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是锥心的疼痛，另一方面...
不够，还远远不够。
不论白明秋怎么割裂伤口，心血流出的速度也还是太慢，完全跟不上阵盘的运转，就算有一星半点的心血流入神奈子身体，也看不出太大的反应。
原因无他，纯粹是因为白明秋的恢复速度实在太快，往往是伤口才沁出一滴血，新的血肉就已经长好。
凤凰图腾对白明秋个体恢复能力的加持已经到了超乎想象的地步，可以说只要白明秋不被瞬间秒杀，恢复正常状态就是指顾间事，除非他对自己的大动脉来上一刀，否则根本不可能出现大规模的血液喷溅或流溢。
白明秋甚至猜测，哪怕他真的瞄准大动脉出刀，创口也可能在几个呼吸间完全愈合。
这实在太不正常，根本就是异常。
以往他从未考虑过凤凰图腾的异常，因为轮回路实在凶险，若没有图腾，他早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无数次生死之间的徘徊与六次真实死亡的经历，让他逐渐习惯了图腾的力量，从而产生了某种认知上的麻木，将“异常”也视作“正常”。
往事中有诸多苦痛，白明秋也不是那种死抓着过去不放的人，他很少会去仔细回忆，甚至有些记忆都被他潜意识地封印。在他一贯的认知中，凤凰图腾是他能跨越轮回的重要力量，一直到樱楼剑戟夜宴之前，白明秋一直倾向于信赖与依靠凤凰图腾，鲜少有过怀疑。
可现在想来，图腾实在是过于异常，甚至于其存在本身就是一种异常。
随着白明秋对幕后黑手存在的认知，他对图腾的怀疑日渐加深，而“吞噬剑道规则”一事，直接将他的怀疑推至顶点。
凤凰图腾自出现以来，就给白明秋带来了各种异能，其中最显著的几个方面是恢复、感应和天赋提升，这些都是看似有益于他的，在他九死一生的轮回经历中助力许多。
当然，也有一些不那么有益的部分，比较显著的是轮回、吸热和修炼限制。
早在剑戟夜宴前夕，白明秋就已经尝试把这些或有益或无益的异能与幕后黑手的存在结合在一起，进而得到了一些令他毛骨悚然的推论。
极端恐怖的恢复能力，可能意味着【不灭】；臻至概念程度，足以看穿一切的感应能力，可能意味着【全知】；而无限擢升白明秋的悟性，让他不断从凡人变成天才，从资质平常变为超凡脱俗，也许就意味着【进化】。
轮回之谜是他一直没能解开的。按照秦广王和阿姐的说法，“凡轮回，必有契”，比如稗田阿求的轮回要与地狱签订契约，这是真实世界无可动摇的法则。如此说来，凤凰图腾可能相当于一个【烙印】，属于那个与太古女神赫卡提亚那种层次的存在签订轮回契约的人，也就是幕后黑手。
至于白明秋一直以来对热量的吸收，乍看似乎并不是特别值得注意的点，但如果用剑戟夜宴前后得到的，与“阴阳”相关的思路来考量的话，新的推论就浮出了水面——热，也就是【阳】的某种表征。
这意味着什么，白明秋还不得而知，但至阴的内在与至阳的外在竟然可以共存，这种现象本身就足够不可思议。
最后的修炼限制，指的是白明秋无法通过任何修炼法变强这件事。
幻想乡拥有高度充沛的元气，对任何修炼者都是洞天福地般的存在，而白明秋本身的资质不说旷古烁今，也称得上举世罕见，但凤凰图腾会把他一切的修炼法全都拨回原点，超出一定限度的力量，全都会被图腾消化掉。
这种限制让他无法通过其他修炼法提升力量，不论人类、妖怪、神明、天人...任何修炼法通通不行，以至于来到幻想乡这么久，他还是弱如蝼蚁。
所谓的修炼，说到底，其实是提升自身生命层次的手段，通过修炼得到的力量反倒像是附带的。
这么看来，可能性无外乎两种，一种是幕后黑手在阻止白明秋变强，另一种，就是白明秋的生命层次已经高到无法再提升。
不论是哪一种，都足以将他引至某些惊人的真相，而连剑道规则都被吞噬，更是极有力地佐证了这一点。
不过今日醒来后连续发生的事态，让他还完全顾不上思考更深层的东西，眼前的情况更是迫在眉睫，容不得他有丝毫分心。
他本打算直到弄清凤凰图腾的秘密之前绝不再启用它，可在他推测出神奈子深受重创的可能性，而且在故意隐瞒他之后，他就彻底打消了顾忌的念头，他必须用图腾的力量做点什么，即使那是一种充斥着秘密与阴谋的力量。
就在这须臾的闪念之间，伤口复又割裂愈合了三五次。
白明秋的嘴唇已经开始显露出病态的苍白。
不能再犹豫了。
他深吸一口气，踏前一步，眉头一挑，握住射夜刀柄的手猛然发力，一道倍于贯穿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