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你对我做了什么？你又暗算我！”
看见他一脸的痛苦，少女迅速蹲下身，脸上满是忧虑与心切。
“洛亚，你，你怎么了？”璃希紧张的甚至带上哭腔，“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会这样，是我的错。”
“不，不怪你……一定…一定是彼岸花……”
他咬着牙，但是下一刻，洛亚的表情忽的凝固。
他瞥见身上正在挥发出朦胧的光芒，一边是崇高的淡金色，另一边，却是如深渊般的漆黑。
洛亚脑海里浮现出罗德赛·卡里姆的身影。
那副痛苦的模样。
现如今，与他一模一样。
这不像是彼岸花搞的鬼……
这是……
他的情绪，在此时此刻，已经波动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剧烈程度。
此时此刻。
璃希的模样转变，彼岸花再一次的回来。
她双眼黯淡地瞧着洛亚，瞧着那深邃与神圣的两种光芒。
“人类是成为神灵，还是成为恶魔，在他们的一念之间，而不在魔神的诱惑与神灵的指引——郁言，是他自己疯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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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9章 被爱
郁言是他自己疯掉的。
“不可能！”
这句话对洛亚造成的冲击，不亚于璃希先前的为彼岸花说的那些话。
彼岸花微微摇头。
“洛亚，你曾经告诉过你的，郁言是如何变成黑之意志侵蚀者——其实很简单，我不过是无意间让他自己发现了‘某些真相’，他就自己疯掉了，就这样简单。”
洛亚艰难的站起身来。
“郁言是超能力者，更是「上苍之眼」的队长，是负责保护城市安全的英雄，他的心里承受能力，怎么可能轻易被你所谓的真相击垮？彼岸花，你就没在这里面影响他的精神吗？”
彼岸花再次摇头。
她无奈的看着洛亚身上弥漫的光泽：“洛亚，我不想与你争论…我，我想，你现在最需要的是冷静。”
“我很冷静！”
洛亚的双手抓住彼岸花的肩膀：“告诉我，如果是真相把郁言逼疯，又是什么样的真相！？”
“我同样和你说过，洛亚，在你我第一次以真面目相见的时候，我就把一切都告诉给了你，从未隐瞒。”
彼岸花直视着少年的双眼，她的眼里泛出的涟漪，此时此刻，不是对洛亚冲动的愤怒，不是对洛亚要赶走她的难过，而与璃希一模一样。
是怜悯。
洛亚的双瞳，在察觉到彼岸花眼神的刹那间，迅速的缩小，浮现出无数的血丝。
“你这是什么眼神？你，你…你为什么要这样看我？！为什么要这样看我！？”
显而易见。
这是洛亚情绪的崩溃。
这是少年罕见的，几乎很难有过一次的，彻彻底底的理智被愤怒所取代——
神圣与魔性在他的身上融合，代价就是不是神也不是魔，是人类。
坦白来说，曾经的洛亚，终归是理智的时候占了大多数，尽管心里一直都在被情绪所驱动，但所驱动的行为、情绪，也同样都在理智抉择的范围之内。
——可是如今，非是情绪，非是理智，完完全全的陷入了人类感性的本能。
——非感性不人类。
“为什么要这样看着你……”
也正是洛亚的愤怒与冲动，洛亚的反应，洛亚的话语，洛亚的质问。
让彼岸花的眼神出现了转变。
那令洛亚几乎发狂的怜悯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感同身受的悲伤。
她也像是璃希一样，轻轻的抱住了洛亚。
柔软身体的触感——
与先前璃希的怀抱——
是那样的相似。
犹如同时同刻，被她们两个人一起抱着一样。
洛亚呆住了，忽的像是力量在消逝，亦或者身体连驱动力量的想法都提不起来，他的下巴就那样放在彼岸花的肩膀上，双眼空洞的望着远方。
泪痕缓缓淌下。
“你真的…背负了太多、太多，为什么非要去背负这些东西呢？洛亚，为什么不让自己活得更轻松，更美好一些呢？明明，明明你这么努力，但仍然没有知道真相的权力，仍然被困在迷惘与彷徨的牢笼里自我折磨——你的心里，应该很清楚的吧？我所说的真相。”
“我明白的，彼岸花，我明白的。”
彼岸花轻轻点了下头，拍了拍洛亚的背。
“对呀，你分明是懂的，你分明知道是为什么。你身为救世主，救世系统不想让你知道，为的就是避免你像是那些知道真相的人一样…疯掉。”
洛亚沉默着，沉默着流泪。
“可我想知道，可我想知道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