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两点难道不是一个意思吗？”
永琳摇头道：“并非如此。第一种情况意味着你受到世界的包容，规则容许你违背规则。而第二种，则意味着你根本不是此世的存在，你受到世界的排斥，规则没把你纳入规则。”
“世界之子和世界之敌？”
“这个概括很到位。”永琳笑道，“白先生自己有线索吗？”
白明秋托腮沉思，说道：“按您的猜想来推论，我也许就是第二种。我其实并非此世的存在，您也知道，我是轮回之人，在其他世界出生，前几次也不都是在此世轮回的，大约只有第三世和如今相同，但时间上也大相径庭。”
“这样吗...”
八意永琳对白明秋轮回的情况不甚知晓。
白明秋既然已经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也不惮于再多说一些，他已经明白在永琳面前刻意隐瞒什么的意义不大，多提供信息反而更利于她分析，便索性将他经历的几个世界简单地列了列。
“白先生的经历果然异常丰富。”八意永琳点头道，“你的意思是，你第三次轮回所在的世界是如今世界的千年前。除此之外的几个世界都与此世没有关联。”
“嗯。”
“你是怎么确定的呢？”
“第一、第二还有第七世，也就是此世，这三次的世界很接近，我都曾前往确认过，在相同的地区、地点，没有相同的人和记忆，世界发展的一些细节也不尽相同。四、五、六三次，不论世界组成部分、力量层次还是著名人物、事件都完全不同，不可能是相同的世界。”
“第三世和此世的联系，还是通过你的姐姐和上白泽老师来确定的对吗。”
白明秋点了点头，继续道：“所以我觉得我的情况并不符合您所说的第一种猜想，更加符合第二种。可我原本一介凡人，怎么会成了‘世界之敌’呢？”
坐的时间有些久了，永琳姿态优雅地换了一条腿，拢了拢长袍，给白明秋斟了一杯药茶。
“简单的醒神药茶，白先生大可放心。”
白明秋也不犹豫，道过谢便饮下半杯，只觉通体舒畅，头脑都清醒了几分。
“我们不妨暂时搁置这个问题，谈谈你轮回的情况，或许会有帮助，你觉得呢？”永琳笑道。
“暂时地转移视线，也许会得到不同的视角，是个好主意。”
白明秋捂着茶杯，看向永琳：“您想知道些什么？”
“哎呀，白先生该不会是觉得我要套你的话吧。”永琳目光盈盈，故作委屈道，“白先生误会我了，你给了我这么多惊喜和动力，我也该向你提供些东西才是。”
“您别客气，有什么想谈的就请开口吧。”
白明秋无甚动摇，他觉得八意永琳这一套玩得还不那么纯熟，倒也不是不纯熟，就是和某只死皮赖脸的狗仔比起来，确实还是差了点火候。
“我看白先生已经对【多世界诠释】有些体会了，把有些事告诉你，也许会对你有所帮助。”
“多世界诠释？”白明秋一头雾水。
永琳停顿不语，她好像总是很喜欢看别人摸不着头脑的样子，然后再给出解释，非常抖s。
少顷，她娓娓道：“我一直有观察事物运转规律并总结理论的习惯，这是我私下给定的命名，从未外传，白先生不清楚也很正常，不用在意。不过【多世界诠释】理论的见证，白先生已经做过了。”
“你七世轮回，实际上去到了六个完全不同的世界，白先生，就没有想过为什么会发生这种情况吗？”
“也许是平行宇宙什么的吧，和此世平行却不同的世界之类的...”
白明秋语气有些犹疑，他没有八意永琳那么高深的智慧，对世界、宇宙这方面的了解不深，也很少有心思思考这些事。
他知道自己轮回的情况很怪异，尤其是在见过只在幻想乡转生的阿求之后，就更觉得奇怪，但这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眼界和认知，不是他能妄论的。
今日，永琳似乎要给他一个答案。
她温声道：“平行宇宙吗，那确实是一种有意思的假说，但是这个世界的正体并非如此。关于世界、时空的存在和构成，有很多很多假说或猜想，但我接下来要告诉你的，是如今你所在的世界的真实面貌，那是我穷尽一生岁月得到的【真实】。”
“世界由可能性组成。将这句真理无限延伸开去，就意味着，每一个可能性都会创造一个小世界。世界的‘世’代表时间，‘界’代表空间，在这个‘世界’中，便存在无数个小世界，它们各自有着不同的时间与空间，进而衍生出不同的物种、生态、文明。”
“讲到这里，你是不是觉得这和佛教的‘三千大千世界’说很像？”
白明秋对各种宗教都有了解，闻言点头道：“那就是此世的真实面貌吗？”
永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