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姬表面上神智清醒，没有被黑之意志侵蚀。
洛亚一开始还怀疑是彼岸花从中作梗。
现在来看……问题仍然未明。
那是为什么，会接连晋级，甚至到了……「一星圣言」……
洛亚感到恐怖。
对世界与未知的恐怖。
一定有什么，一定有什么还没被了解的秘密隐藏在朵姬身上。
洛亚如此坚决的认为着。
事情已经到了「天才」这个词无法解释的地步。
他觉得自己早该发觉朵姬晋级太快的问题。
可他一直以来都被这「天才」二字蒙蔽了双眼。
世界……是有规律与法则的。
天才可以打破，但不能无视。
“哥，你别这样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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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1章 规律
“哥，你别这样看着我……”
朵姬很别扭的闪躲着洛亚的注视：“像是……在看怪物一样。”
“没、我没有。”
洛亚苦笑着道。
“我很担心你，朵姬。”
“嗯……”
“所以，我也在寻找答案。”
洛亚继续思考。
如果自己又被欺骗了呢？
像是艾登一样，虽然有着极高的黑白值，但依然是黑之意志侵蚀者。
「黑白值」并非是鉴定黑之意志侵蚀者的有效工具！
不能太依赖救世系统了。
洛亚想了想，对神之长女道：“我能进入朵姬的精神空间吗？”
“回答宿主，朵姬·瑟维尔处于正常人状态，您没有权利入侵她的精神私人领地。”
“好吧……”
这下，洛亚彻底在黑之意志侵蚀者上面放了心。
马车驶到了帝都巫师学院，洛亚还是没能判断出朵姬的身上的问题所在。
一切都太匪夷所思。
“总之，朵姬，一定要对任何人保密，你晋级一星圣言这件事。”
“好。”
朵姬对兄长点了点头。
两人下了马车，洛亚观察着四周的学生，没有看到「阿尔丽莎」的身影。
她今天没来学校。
朵姬神色有些失落。
洛亚则松了口气。
要是看到彼岸花来了，洛亚就更担心朵姬的安危。
可就在这时，两人的身后响起了快速的脚步声。
朵姬回头，看到了小跑过来的黑发少女，惊喜道：“阿尔丽莎？！”
“早、早上好啊，哈啊……哈……累死我了。”
洛亚的表情一僵，刚放松没多久，就又立刻紧绷起来，严肃的转过了身。
名为阿尔丽莎的黑发少女正按着膝盖喘气，好像很累，她抬起脸，露出阳光的笑容。
“今天没让马车送我，我特地跑过来的。”
“诶？”朵姬纳闷道，“为什么？”
阿尔丽莎抚着起伏不定的胸部喘气道：“皇位战争不是结束了吗，我就不想坐马车了，太闷。”
说着，阿尔丽莎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走在半路又想到，既然不坐马车就要早点启程来学院，要是按照步行的话一定会迟到了，只好用跑的了。”
朵姬无奈的道：“你好笨啊。”
“诶嘿嘿……忘记了嘛。”
像是……
像是阿尔丽莎就是阿尔丽莎一样。
但洛亚目光幽邃。
他深切知道。
面前的少女就是第十一魔神·彼岸花。
他轻轻开口，问道：“你的笑是真的开心吗？”
朵姬和阿尔丽莎都愣了一下。
“洛亚，你说什么？”朵姬好奇。
“我在问她。”
洛亚冷着眼，凝视着黑发少女的脸。
“你的笑……是真的……代表你很开心吗？”
寂静。
朵姬瞪了一眼洛亚，满眼的莫名其妙：“你什么意思啊？”
黑发少女微微笑着。
“人类不开心的话，为什么还要笑呢？这未免太矛盾了吧。”
对啊……
可人类就是如此矛盾的存在。
你是人类吗？
洛亚抓着朵姬：“我们走。”
“诶？你干嘛啊……刚才不是还好好的……”
洛亚依然强硬的拉着朵姬。
阿尔丽莎沉默的望着这一幕，像是被孤立了一般。
“阿、阿尔丽莎，我哥今天有点发疯，可能是他压力太大了，我下课了就来找你。”
“嗯。”
阿尔丽莎轻轻点头回应，黑色的眸子望着两兄妹离去的背影，不发一言。
她孤单的站在原地，宛如被隔离在世界之外。
神色却无人能懂，冷寂而幽然，就这样呆了数秒，她忽然低头，嘴角微微勾起。
笑容成为习惯。
“你还是不懂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