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问道：
“那你见过祂吗？”
“没有。”神奈子不假思索地摇头，“我甚至不知道祂长什么样。”
“祂不是跟你一个时代的存在吗？我算算，就算你当年只是二流或者三流水准，总算也是天道同侪，居然连面都没见过吗？”白明秋疑惑道。
“什么二流三流，老娘从诞生的那一刻起就是超一流。”
神奈子白了他一眼：
“没见过很奇怪吗？你找遍整个幻想侧，都找不出几个见过祂的人。那两句话怎么说来着，‘其行为龙，其迹为神’。前半句就是在形容祂神龙见首不见尾，从不显露真身，但有显化，皆为龙形，可神代那会儿，是个人都知道龙神不是龙，肯定是化身。”
“真要说可能亲眼见过龙神真身的人，不是没有，只是要么死完了，要么...哦，是了，有个人还活着，而且活得很滋润，她十有八九见过。”
“八云紫？”白明秋眸光一闪。
他还记得玦说过曾在龙神身边见过八云紫。
“对。”
神奈子的肯定，让白明秋陷入了短暂的思索。
玦作为生于太古的存在，到中古，也就是神代时期，实力应该已经到达了顶峰，他所说的“与龙神交情不错”大约不是虚言，因为吸收了玦部分记忆碎片的缘故，白明秋对玦的性格也有了一些了解，他不会在这种小处妄言作伪。
但同时，白明秋也没有忘记玦记忆碎片中最浓重的情感——对“天”，即天道的恐惧。而神代末期，那正是玦感到死期将近，四处摸索无门，大恐怖来临的时候。
龙神与天道，明明是一体，却带给玦完全不同的感受，白明秋冥冥中感觉到，时代的分歧点里隐藏着深远的秘密，而这也许与他不无关联。
“有什么她和龙神相关的情报吗？”白明秋淡淡道。
“据说她从神代末期就跟在龙神身边，那时候她还很年轻，后来随着她不断地成长，逐渐成了祂某种意义上的代言人。至近古时代的末期，也就是千年前左右，八云紫的实力和势力都达到顶峰，不知是否出于龙神的授意，她悍然发动了一场针对月面的战争，将许多妖怪送至月都参战，但很快被月人击溃。”
神奈子摇头道：
“这实际上是一次无谋的举动，因为规则轮盘确定之后，秩序与平衡成为主流，妖怪的力量便开始趋向衰弱，近古末期的妖怪，恰好是史上最孱弱的一代，八云紫纠集起的那批人中，最强者也不过比如今的大妖怪稍微强一些，以这样的水准去挑战肇始人族的后裔，无异于以卵击石。我不相信八云紫不知道这些，但她确实操纵了这样一场谜一样的战争。”
“既然如此，可以想见的唯一原因就是，八云紫需要通过这场战争得到某些东西，至于是什么，有很多捕风捉影的论调，我认为排除异己是比较可信的一种。”
神奈子皱眉道：
“其他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我对这位‘妖怪贤者’了解很少，事迹多是风闻。我只知道，这女人身上有太多秘密，也太危险，若非守矢迁入幻想乡，我大概是不会，也不想跟她打任何交道。”
白明秋知道神奈子跟八云紫有所来往也就是这几年的事情，确实不会掌握太多有力的情报，他点了点头，神色如常，把这个话题揭了过去，说回规则【阴】。
“总之，神代的残酷，生于近古之后的你是无法理解的。那个乾坤颠倒的年头，混乱才是秩序，所有人都在争，在抢，在厮杀，从九幽地狱到无极天界，除了高高在上的月都，没人能置身事外。谁都想不到，若干年后，竟会出现一个拨乱反正，压倒一切的至高存在。”
神奈子继续道：
“那时候我还在跟诹访子摸索守矢信仰，算是半避世的状态，没掺和外面的事情，后来想想，其实不是坏事，风头出尽或许明天就暴毙，明哲保身才能活得长。龙神如何铸就规则轮盘？自然是靠压倒性的力量，王座之下尸横遍野，当年凶名最盛的神灵、大妖，如今估计连坟头都找不到了。”
想起神代的旧事，她颇有些唏嘘。
少顷，她敛起神色，问道：
“说到这里，你该明白为什么‘规则【阴】根本不存在’是共通的认知了吧。”
“嗯...”
“还不明白吗？阴阳两立而变，合则化生万物，话不假，但在规则层面上，这绝对不可能成立。规则【阴】？亲身经历过那个动荡的时代之后，亲身体会过龙神的无上威能之后，你根本不会相信世间存在什么与规则【阳】对等的力量，那太不现实了。”
“而且，就算真的有这么一股力量，为什么在龙神出世的时候不与之相抗呢？”
“原来如此。”白明秋恍然。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纵然阴阳的传说在真实世界由来已久，但龙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