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退兵。
历战之后,白秋累功迁至左郎将,此时他才十九岁,尚未弱冠,六年时间,他已然成为天唐军中最耀眼的将星。
十八年春,六诏生变,一向由天唐扶持的南诏势力遭到其余五诏围攻,天唐起大军十五万南下平乱,六诏地深路险,地形环境修炼都与中原迥异,唐军在初胜了几仗后,就被拖入泥潭之中,另五诏人利用天时地利之便不断消耗唐军,唐军竟不得寸进。
白秋率部随军,起初任运粮官,后随战局更迭,历任守将,左军卫率,中军参军,积累了丰富的南方战地经验,十八年秋,白秋向平南大将军李绩献策,李绩结合其计策,向众将传下“平南策十则”,果有神效,至十九年初,唐军已平三诏。另两诏合兵于一,意图在红河原与唐军决战,怎料老辣的李绩早已预料到此着,派出精锐部队于红河原的必经之路上伏杀二诏,此役白秋展现四重境界实力,连杀二诏大将四人与四重高手两人,得记首功。
十九年冬,南诏之战终于告一段落,此一战白秋功居第三,仅次于两位运筹决胜的统帅。算筹一出,朝堂皆惊,这不过弱冠出头的青年,竟已累功至上将之位,而且完全是实打实的血与火堆积而成的战功,一分假都掺不得,令人难以置信。
二十年初,平南军班师回朝,白秋得皇帝召见,皇帝对其大加赞赏,此时白秋跪地不起,言称有罪,望皇帝宽恕。皇帝不明所以,白秋屡次叩首,将来龙去脉告知——原来白秋便是九年前洛都大族白氏的长子白舞阳,白氏因受废太子谋反一事牵连,家道中落,皇帝虽未降大罪,但九年来白氏早已不复往日光彩,甚至已经搬出苍龙街老宅,与平民无异。白舞阳的家族受冤难伸,又身负报国之志与报国之才而不愿埋没,遂隐姓埋名入得军伍,积年立功,报效国家,以待申冤之时。如今他来到皇帝面前,正是想以这些年立下的所有功劳为白氏洗冤。
白舞阳一言既落,朝堂哗然,许久之后,皇帝压下喧哗,称白舞阳“奇志,奇节,奇少年,伟男子”,龙颜大悦,当即赦免白氏诸罪,恢复白天承往日一切地位,并对白舞阳大加封赏。
白氏自此,起死回生。
置之死地而后生,行李代桃僵之计,这是白天承的最后一招,这个计划必须由白舞阳来实施,以白舞阳的能力和心志,有很大几率能实现这计策,让白氏复活。但白天承并不认为身为轮回者的“儿子”会配合他,所以才日渐憔悴。
如今白氏复起,白天承重回高位,白舞阳也成为军中上将,白氏可谓是如日中天,白天承终于放弃了对白舞阳的契约控制,转而对白映的起居一切照顾有加,白舞阳于百忙中得知此事,只是一笑,自此父子相安无事。
贞观二十二年秋,突厥铁骑南下,劫掠无度,边城皆毁于兵燹,天凤大将军白舞阳临危受命奔赴边关,大战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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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选择什么写法,其实就决定了到本卷结束的所有写法,所以犹豫了好久,才选出较合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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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别离
突厥起二十万兵马寇边,这是自天唐开国以来,前所未有的兵灾浩劫。
贞观二十二年春,南疆六诏之地再生变乱。多年来,南疆几度生变,虽几度平叛,但旧五诏势力仍难以灭绝,皇帝决定一举铲除南疆后患,举重兵二十万,誓要彻底平定南疆。
去除各道、府及边境的守备,二十万军力对于天唐而言,已然是极限了,朝堂上谁都能看出,寿数无多的皇帝正是要凭此役,为太子,也就是新皇铺平未来的道路。
平南军声势浩大,战果也是斐然,仅仅数月之后,六诏国灭,只剩下残党还游荡在南疆山川丘陵之中。天唐这个庞大的国家机器高速运转,飞快地接掌了南疆的统治权,平南军的主力也即将调回。
但正在这旧力用尽,新力未生之际,突厥寇边的消息却忽然传来,显然这并非凑巧,而是有人里通外国,将天唐军事调配的机密信息传到了突厥人手中,而且这个人,或者说这些人一定身居高位。
皇帝虽然垂垂老矣,但英明不减当年,手段更是越发老辣,随着一道道旨意颁下,一场较废太子李承乾谋反时更加巨大的政治风暴卷起,大批要员遭到监视,每天都有许多官员被讯问,一旦发现通敌嫌疑,即刻处斩,并族诛,没有丝毫姑息的余地。一时间,朝堂上陷入一片腥风血雨之中。
与严峻的朝局相若的,是边关的严峻形势,突厥寇边可不是说说而已,仅仅五日时间就连下三城,血腥的杀戮与劫掠让三座城池已然沦为废土,守城将士尽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