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恶意的瑰丽瞳孔。
“你是说——第十魔神·终焉？！”
“没错，‘终焉’就是前九个世界残存恶意与巫师世界全部恶意的聚合体——名副其实的，足以赐予终末之日的怪物，真正能够毁灭世界的魔神。到时候，巫师世界将支离破碎，天空不复长明，永夜遮蔽苍穹。”
神之九几乎是以肯定般的语气，凛冽寒冷的喝道：
“你不是「圣空」！你绝对不是「圣空」！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从未见过你！？”
「圣空」却兀自强行又偏执盯着洛亚。
他一字一顿，猛的开口问道：
“洛亚·瑟维尔，我最后问你一件事。你，去过神之位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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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5章 是你的话，也好。
“你去过神之位面吗？”
突兀出现的一句话，犹如赫然间撕裂天空的雷声，猛的劈入洛亚的脑海里。
本一直以来都无比冷静的少年，在此时此刻，蓦地瞪大眼睛。
“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件事……”
洛亚呢喃着：“你到底知道多少巫师世界的秘密？”
「圣空」呵呵笑了一声。
“我身为召唤世界的救世主，曾经因为执行异界任务的原因，去过巫师世界，知道一些秘密，也不是不合理的吧？”
“这合理吗？”洛亚看向旁边的神之九。
神之九勉强的点了一下头：“听起来是合理的，但这家伙，不会是「圣空」。圣空分明已经死了，已经死了好久了，我身为神灵，怎么会不知道圣空死而复生这件事呢？除非「圣空」在死之前，就已经有了神灵的力量。但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他不是圣空！他的力量，我也不知道从何而来！”
「圣空」摊开双手：“你不清楚，但不代表这力量曾经就不存在。”
“你绝对不是！”
神之九言语冰冷了起来：“「圣空」从来都没有死而复生过！？”
“哦？为何你这么肯定呢？”
「圣空」表示好奇的道：“难道神灵真的能够通晓过去与未来，预言一切发生的事？”
神之九瞥了眼洛亚。
“洛亚曾见过神灵，对吧？洛亚明白神灵对于一个世界来说，是监管者，漫长的时间会让神灵疲惫，但是我最近可没有休息过，在「圣空」成为救世主与魔神对战之间，直到「圣空」自杀，我也一直都在注视着召唤世界的变化。洛亚，是见过神灵的，我能知道，不足为奇。”
“对。”洛亚眼角跳动，陷入了一些不好的回忆，“神二十七、神之三、以及…神之长女小姐。”
“神之长女？”
神之九眼神变了变。
“……她已经觉醒了吗？洛亚，你…去过神之位面吗？”
让洛亚没想到的是，他普普通通的一句话，却又再次引来神之九相同的询问。
他开始琢磨出不对劲的地方来。
“为什么你们都在问我这件事？”
「圣空」理所当然的道：“当然是神之位面，对你，对巫师世界，都很重要。”
神之九竟然也附和般的点了下头。
“是这样的，洛亚，你…实话实说，你去过神之位面吗？”
洛亚看见这两个家伙竟然在此刻，在一个古怪的地方达成了共识，就不禁满脑们问号。
“我没去过啊。”
他还是如实说道：“我本来已经在巫师世界找到了神之位面的线索，正准备想办法过去，结果就莫名奇妙的到了召唤世界…对了！”
洛亚立刻狠狠的瞪了一眼面具人。
“不就是你把我搞过来的吗？为什么你还要问？不是你？”
“是我。”
面具人很欠揍的笑道：“我这是明知故问，我这是替这位神灵问的。看吧，她听说了她不知道的事，证明所谓神灵，也不是全知全能，通晓一切。”
洛亚嘶了一声，觉得莫名有些好笑。
“你兜了这么大一圈，就是为了证明神之九可能不知道「圣空」死而复生的事？”
“你可以这样理解，洛亚。”
「圣空」漫不经心的回答：“所以我是圣空，同样合理，同样解释的清楚。”
洛亚看了一眼神之九。
然而他却看见。
神之九低着头，一副震惊的模样。
——啊？
——到底咋回事？
“不对，问题不在你是不是圣空！”
洛亚回过味来，瞪大眼睛道：“问题在于，我去没去过神之位面？！对吗？！”
「圣空」耸了下肩膀，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样。
神之九抬起头来。
“洛亚，我觉得问题是…他到底是谁，他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搞清楚这些，一切都迎刃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