及异变的核心便可知，这种直感也是一种非常可怕的能力。
以前灵梦曾经解释过这类现象，说是修行深厚的存在会与天地冥冥之间存在一点勾连什么的，但说得也是模棱两可，想来她也搞不清楚这种禀赋的来源，若真如她所说，慧音妹红有着在大妖怪中也属翘楚的实力，她们为什么没有灵梦幽香这种玄乎其玄的直觉？
“风见，果然，你拥有远超规格的直感。”永琳微微颔首，“也难怪，有你那份根底，发生什么都不奇怪。”
永琳似乎知道直感的来由，但她没有接着说下去，转言道：
“不过准确地说，在模型中象征龙神的不单是箭矢，而是箭矢与箭头光明这个整体。”
“没错，‘龙神’这个概念，实际上是归属于同一个整体的两个部分，你们已经知道其中一部分是规则【阳】，至于另一部分，也很简单，就是一个容器，一个用以承载【阳】的容器。”
“我说过，龙神并非生而为神，也不是很多人想象中的天道化身，在成为‘龙神’之前，他也曾是一个暗中活跃在神代的修行者。他可能强大，也可能并不强大，但这不会妨碍他掌握规则【阳】，通过某些非常规的手段，即便力量再弱小，也有可能执掌规则，哪怕那是规则【阳】。这一点，白先生应该深有体会。”
永琳指的自然是剑戟夜宴上白明秋只差一步便可登临剑道的事情。
剑之一道，并非凤凰图腾给予的力量，凤凰图腾只是不断提高白明秋的天赋，让他在短短数年内就变得天资绝伦，但它并不会帮助白明秋学会任何东西，反倒阻止白明秋提升力量的一切修炼，乃至限制他的寿元。
白明秋今日的剑道修为，全是他苦心孤诣所得。
他在无尽轮回中浮沉，在绝望无望中徘徊，生死、爱恨、枯荣...无数关隘与苦难将他洗练，历经七世，终得彻悟，他站在了剑路尽头，躯体依旧弱小，距离那至高之处，却仅差一个登临的契机而已。
难道龙神的经历跟自己在剑戟夜宴的经历相同，只是我失败了，而祂成功了？
白明秋还未及细想，永琳便继续道：
“容器与规则【阳】合二为一，即世间传说中的‘龙神执掌天道’之后，祂就已经超脱了一切生命形式，获得了近乎无穷的力量，这使得祂对包括肇始人族在内的一切有生命的存在都造成生命层次上的直接碾压，也就是传说中压倒一切的无上威能。”
“在我归纳出【多世界诠释】理论以后，其实我已经不倾向于再用‘龙神’这类容易产生误解的称谓来指代祂，我更喜欢称祂为...‘世界意志’。”
“做个也许不那么恰当的比喻，如果将整个恒定的真实世界假象为一个整体存在，我等生命就是其中的细胞、组织、器官，规则就是其中的血脉、经络，而掌握终极规则的龙神，就是这个世界的意志。”
“当然，生命属于万物，世界其实并没有生命，连‘世界’这个概念，亦不过是一种人为的划分，我所说的只是一种假说，用来解释我所见的一切，诸位可以用做参考，却也无需尽信。”
八意永琳娓娓叙来，不动声色，众人心中却如有黄钟大吕在鸣响。
这一刻，白明秋几乎要将心中所有的脉络都联系起来，隐藏在时代孔隙中的真相，规则【阴】的正体与目的，千年前发生的大变...
白明秋的心几乎要跳到嗓子眼。
“八意医生，容器...容器与【阳】合二为一之后，还拥有自己的意识吗？”
“必然是有的，至少到千年前为止一定有，如果没有，就无法解释龙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