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家里争取来这施粥,到今日不过五日,他们消息这般灵敏,你将这件事修书一封速速寄给父亲”蒋芳菲心中震惊,她原本以为只是十里镇周边的山匪和官府勾结,得知她的身份想要从蒋家敲上一笔,现在看来并非如此简单。
蒋芳菲想到她昏迷前的事情,着急得问“宝月和今日救我的女子如何了?”
“宝月姑娘和护卫的兄弟们都已经被贼人所害”蒋芳菲听到这话,眼中立刻水汽弥漫,她用手帕按了按眼角,吩咐陆任厚葬他们,并给家中双倍的补贴。
陆任低头应了一声是,又缓缓开口“至于救您的那位姑娘,她从城外将您救下后,和我们寻找的队伍对上,将您交给我们这边后就离开了”
“城外?不是城内吗?将事情经过细细说与我”
蒋芳菲明明记得自己是在城中晕倒的,昏倒前看到恩人姑娘已经将两个贼人制服,还把想要绑走她的人一刀毙命,就算是被营救也应该是在城中,怎么现在又说是在城外救的。
“具体的事情属下并不清楚,只知道当时我们在城内搜索,只能找到宝月和护卫的尸体,我们便分头在十里镇必经之路设下关卡拦截可疑车队,当时您应当是被藏在一队水果商队里,我们当时搜查疏漏并,车队走后才发现破绽,就追了上去,结果在半路上就碰到了那位女子正带着您往城中赶,她将您交予我们之后就离开了”
陆任将自己所知道的如数托出,蒋芳菲听到他的描述更加疑惑,原本她以为是陆任他们及时赶到,没想到竟然是恩人将她救下交到陆任他们手中,心里暗暗猜测是恩人在城中没有救下她,还特意出城营救她,只不过她并不知道恩人的名字,也没有见过恩人的容貌,只知道身形吗,这若是想报恩也是无处可报。
蒋芳菲咬着下唇,心中发誓若是再见到恩人定要好好报答救命之恩。
“对了,你可查明为何城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城中府衙丝毫没有动静,府衙离城门口并不远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一个人都没有,可是与这群贼人同流合污”蒋芳菲想到这边就气愤,想这醴陵境内均是受他们蒋家照拂,所有大小官员都与他们蒋家交好,没想到着这个小小的十里镇竟然敢官匪勾结。
“那十里镇的县令拦下不让官兵出动,再加上十里镇的官兵本来就胆小怕事,自然也就顺水推舟不管这事,这个县令虽然是七品官,我们无法审问,这件事情我已经修书给老爷,老爷定会不会放过这他,从他口中应当也能问出这次事件的主谋”
蒋芳菲点了点头,撑着脑袋,“这几日就启程回丰都吧,十里镇这边你找人留下善后,施粥一事也是要继续做的”
陆任拱手应是之后,蒋芳菲觉得头还有点晕,就让人送他出去了。
蒋芳菲这边是平安无事雨过天晴,至于谢辉这边那就是狂风暴雨了。
谢辉再把苏圆圆迷晕后就带着主力人马先行一步前往附近的无方镇准备在那边接应,没想到等到半天竟然得到的是任务失败的消息。
“当时红黑总领已经被杀死,那白雾着实诡异,叫人有口难言,有眼难睁,眼睛止不住的疼,定是那女子下了毒,属下想着定要向领主和主上禀告此事,这才不得以回来”
“是呀,那女子好生厉害,竟然能压黑总领一头,但本来红黑两位总领已经是能抓住她了,结果她放出这么个白烟,让我们都着了她的道”
谢辉眯着眼睛,看着底下跪着的两人,眼里无一丝波澜仿佛是在看两具尸体。
“蒋芳菲呢?”
“说来也奇怪,当时箱子都已经散落在地,但是并没有看到蒋大小姐的声影,就像。。。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谢辉喝了一口已经冷掉了茶,皱了皱眉,将茶杯扔在旁边伺候的人身上,那人闷哼一身,直挺挺得倒下。
底下跪着那两人见他无缘无故将身边的人杀了,想打他阎罗的名号,心中更加慌张,跪在地上脸色惨白,冷汗湿透了衣襟
“所以你们就跑回来了?”
“领主饶命,领主饶命,我们两人也是为了向领主禀告,求领主看在我们没有用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放过我们吧”
谢辉看着眼前两个只会逃跑的废物,缓缓走进,突然伸手掐断了他们的脖子。
“来人,将这垃圾收拾了”
“是”
门外进来两个黑衣人将尸体拖了下去,谢辉坐回位子上,一旁的仆人连忙端上清水,他将手洗净擦干后,闭上眼睛撑着脑袋斜躺在软榻上,似乎是睡着了,但是从他均匀的呼吸上就能知道他并未睡着。
半晌,一个黑衣人从门外进来
“总领,蒋芳菲已经在驿站中,已然清醒,预计这两天就会离开十里镇回丰都,驿站戒备森严”
谢辉挥了挥手,那黑衣人恭敬得行礼离开。
谢辉睁开眼,在这次绑架行动之前,他原本是对这次的计划信心满满,蒋芳菲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带的侍卫也并不多,本来是一个绝佳的计划,没想到从一开始就出现了问题,先是被迫提早开始,接着是刺客被杀,红黑两位也都被杀,蒋芳菲被救,所有的一切都和一个人有关,她杀红黑,救蒋芳菲,身手不凡据描述竟然还擅长用毒。谢辉怀疑苏圆圆是不是蒋家专门培养的暗卫,以保护蒋芳菲。
谢辉拿起纸笔将苏圆圆的样子画下,用修书一封,将事情的经过和他对苏圆圆身份的猜想都写上。
“来人,速速送到京都,不得耽搁”
从房梁上跳下来一个黑衣人,谢辉将信和画像交给他后,自己连夜率着部下动身离开无方镇,这件事情已经暴露,再呆下去蒋家迟早会查到他们,只不过谢辉再走之前,还特意吩咐人好好“照顾”张县令,万不可让他有机会泄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