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涛睁开眼睛,看到自己还在床上,这是在做梦……
他朝妈妈看了一眼,尴尬地笑笑,忙着爬起床。
早早地洗漱一下,上班去了。
下班回家,邹涛洗了澡,换了衣服,吃了饭早早在端平桥顶等着了……
媛媛还没来,邹涛看了下手腕上的上海牌手表。
“嘀嗒,嘀嗒”地 一分一秒过去,6点钟早过了。
蓦时,路灯亮了,邹涛无奈的掏出香烟,一支接一支地吸着……
天慢慢地暗下来了,邹涛心神不定地,往端平桥南坡慢慢地走去……
到桥底光明街,他望见鉏桥弄口,标牌厂门口昏暗的路灯下,出现一道倩影。
媛媛来了,她换了一身浅青色长裙,淡雅绝美,白皙的肌肤,在昏暗的路灯下,多了几分诱人气息。
“媛媛,”邹涛快步迎上前去。
“对不起,我来迟了,邹涛哥,”媛媛轻声细语地说。
“不迟,不迟,我也刚到一会儿。”
邹涛带着媛媛,沿着解放路路往东门而去,穿过铁路桥邹涛说:
“湖心岛已没渡船过去了,我们上小湖心岛吧!”
“听你的。”
邹涛带着媛媛到了小湖心岛,他在路边把自行车停稳,携着媛媛过了九曲桥,来到小湖心岛南边的湖滩,俩人坐在湖滩边的石凳上。
清静的夜晚,淡薄的月色。
邹涛看着,媛媛的秀发被微风吹起,些许缠绕着她的玉颈,说不出的娇柔美
态。
媛媛抬起温柔如水的眼眸说:
“你老盯着我看,还没看够啊!别看了,你还是和我讲讲你在牢里的情况吧!”
“好吧,我讲,但讲之前,我问你,你还记得下乡时的大队长吗?”
媛媛点了点头,邹涛接着说:
“他姓孙,是绍兴孙端镇前人,为了韩茹的事,他大队长没有做了。
他有位哥哥,原是公社保卫部的,文化大革命他造反,到了公安局的。
为他兄弟的事,他找机会报复我,他把我关进了看守所西面最边的囚牢。
我走进囚牢,里面原有的七个囚犯,都瞪着眼睛注视着我,我在靠近门边位置坐下。
刚坐下不久,有两个年轻的囚犯,就慢慢地围了上来。
他们一前一后向我走过来,突然,两人伸出拳头,用力地朝我的头上打来。
我坐在那里不动,他们看我像吓呆了。
眼看拳头马上要打在我头上的一瞬那,我突然把头一低。
‘砰’的一声,两只拳头在我头顶碰撞在一起,痛得两人拼命甩手。
我伸出两手指,又分别在两人的腋下点去,两人腾,腾,腾地倒退了好几步。
我朝他俩手招招说:‘来啊!再来啊!’
两人右手没法提起来了,痛得头上直冒冷汗,胆怯地缩到了一边。
我又闭了眼睛,不再理他们。
刚闭上眼睛,从里面飞出一只麻袋,袋口朝下,向我头顶飞来。
眼看麻袋要套在我头上了,谁知我朝后躺下了。
麻袋跌在我肚子上,一个汉子跟着麻袋一起跌倒下来,还没等他跌到在我肚
子上,我已经把右腿弓了起来。
他正好跌在我的膝盖上,痛得他的嘴脸多变形了。
另外三人准备麻袋套住我后,一起扑过来打我的没刹住,仍然扑了过来,我一个鲤鱼跳,早就起来了。
我挥动双臂,简简单单地就把他们推出去了,他们多跌倒在一米远地方。
我回到原来坐的地方,闭上眼睛坐下了。
最里面的一个膀圆腰粗的光头暴怒,犹如一只发狂的猛兽,迅速地低头向我胸部直撞过来。
眼看就要撞到我了,离我胸口只有5公分距离时,我却睁开了眼睛。
我用手轻松地接住胖子脑袋,像接了个蓝球,在手中转起来。
胖子身体也随着脑袋一起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