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
短短芦苇节，难波满海滩。相逢无片刻，只叹命将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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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文化中，长芦苇节喻指相思，短芦苇节则比喻生命短暂。
第一百三十五章 死定
“你在说什么胡话？”
辉夜没有看妹红手里捏着的歌牌，惊愕压过了她所有的情绪，紧接着就是强烈的难以置信，她下意识地质疑妹红。
“七世轮回，二十五年寿元，这怎么可能？”
“给你几分钟，你冷静下来仔细想想，我是不是在骗你。”
妹红知道，辉夜当然是难以置信，事实上她第一天知道这个秘密的时候比辉夜的反应更激烈。
她解释道：“轮回转世对你来说不难理解吧，这样的存在，过个一千年就总会有那么几个。如今幻想乡就有一个稗田阿求，她的事情你该是知道的，我记得前些年她写幻想乡缘起的时候来找过我，那时应该也找了你。”
“稗田家的第九代御阿礼之子，永琳跟我说过她。为了编写那本幻想乡缘起，她的家系似乎和地狱的阎魔有什么约定...”
辉夜想起了曾来过永远亭的阿求，忙问道：“难道明秋也是因为什么事和阎魔定下了转世的契约？对啊，他的姐姐四季映姬就是阎魔，永琳还说那位最近才升任了大阎魔，是地狱的红人。可是不对啊，明秋有什么目的需要通过轮回这种全是弊端的方式来达成呢？”
辉夜越想越觉得自己走进了死胡同。
妹红摇头道：“你猜的不对。明秋亲口告诉我，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陷入轮回，只凭着经验摸索到了寿元的界限。而映姬那里我已经确认过了，明秋的轮回并不是因为地狱。依映姬推测，他的轮回甚至不是因为任何真实存在于世的东西，也就是所谓的...宿命。如果世间真的有所谓宿命的话。”
见辉夜还是一副惊疑不定的模样，妹红有些不耐，说道：“还没想明白吗？你再仔细想想，明秋只是人类，年纪轻轻却气质出尘，谈吐见识超凡脱俗，心志之坚更是无人能及，我问你，只二十年的人生，足够带给一个人这么多吗？”
辉夜迟疑着，摇了摇头。
“我再问你，一个年轻的人类，若无特殊的经历，怎么会是慧音的旧主，亲姐姐还是地狱的阎魔？”
“我以为...”
辉夜对白明秋和慧音、四季映姬的个中隐情没有了解，若非妹红心急吐露，她还一直以为慧音和他关系好纯粹是因为看中他，映姬只是他认下的干姐姐罢了。
现在她开始有些接受这件事了。
“可...可为什么寿元只有二十五？永琳说连稗田阿求都有三十啊，稗田一介凡人，而且身体虚弱，甚至没有修炼，都能活到三十岁，明秋他怎么也是人类中的强者...是了，你肯定被骗了，明秋也许确实是轮回转世之人，但怎么也不可能只有二——”
“你清醒点！”妹红恼道，“把你的脑子转起来！”
辉夜陡然回想起许多白明秋与她来往的情景，那张明净的笑颜浮现在她心里。
幻想乡的强者们大多以少女或者成年女性的姿态出现，这并非永葆青春的虚荣心所致，而是天地间的一种无法违反的既定规则——实力超出某种界限的强者，形体的状态会完全保持在其最鼎盛的时期。当然也有特殊一些的，比如妹红和辉夜，身体状态就定格在服下蓬莱药时候的状态，无论怎么锻炼都不会改变。
因为身体永久处于年轻的状态，神意、灵魂长久地处于这样的容器中，无法脱离其影响，便同样保持着高度的年轻和活跃，所以亘古以来，天地间的强者们都历经岁月洗礼，眼见沧海桑田，拥有丰富的人生经验，却依旧能保持着年轻的心态和意志。
简单来说，就是身与心会一同保持年轻。
与白明秋来往的辉夜无法古井不波，因为她少女情怀一如往昔，妹红跟辉夜打了几百年也没法笑泯恩仇，部分原因就是为年轻而冲动的心绪所驱使。
即便如此，沧桑还是无法被完全磨去，两位强者之间也许三言两语，也许一招半式，彼此间都能感知到岁月带给彼此的无法磨灭的东西。
可这些，白明秋身上都没有。
他真的很年轻，从头到脚都是个十足的年轻人，二十多岁，正值人类最有精力和锐意的年龄，虽有一份与年龄不符的温润稳重，但他骨子里透出的阳光和青年感实在无法作伪。
辉夜印象里的轮回者，尽是那种有着苍老意志和枯槁形态的腐朽存在，今天之前，辉夜从没想过白明秋竟然是轮回之人。
二十五，二十五，这么短暂的时光，难怪他的年轻历经轮回也未磨灭。
已经整整七次了么？
“为什么啊...为什么是二十五岁...为什么是他...”辉夜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