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7月12日,星期日,多云到晴。
早上,我们都在等邹涛哥来,到了近11点钟了还没有来。
我和韩茹姐准备煮饭了,他来了,带来了好多好多鱼。
“你们等急了吧!实际我早来了,上次我路过陡门大桥,发现桥边适合钓鱼。
今天一大早就在桥边钓鱼,你们看,我钓了好多鱼,光这条鲤鱼就有3斤多。
你俩来帮我一起杀鱼,我帮你们多处理好,你们好慢慢吃。”
他到队长家去借来一只陶土小缸。
把大鲤鱼用刀劈成两片,洗干净后放在小缸内。
然后用盐把鱼淹起来,找了块小石头,洗干净压在上面,又用块纱布把小缸盖起来后说:
“盖在小缸上面的纱布不要拿走,盖着苍蝇就进不去了。
这样淹二天,你们煮饭时把它洗干净,放点酒,放在饭上一蒸就能吃了。”
邹涛哥很会烧菜,他烧了八条红烧鱼,装了四碗他说:
“现在正是吃饭时间,你们拿二碗红烧鱼给其他知青,让他们也尝尝。”
等我们端给其他知青回来,他已把其余的鱼全部烧了咸菜鱼说:
“咸菜烧鱼不容易坏,可以明后天吃,今天先吃这两碗红烧的,你俩尝尝,味道怎么样?”
他一直忙到了12点钟,我们才吃了饭。
饭刚吃好,桌子还没有收拾干净……
天空骤然乌云密布,眼前的世界仿佛一下子暗了下来。
屋前空中一道巨大的闪电坠落下来,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雷声,好像要把屋顶掀起。
不一会儿就下起了倾盆大雨,邹涛哥忙着冒雨把自行车扛进屋内。
韩茹姐说:“邹涛哥,下雨你回不去了。
就是雨停了,全部是泥泞路,自行车也不能过啊。
今天别回去了,过一夜明天回去吧。”
进门来归还碗的几个青年也附和着说:
“对啊,下雨了,明天回去吧!”
其中一个女青年说:
“晚上,韩茹到我们那里挤一晚,就可以了。”
下午,下雨不出工,大家在一起打牌。
4点钟左右,邹涛哥出门去队里的小店,买了一瓶白酒,一盒蚊香。
他把蚊香放在桌子上,带了白酒去了队长家。
一会儿他回来了,队长把隔壁的办公室门的钥匙给了他。
“媛媛是你家公认女朋友,在一起过一晚又没关系,”边上女青年讲。
“媛媛是我女朋友,但在没正式成为我妻子前,我们不能在一起过夜,否则,是对她的不尊重。”
我脸上觉得有点发热了,一定是有点红了,但我心里多么想和邹涛哥单独住在一起啊。
晚饭后,邹涛哥向韩茹姐借了本书,拿着蚊香就去了隔壁。
韩茹姐把她自己盖的毯子给了邹涛哥。
1974年6月17日,星期一,阴有小雨。
韩茹姐她爸爸身体不好,昨天她也回家去了。
今天早上,知青们都在讲,大队里回城指标来了,我也想去找大队长问问看。
吃了早饭,我穿了件塑料雨衣,往大队部赶。
到了大队办公室,门锁着,我在办公室门口等着。
天又热又闷,又下着雨,我又穿着塑料雨衣,热得我内衣都湿了。
我真想回去的时候,大队长来了。
他打开锁进了门,我也跟了进去说:
“大队长,听说我们大队有回城指标了。”
“回城指标有了,但也要给有条件的青年啊!”
大队民兵队长跨进门,接着话题说。
我好奇地问:“哪要什么条件啊?”
大队长提过来一瓶矿泉水说:
“看你满头大汗的,先喝瓶水,再慢慢说吧!”
我感激地拿起矿泉水,发觉只有半瓶水,摇了摇没喝。
大队长见我持有怀疑的目光,忙拿起桌面上的杯子说:
“我刚才倒了半杯。”
我才放心地打开盖子,一口气喝了下去,就什么多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