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到家门口了,找不着钥匙,就躺地上睡着了。700txt.com醒来,在她家的床上。我当时就想,就凭她弱小的身躯是怎么把我从三楼弄到七楼的。至于是如何发展到今天这一步的,我可以请你先看一些照片。自拍的。
他向卧房里走去,经过女人身旁时,不忘安抚地拍拍她紧攥在一起的手。
打开电脑,点击文件,何韦闪开身对金萱儿做了个请看的手势。
正文 35 文明流氓
更新时间:2011-9-24 9:32:50 本章字数:3239
35文明流氓
展示在金萱儿眼前的全是何韦和那个女人的合影照,有含情脉脉相望的,有绿荫草地两相依偎的,有河边垂柳背靠背的,有女人躺他怀里看电视的,有俩人携手漫步的,有深情相拥相吻的……照片所体现出的主题深深扎着金萱儿的眼睛:温情、温柔、温暖、温馨。
金萱儿紧盯着这些照片,感觉身心都在颤抖,几近崩溃。她连续做了三个深呼吸,强自回转过身来,何韦和他的“老三”并肩静静地立在她背后,她自己倒像成了闯入这两人世界的入侵者。她努力维持着最后的尊严嘲弄道,有没有比这更刺激的,比如艳照?
何韦微微而笑道,如果没过这个年龄的话,倒有可能。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她怒指他道,何韦,你不要太猖狂了!你会为你背叛婚姻的行为付出惨重的代价的。
何韦轻轻将她拨向一旁,指着电脑里的照片淡定地对她说,无须威胁我,我有这些足矣!因为这就是我要的生活。
趁着尚未崩溃,金萱儿几乎是踉跄着逃离丈夫和他的“老三。”
说到这里,金萱儿泪流满面,泣不成声。乔俏待她稍平静后,语气尽量平淡地问,你的不甘在于她没你年轻,没你漂亮,甚至没有你的那份气质,但她吸引你丈夫的是什么,想过没?
金萱儿不假思索地说,还能有啥,手腕呗!
乔俏一愣,换个角度确实也可以这么认为,于是加问,什么样的手腕?
轮到金萱儿一怔,呐呐着无语。一个没有她年轻没有她漂亮没有她多金没有她的魅力的女人,拿什么俘虏了她的丈夫?
乔俏为了达到警醒她的目的,继续残忍地问,你体会到你丈夫为什么要给你看那些照片了吗?他之所以要对你说那就是他要的生活,蕴涵了些什么意思在里面?
金萱儿便痴痴的了。其实从她闪烁的目光里可以看出,她不是没想过这些,但却被她的不甘她的不平她的自以为是给屏蔽了。
见了她的这副神情,乔俏始才循循善诱道,人生的本质是什么?平平安安无忧无虑地活着。看似轻轻巧巧的几个字,要做到做好何其之难,这与每个人的理解和追求不无关系。现实中的你丈夫需要的是什么你知道吗?你或许知道,但你忙,太忙,顾不上,你没法陪他好好吃顿饭,没法和他好好散会儿步说会儿话,甚至记不得距上次和他亲热有多长时间了,他不等于成“弃夫”了吗?无论你内心里怎么样的不愿承认,你是彻彻底底输给了那个比你老比你丑的女人。她是拿什么拢住了你丈夫的心?你怎么就输给了她?其实显而易见,只是你不愿承认罢了。你没有她的温情,没有她的温柔,没有她所给予你丈夫的温馨和温暖。这些,其实你都有的,但你没有给予,也不是你成心不给,是你的忙给忽略了,等你醒悟到后,一切都晚了!
金萱儿长叹一口气说,昨晚一整夜我想了好多,确实是我太忽视他的感受了。今天上午我约了他,诚恳地向他道了歉,告诉他我会改,这次一定改,希望他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重新来过。岂知他态度挺坚决地对我说,这世上许多东西可以改变,惟独变质了的感情是不可重新来过的。刻意的忍让是不可持久的,你委屈自己,我却在想念别的女人,你能忍多久?他说,这几年,他已经习惯了那个女人所带给他的平淡而温馨的生活,已经适应了她所赋予他的温情,俩人间已经形成了一种互为依恋的关系,他不想失去她,不想被人破坏了这种平衡。
乔俏“哦”了声后说,所以你痛下决心已经决定成全他们,跑到这儿大哭一场作为一种纪念。
金萱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你的眼睛好毒喔。其实在我看过他给我出示的那些照片后,我已然在心里认为,他和那个女人应该是一对儿。若只有我的退出才能成全他们,纵有不甘,惟有拿出放手的气度来,才不致输得更惨,也保留了我最后的一点点的尊严。
当游船靠了岸,金萱儿紧紧握住乔俏的手,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说,我今儿哭了个够,发泄了,也轻松了。这世上一定会有一个比何韦更欣赏我的男人在等待我去拿下他。不过,从今往后,我会学着做做小女人,做这样的女人才有男人疼,是不?
