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
“或许在洛亚·瑟维尔的眼里，你并不值得被他豁出性命来拯救。”
「布偶小姐」就守在囚笼之旁，她与璃希只隔着铁栅栏，她想在一瞬间杀死璃希简直易如反掌。
璃希已经垂下了眼眸。
她的心脏在颤抖，她很怕，很怕自己再次拖累洛亚。
只要证实了洛亚安全，只要证实了洛亚不在这里，那就好……
璃希这样想着，一丝丝元素之力在体内游动，逐渐向心脏处逼近。
然而那丝即将要让心脏停止跳动的元素之力忽然被禁锢住。
「布偶小姐」兜帽下的视线仰望着白塔的天花板。
“我不会让你死的，暂时不会。你太天真了，你现在已经连死的权利都没有。”
璃希的神色终于失去了镇定，她的脸庞苍白起来。
“不要……不要胁迫洛亚……这都是因为我自投罗网，这都是我的错……”
……
“你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受到了三年地狱般的折磨，还因为你害死了最亲近的人，我的第一个朋友，朵姬·瑟维尔。”
彼岸花左手轻轻一挥，所有废墟与夕阳都消失不见，场景变为了一个昏暗狭小的地下囚室。
洛亚的眼角在跳动。
“看到了吗？你以为这里是哪里？地狱？不，人间就是地狱，世界就是地狱，没有别的更残忍的地狱了。人们自私、贪婪、追名逐利、冷漠而无情，互相厮杀。尽管如此你还是要拯救吗？只要你回答不，我就放了璃希。”
洛亚沉默了半晌，才淡淡回答。
“我是为了希望与美好而战。”
“……真是固执啊，救世系统到底给你传输了什么，难道救世系统控制了你的思想？”
“我就是我，我只是我。”
黑发少女忽然展颜微笑了起来。
“洛亚，你果然值得我爱慕呢。对光明的渴望如此坚贞不渝，就像是我在黑暗里万劫不复。”
她拍了拍双手。
昏暗的地下囚笼消失不见，白色的地面出现，在两人前方的尽头，升起了一个玻璃球。
玻璃球里面，漂浮着一团恐怖诡异的血雾。
血雾像是液体般流动，又有无数的利刺若隐若现。
混乱的思绪铸造为厚重的声音。
“彼岸…花……你…将我…背叛……”
洛亚的双瞳在一刻之内僵硬住了。
“…我…彼岸…背…叛……杀……”
大脑里神之长女在寒冷说道：“警告！发现第九魔神·血泽！警告！发现第九魔神·血泽！”
“我说过我不会伤害璃希，并且为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黑发少女嘴角勾勒起微妙的弧度，视线看向囚禁血雾的玻璃球。
“它就是剑与魔法世界第九魔神的残魂，它本已被茜拉迪丝毁灭，但在一百年内人类的恶意孕育下，已经苏醒了一小部分模糊的自我意识，所以我可以与它沟通，甚至下达命令。”
洛亚愈发搞不通彼岸花要做什么，但正因为如此，他逐渐感到不寒而栗与毛骨悚然。
“魔神的残魂可以做很多事，可以偷偷摸摸地让人类成为黑之意志侵蚀者，也可以时不时出来给人类世界带来灾难。”
洛亚道：“茜拉迪丝还活着。”
“没错，它虽然很快就会被救世主茜拉迪丝再次毁灭，但造成的灾难不会逝去。比如我放它出去，让它出现某个地方，那地方绝对会诞生出大量的幽鬼。”
洛亚的右手紧紧攥住手里的剑柄。
“试想一下，如果血族出现在某个安居乐业的小镇，某个繁华的城市内部，某个人们正在辛辛苦苦劳作的村子，在茜拉迪丝赶来之前，只能被救世主杀死的魔神，会遭成多少名无辜平民的死亡？只有你能救他们，洛亚。”
……
「布偶小姐」淡然说道：
“只有他能救你，璃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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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章 抹杀
彼岸花忽然收敛笑意，她缓步朝禁锢血雾的玻璃球走去，一边走一边背对着洛亚轻声诉说。
“血泽既邪恶又可怕，要是你现在把血泽的残魂摧毁，不仅不会让大量的平民侥幸存活，还会获得大量的救世值与清除值，这才是，不，这是所谓的救世主……必须要做的事，对么？”
血泽在发出混乱的嘶吼。
“彼岸……绝不……恕——”
“马上就是最重要的时刻了，请安静一点，乖。”
彼岸花拍了一下玻璃球，里面的血雾一阵摇晃与震动，混乱而模糊的思绪被打断了。
接着，黑发少女望向洛亚。
“一个二选一的机会，第九魔神·血泽与璃希·埃尔塔尔，洛亚……选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