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都死在这里。原来是谎言……是假的……真的太好了……”
「布偶小姐」松开了手，把可怖的手掌缩回袍袖之内。
“你抛弃了自己，你背叛了自己。”
“选择留下来，我才没有背叛自己。”
“你用性命来证明洛亚·瑟维尔的安全？”
“至少……我感到很安心，”璃希笑着呢喃，“如果就这样死了的话，我也会很安心的死吧……”
布偶小姐久久没有说话。
“你……很悲哀……也很……幸运……埃尔塔尔小姐……你让我体会到了，此生之前从未体会到的东西。”
“什么？”
布偶小姐缓缓说道：“——奉献。”
……
“她的全身躯体都来自他人。”
“她不汲取人类的生命就活不下去。”
“她一直在索取、掠夺，麻木而腐朽，她想要终结这无止尽的循环，她在心底里想要毁掉这个世界。”
“她是我的朋友——”
“我会帮她的。”
彼岸花微笑着看向脸色铁青的洛亚，那少年看她的目光，恨不得是想要把她吃干抹净的野兽。
“亲爱的救世主大人，见识到了吗，我也有同伴。见识到了吗，我的同伴是如何的出色。”
“如果你不让她放了璃希，我会尽全力杀死你。”
洛亚的储物空间里，一张张卡牌待命。
他的面色无比的冰冷，又一次化身来自地狱的恶鬼。
“不，我不会杀死璃希。”彼岸花与洛亚对视着，脸上露出轻柔的浅笑，“我甚至在接下来不会对她造成任何伤害。因为，我想知道一个答案，我要让你证明，你，洛亚·瑟维尔，到底是不是一个合格的救世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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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0章 第九魔神·血泽
“人类甘于平凡。”
“这当然不是说他们全都胸无大志。”
“而是当人类费尽心思的努力过后全都迎来失败的结局，他们其中的大部分人自然甘于平凡。”
彼岸花盯着洛亚，眼里蕴含着奇异的神色，似乎是思恋的爱意，又似乎是神秘的笑意，她的声音都像是风一样温柔：“救世主却不同。被选中的救世主，生而不凡。”
“你到底要做什么？”
洛亚感到心脏几乎要炸裂了，他看到布偶小姐把重伤的璃希给装进了空无一物的牢笼之中。
红发少女并不知道洛亚在看着她，她只是静静地坐在牢笼里。
然而她的平静很快就被打破了。
来自一句话。
“你如此轻贱自己的生命，埃尔塔尔，却不知道洛亚和你的想法会不会相同。”
「布偶小姐」关上了囚笼的铁门。
璃希异色瞳里刹那间浮现出慌乱的神色。
“你要拿我要挟洛亚！？”
“正是如此。”
布偶小姐指了指铁笼。
“先前这里空无一物，现在这里有人了，是你自己把自己装了进来。”
“放我出去！不，杀了我，请你杀了我！”
“若我是你，我不会对我的敌人有任何哀求，因为我知道，猎人永远不会怜悯被自己亲手关起来的猎物。如果猎物跑了，猎人会饿死。”
“我不是猎物……”璃希眼眸里露出淡淡的悲哀，以及终极的困惑，“你也不是猎人，为什么要伤害我们？你们和洛亚到底有什么仇怨？”
“仇怨？”
布偶小姐轻描淡写地回答。
“他挡了我们的路。”
……
“你不是早就明白了吗，那个道理，人性只有深深的恶意，根本没有被拯救的必要。”
彼岸花绕着洛亚，凝视着少年的战术面甲，眸光中的曼珠沙华，似乎透过冰冷的钢铁，直达少年的碧瞳之内。
“人类的本性便是混乱与黑暗，他们可以毫无怜悯的伤害同类，他们也可以毫无来由的怜悯弱者，一只蛇吃了青蛙，他们觉得青蛙可怜，一只鹰捕食了蛇，人类又会觉得鹰很残忍。然而他们的餐桌上摆满了动物的尸体，双手举着刀叉，还是吃的津津有味。是吧，矛盾吗，虚伪吗？”
“你在跟我讲哲学么？抱歉我不感兴趣。”
洛亚冰冷的说道。
他很想现在就大战一场，他很想现在就去把孤独的璃希救出来。
可是洛亚做不到。
他甚至在惧怕彼岸花下令让布偶小姐现在就立刻杀死璃希。
那对他来说是无比凄痛的打击。
他很有理由觉得彼岸花会这样做。
“还在逃避么，说是拯救世界，不过是人类在灭亡前的挣扎，你们要拯救的是人类自己，和世界有什么关系？”
彼岸花轻轻笑了起来。
“可是人类值得被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