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傅总,疼~”晚晚吃痛,娇哼一声,矫揉造作的声音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
“疼?”傅辰宇在笑,却阴沉的可怕。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把东西拿进来。”
站在包厢门外的赵成洲刚喘匀了气,接到电话急忙拿着五个手提箱走了进去。他一个人拿不下这么多,叫了身旁的保镖帮忙。傅总在进去前吩咐他去保险柜取了1000万的现金,他只负责办事从来不多问,这不刚急匆匆回来,傅总就召唤了他。
“傅总。”赵成洲把几个手提箱放到玻璃茶几上。桌上本就放了不少酒瓶子,这下更显壮观。
“打开。”傅辰宇挥挥手。
随着锁扣拨开,每个手提箱里整整齐齐放着粉色的大钞。周围的人都有些疑惑,这是什么情况?
傅辰宇伸手拿起一捆钱,食指一使劲,拨掉了固定钱的纸,一叠崭新的钞票丢进了晚晚怀里。然后是第二叠,第三叠,......直到晚晚身上堆起小山一样高的粉红色。
“还疼吗?”傅辰宇冷冷地问。
“不......不疼了。”晚晚的眼里是藏不住的兴奋,谁能拒绝一个又帅,又舍得砸钱的男人,何况砸的是实打实的钱,更何况,砸钱的人是傅辰宇。
“呵。”他冷笑了一声,又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她白皙的脖子上瞬间多了两排牙印。
“撒钱,今晚我请。”傅辰宇吩咐道。
赵成洲愣了两秒,随即明白了傅总的意思,抓起箱子里的钱,往空中抛去,一时间包厢里洋洋洒洒都是粉红色的海洋。散落在每个刚刚还哭哭啼啼的少女们怀里,包厢里一片热络。
谢启东凑到傅辰宇身边,调笑他,“今晚很满意嘛?”
傅辰宇又饮了口杯中的酒,“一般吧。”
朝颜坐在那里,她的眼神空洞,任何光都照不进去,像一盏拉灭了的灯。许久,她死死咬住了唇,生生咬出了血,不知何时起,她的脸上早就冰凉一片,抬手一擦,湿淋淋的。
有那么一瞬,朝颜仿佛看到傅辰宇身后展开的巨大的黑色翅膀,他就是个恶魔。
胸口的钝痛感令朝颜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她自虐地感受着心脏每次跳动带来的疼痛,犹如胸口被生生折断的肋骨全部插进心脏的疼痛。痛到极致,她在黑暗里呵呵地笑出声来。
她缓缓伸出手,握住桌上不知名的洋酒,给自己倒了满满一杯,仰头,饮尽。喉间酒精的辛辣像把火,把她的眼珠烧的通红。
张成泽回来的时候朝颜已经喝了整整一瓶,她在失智的边缘,抓紧了张成泽的衣领,声音破碎的喊他,“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
“好,好,我们走。”张成泽也喝了几杯,不过他很清醒。他看着双颊坨红的朝颜,生平第一次产生了一丝邪念。这丝邪念在酒精的催化下逐渐放大,他握住朝颜柔嫩的手臂,打横抱起了她,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包厢。
“啪”的一声脆响,傅辰宇手里的酒杯应声而碎,鲜血顺着他的指缝滴到粉红色的纸堆里。
“傅总,您流血了。”晚晚赶紧抽出纸巾按住他手上的伤口,伤口挺深,扎了一片玻璃。
傅辰宇不说话,眼眸深深地看着晚晚,扯掉手上的纸巾,一把拉起她往外走。黏腻的血液从伤口冒出来,沾了晚晚一手臂。
谢启东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他懒懒地倒在沙发里,杯里的红酒倒映着他邪气的笑容。这些年他第一次见傅辰宇这么反常,看到徐朝颜被人带走,杯子都捏碎了,真有他的。
晚晚一脸欣喜地坐上了她梦寐以求的劳斯莱斯幻影。虽然对包厢里的钱还有点恋恋不舍,但是只要成为傅辰宇的女人,还会差钱吗?
她为了接近傅辰宇整整用了半年的恢复期才达到又纯又欲的效果,她是爱傅辰宇的钱,但是她对傅辰宇的爱绝对不比钱少。
傅辰宇从另一侧上了车,只是他上车后一直没有说话,他用没有受伤的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上的血液干涸在昂贵的真皮座椅上,脏脏的一块。车里一阵沉默。
晚晚讨好握住他的胳膊,“傅总,要不要给您包扎一下?”
傅辰宇没有抬头,也没有回话,手里黏腻的触感令他握紧了拳头。
司机瞅了眼紧跟上来的赵成洲,眼神交流,“去哪?”“我哪知道”“酒店?”“估计.....应该是吧。”“傅总也不发话呀。”“你问问?”“我不敢。”“先开吧。”
车子缓缓驶离了华庭,只是还没开出多远,傅辰宇突然沉声说道:“停车。”
司机临危不乱,缓缓靠边停车。
“傅总,怎么了?”她娇滴滴的问道,娟姐说过,看男人的目光一定要绵柔,才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傅辰宇看着晚晚的脚踝,那里没有曼珠沙华,她脚踝的褶皱处有些黑色素沉淀,她把全身都擦了粉底,营造出全身白嫩的假象,唯独忽略了脚。
“下去。”傅辰宇的声音异常阴冷,还夹杂着一丝怒气。
“啊?”晚晚没反应过来,她不明白这是怎么了。
“滚下去。”傅辰宇说完,懒的再看她一眼,打开车门,自己下了车。
赵成洲见状,赶紧下车给晚晚开门。
晚晚死死掐着自己的手臂,美甲都快嵌进肉里。她不甘心就这么被赶了下去,原本十拿九稳的事了,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眼看着傅辰宇又要折回去,晚晚赶紧下车追了上去,踉跄间,崴了脚,她的眼里迅速升起泪光,泪眼婆娑地看着傅辰宇的背影。
赵成州站在边上,没有上去扶她,甚至在她一瘸一拐追过去的时候,一向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鄙夷。
“张成泽去哪了?”华庭门口,傅辰宇抓着一个门童的衣领厉声质问他。
那个门童看着一脸阴狠的傅辰宇,讲话都有些磕磕巴巴:“张公子,没,没出来。”
另一个机灵些的门童赶紧上来,“傅总,张公子去后面贵宾休息室了。”
“哪个房间。”傅辰宇放开他,眼底怒气翻涌。
“15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