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瞒这些的必要，白明秋索性解释清楚。
“连这种程度的情报都愿意和盘托出，白先生与守矢的联盟看来是牢不可破了。”
见白明秋目露疑惑，永琳笑道：
“白先生看来还不知道，脱胎于高天原神话的天津神最忌讳泄露根底，这是他们唯一的弱点，如果被有心人利用，危及性命的可能性很高，八坂神愿意把根底交代给你，对你的信重可见一斑。”
白明秋再度感受到神奈子深切的信任和诚意，他没有多言，此刻不是感慨的时候。
“您这是何意？”他转回到问题上来。
“只是一个简单的模型演示，不过各位不要看走了眼，你们要的解释就在其中。”
永琳手执长箭，露出耐人寻味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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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太阳
八意永琳的演示在继续。
她用简简单单的一支箭矢和一间房间，便将真实世界从混沌至近古以来的各个时代一一演化，光暗消长之间，可见无数杂乱蓬勃的虚影摇曳起伏，仿佛万物生息，一室的黑暗由浅入深再由深转浅，始终不曾散去，箭头吸收了无数光芒的一点则依旧璀璨光明，一切似乎在嬗变，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改变。
“诸位可有所得？”
白明秋凝眸沉思，妹红亦不得其解，还是对历史和时代最敏锐的神兽白泽率先回答。
“八意大人一定意有所指，只是慧音愚钝，无法参透，只能妄加猜测。”慧音应道。
“但说无妨。”
“我之前听明秋转述过您提出的【多世界诠释】之论，深深为您洞彻的观察和大胆的论断所震撼。您认为世界由可能性组成，但真实世界是一个恒定存在的坐标，它长存于寰宇无尽的可能之中，不受任何干扰地在时与空之中演进。”
“巧的是，在刚才的演示里，任凭纪元流转，时代更迭，真实世界的演化中仍旧有保持着恒定不变的部分——光与暗。”
“借用佛教的一句话来说，所谓‘因果相生’，真实世界的恒定也不会没有缘由，将方才所说的两者结合，我以为，八意大人正是在暗示这个缘由。”
慧音眸光璨璨，毫不停顿：
“光与暗，象征着【阳】与【阴】。”
“【阳】是统摄规则轮盘的终极规则，【阴】现在看来则有着完全不亚于前者的力量，在我深入了解‘规则’这一体系之后，我大胆猜测，两道终极规则的存在，就是真实世界恒定无败的缘由。”
“不愧是上白泽老师，或者说...白泽一族万年以来最幸运的族裔。”
永琳难得地露出嘉许之色，感叹道：
“你似乎是白泽之中唯一有机缘修成纪元之眼的人物，此神通始于初代白泽洞观某个太古异象后的异想天开，其熔铸阴阳于一炉，至精深处，可穷尽过去，乃至参见未来，假以时日，后生可畏矣。”
她似笑非笑地瞥了白明秋一眼，倒是把他看得有些不明所以。
“八意大人过奖了。”慧音推辞道。
妹红听了半天，大概捋明白了，但她发现问题还是没有讲清楚，便道：
“讲这么多，也没说清楚龙神陨落到底怎么回事，什么叫祂陨落了又没有死？”
“藤原，稍安勿躁，接下来就是关键的问题。”
永琳的笑意变得有些玩味：
“上白泽老师，你有没有想过，这支箭象征着什么？”
慧音盯着永琳手中握着的那支平平无奇的箭矢，先前只注意到箭头上的璀璨光芒，还以为箭矢只是用来演示的道具而已。
可这还没完，永琳顿了顿，竟又抬起手指向自己，问道：
“握着箭的‘我’，又象征着什么？”
这回连慧音都答不上了，白明秋更是不得其解。
箭头一点光芒和屋内的黑暗各自象征规则【阳】和【阴】，而八意永琳掌控着箭矢发出的光芒，按照这个逻辑，模型中的永琳象征应该是龙神。
看起来也算合理，可如果这么推测，那箭矢本身又象征着什么呢？永琳的设问都有其意义，如果箭的象征无关紧要，她不可能单独点出来。
脑海里跳不出回答永琳的字句，他心底渐起焦灼。
经过前度一谈，白明秋心知，将答案拆解在一系列复杂的设问之中，再循循诱导，这是永琳一贯的，也是最喜欢的做法，她能从这其中体会到趣味，虽然在他看来这简直是十足的恶趣味，比起八云紫的神秘主义都不遑多让就是了。
但永琳实际上并没有向众人解释的义务。
说到底，她能像现在这样与自己等人坐而论道，最大的原因不是别的，而恰好就是他人都不会在意的那点“趣味”——白明秋身上发生的事情让她觉得有趣，这番问对本身也让她觉得有趣，她才将众人相邀至此。
可如果屡次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