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明秋忍不住一阵咳嗽。
开了个小玩笑，永琳敛起笑意，目光逐渐变得幽深。
“但，匪夷所思的事情出现了。”
“嗯？”白明秋一怔。
“你的概念化停止了，不，是直接消失了。”永琳淡淡道，“现在，这一时点，坐在我面前的你，已经失去了概念化的【可能】，只是一个单纯有些力量的人类。”
白明秋深深吸了口气：“我记得您刚才说了【不可逆】，概念化难道不是不可逆的吗？”
“按照规则，概念化是不可逆的。”
永琳的表情非常严肃，嗓音幽沉。
“所以，事情变得难以理解，甚至有些...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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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诠释
白明秋不知道事情糟糕到了什么程度，连八意永琳居然也会说出“可怕”这种形容词，这让他难以估量己身所处的状况。
概念化吗？
他忽然想起，天气异变时，自己与一众朋友们一路来到天界，找到了罪魁祸首比那名居天子。这位目无余子的天人见到自己后的反应却很是异常，她当时非常诧异地问自己：“你是什么东西？”
白明秋还记得彼时的对话，白明秋说自己是人类，但比那名居天子也不知是看到了什么，说了一通关于气质的事情，临走时看自己的眼神也颇含深意。
...
“站在这里的所有人，包括我在内，只要用绯想之剑去触发，就绝对会流露出属于自己的天气，天气，气质，就是任何存在都有的灵魂。你却没有。”
“仔细看了看你，然后发现你不是没有天气，而是太多了。一、二、三...一共有七种，七种不同的天气完全混杂，互相融合，把你周身本该因为绯想之剑而触发的天气全部抵消了。”
...
那日众人抵达天界后，却迟迟找不到比那名居天子的宫殿，白明秋觉得也许是被隐藏了起来，于是首次全力发动自己的力量，然后以超越以往的强大五感找到了一层若有若无的障眼法。
他超凡的五感部分得益于凤凰图腾的增益，还有部分则得益于武道修为。白明秋精通徒手武技，历经六世之后，在此世更是将【无我上涅槃】之境界完善，达到了个人剑道之极，这对五感的影响非常大。在天界时，他已经感觉五感增长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想来那就是剑道概念化的表征。
现在想来，比那名居天子的异样，很可能就是因为发现自己当时正处于概念化的状态，已非寻常人类。
神奈子似乎也曾说过一些关于这方面的事情。
有好几次，在各种场合，神奈子都曾隐约提过“不要在人与妖的一线间徘徊，要么就一步跨过，要么就永远也别跨过去”。
白明秋一直没太在意，他今天才知道概念的事情，从没意识到自己的概念化，以至于根本没察觉神奈子的那些若隐若现的提点之语。
她为什么不直截了当地告诉自己呢？
也许是因为她对这方面的认知也不足够吧，至少肯定比不上已经整理出系统理论的八意永琳。又或许她怕对自己的概念化产生影响。总之，大抵是出于善意的。
神奈子那家伙，一直在照拂自己呢。
白明秋心中五味杂陈。
守矢的事情，总要有个结果，但还是等替幽香找回灵蕴之后再从长计议吧。
永琳、神奈子、天子...有复数的强者发现了自己概念化的情况，永琳看来是没有骗自己，若要求证，只需离开永远亭之后询问一下那些发现者即可。
“概念化不可逆是规则，而现在的我却违背了规则。”他说道。
“没错。”永琳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规则也许可以欺骗，但无法永远违背。现在白先生身上却发生了彻底违背规则的事情，这颠覆了我的理解和认知，于我而言，这有些可怕，但...同样很有意思。”
白明秋此时倒是很冷静。
对朋友的事情，他极其牵挂，对自己的事情，他倒是看得很开，他的确很想继续活下去，但不断的轮回已经磨灭了他对死亡的恐惧。
他没有胡思乱想，直接向永琳提出问题。
据他对面前这位月之头脑的认识，她对未知知识或事件的兴趣是极高的，刚才她又已经对自己使用了阳谋，在这个时间段，她大约会收起一贯神秘主义，饶有兴致地谈谈个人见解。所以此时不该浪费时间搅在思绪里，而是要抓紧机会询问才对。
“您对原因有猜想么？”他问道。
“只有两种情况会导致此事的发生。”
永琳不负所望，给出了她的判断。
“第一种，你不受规则限制。”
“第二种，规则无法限制你。”
白明秋一愣，说道：“恕我直言，您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