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离现在很近的事情。”
“嘁，当时你光顾着一脸傻笑着说什么飞仓解放了，可以复活圣了，本来我还想着跟你一起...”
鵺的声音一点点低不可闻，忽然，她又气道：
“可你干什么不好，偏偏要和人类站在一起。”
“圣不是你认为的那种人类，我不是有好好跟你说了吗？”
“我不管，我不听，人类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是，你也是！”
“你！凭什么村纱她们被封印了那么久，一离开地底就想着救你，还要冒着被怪物袭击的风险一路跑到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来？”
怪物袭击大概指的是幽香。
鵺瞪着圣白莲，转而又瞪白明秋：
“还有你，凭什么你这种弱鸡会被这些怪物一样的家伙重重保护起来？凭什么你看上去会让我觉得那么亲近，简直...”
“简直恶心透了！”
鵺嫌恶地攥紧了拳头：
“不杀了你，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居然会对一个人类产生亲近感，一定是封印我的那帮人做了什么手脚，给我等着...”
白明秋起初还未在意，但听到此处，他的眸光变得极为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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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个出场就讨厌白明秋的角色，奈斯。
第二十六章 难知
稍作问对，封兽鵺的情况已经基本清晰了。
“鵺”是象征着妖怪本质的古老妖怪之一，曾经切实在现世留下传说，从她和古明地觉一样直接以种族为名来看，或许是世间仅存的鵺妖怪也说不定。
封兽鵺的性格乖戾莫测，脾气难以捉摸，因为千年前遭到人类的封印，所以十分厌恶人类，如今则因间歇泉异变的契机重获自由。
鵺在地底时认识了同样被封印的村纱，因为对村纱一行人的目的感兴趣，她一路尾随意图复活圣白莲的众人来到魔界。
袭击白明秋，是因为鵺在发现他的存在之后，对他产生了不明原因的亲近感，因其乖戾的脾性，她对这种亲近感产生强烈的抵触，进而直接萌发了杀意，意图根除这种亲近感的来源。
情况大致如此，鵺的话里唯一不清晰的，就是那种亲近感究竟从何而来。
关于这一点，白明秋倒是已经有了头绪。
所谓“妖怪的本质”，他曾听慧音谈起过，指的是“令人畏惧之物”、“未知之物”、“无解之物”、“不可名状之物”等等，人类将一切自身无法理解的事物都统称为“妖怪”，最初的妖怪就是上述概念的集合。
不过时至今日，世间还拥有这种本质的妖怪已经极为稀少了。由于八云紫在幻想乡的千年经略，如今幻想与现实的分野愈发明显，众多妖怪因妖怪扩张计划被吸纳入幻想乡之后，逐渐拥有明确的实体和形态，“不可名状”早已成了过去式，许多妖怪甚至一定程度上摆脱了必须靠“畏”维生的状态。
可以说，幻想乡创造了妖怪的新生态，不仅是妖怪，整个真实世界幻想侧的生态都因为幻想乡而嬗变，新的变化每一天都在诞生。
慧音每次聊起这个话题，都会感叹以八云紫为首的贤者们的格局和手笔。
话说回来，“妖怪的本质”，实际上就是【阴】的表征。
世间万物皆由阴阳相生，阴与阳既相互对立，又相互依存，这是亘古以来就存在的概念，是天地间最古老的“道”，所有的规则、规律，都由其衍生而来。
阴阳的概念庞杂，各自都拥有繁多的表征，而在【阴】的诸多表征里，较为显著的一种就是“难知”，即“不可名状”。
到这里，事情就明朗了，像封兽鵺这样象征妖怪本质的古老妖怪，拥有非常纯粹的阴性质，并且发自本能地想要吸纳更多的【阴】，所以才会对白明秋产生亲近感。
剑戟夜宴之后，虽然对真相还不甚明了，但白明秋已经意识到一些事情，比如说自己，不，凤凰图腾，对阴性质的存在有着异常的吸引力。
那一晚，即便是观礼台坐庄的一众强者们，也无法抑制住本能的冲动，尽皆为凤凰图腾心撼神摇。
或许是图腾具有高度纯粹的阴性质，又或许纯粹的是自己本身，幽香说过，他的心血份属至阴...
着急找到八云紫，他还没来得及梳理那一晚的脉络，暂时还不清楚究竟，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其中一定藏着惊人的秘密，而且很可能与轮回、寿限之事密切关联。
除夕之夜，阿姐所点出的“白明秋到底是什么”，这个关键问题的答案，也许已然不远。
白明秋收敛思绪，眸光恢复澄澈。
“抱歉。”他温声道，“让你困扰了。”
“...什么啊。”
鵺不明所以，白明秋的态度让她觉得有点无所适从。
“嗯...解释起来比较复杂，总而言之，让你产生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