每每达成一桩令自己较为满意的咨询效果,乔俏都有种成就感,就想有个人与自己分享那种从心底里迸出来的快乐,于是一种潜意识把住她的手,将车开到了海舸的书店前。可令她深感诧异的是,店门竟是关着的。从车里下来,她才注意到,这一条街上所有的门面均被红油漆写上了一个大而醒目的“拆”字。
短短几天,难道海舸就另觅好了门面搬了?可整条街上,除了他这家,其他的门面都还开着门在营业呀!她走进书店隔壁的小超市,向一名女店员打听书店怎么回事。女店员告诉她,一小时前,海老板邀上他们店的老板去后面玩梭哈去了
——赌博!海舸曾跟她说过,他好赌。她以前一直以为他说着玩的,他的安静,他的清雅,怎么都跟这俩字不搭界呀。她有个喜好,研究人性。她非常想见识一下这个男人的另一副面孔,遂问明了设赌地点,一路寻了过去。
这是幢四层的私房,楼下有俩女的把着门,见她鬼鬼祟祟的样,一女的堵住了她的去路,问她干嘛的。
乔俏指着楼房说来找海老板的。
女的满面狐疑地打量着她,问她是海老板的什么人。
乔俏露一脸媚惑的笑说,那你说还能是什么人呢。快闪哪,我找他有急事。
女的往楼上指了下说,三楼,最靠里就是。
窄窄的铁梯,让穿着高跟鞋的乔俏差点儿摔了几跤。亏得我身法灵巧,她后来对海舸说。海舸伧她一句,这种地方也亏得你敢去。
上到二楼,阵阵嘻哩哗啦的麻将声。还未上三楼,大呼小叫的“豹子,豹子”震耳欲聋。她忽然有些害怕了,却仍瑟瑟缩缩地向前挪着,好奇害死猫就她这种人吧。
一蓬蓬的烟翻卷而出,她使劲挥了好几下驱散了,才看清里面的情景。一间三十来平米的空间里,就摆着两张长方形的桌子和十来张椅子,桌子四周围满了各色人等,男女老少均有,个个声嘶力竭地喊着不是大便是小还有就是豹子。
乔俏沿圈挨个瞧着,这些个人里并没有海舸。就在她四处张望着时,有一人多了句嘴问她找谁。她说,前面书店的海老板。那人往关着的里屋门指了指,说那屋,玩大的。
乔俏顿觉心一凉,还是个大赌棍呢。
轻轻推开虚掩的门,还没看清里面的情景,门边一个壮汉霍然而立,低声喝道,干什么的?
还没等她回答,海舸的声音响了起来,找我的。她循声望去,一张圆桌旁坐了四名男子,海舸的位置正对着房门口。门口这人朝里努了下嘴,乔俏刚走进去,门在身后关上了。海舸朝这人喊了声,找个座放我身后。
乔俏俩眼盯着他走了过去,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曾经那么安静隽雅的海舸,一副大模大样的姿态靠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嘴里斜叼着支烟,微眯着俩眼死盯着手上的牌,一副十足文明流氓样。
椅子端了过来,海舸斜瞟了乔俏一眼,嘴往放在身后的椅子歪了歪,咕咙着说了句,别多嘴啊。
乔俏坐了下来,既来之则安之。她看了眼除海舸外的其他三位,均为中年人,没一人当她回事,俩眼全盯在牌上。
她看了眼桌上的牌,海舸和对面的那人面前的牌亮着,其他二人的牌面朝下,表示不跟。海舸牌面一对k和一张q,一张面朝下。他对面那人的牌面是10jk,且均为黑桃。该海舸说话。牌桌中央大约有两三千元左右的钞票。海舸扔了叠钞票钱堆里,嘴里说两千。对面男人说声跟了,也往里扔了叠钱。
牌发到海舸面前,他欠身摸到手上,从牌桌上的牌里拿起最上面的那张牌,与手里的牌来了个叠加,捏在手心里两边轻轻一搓。太熟悉不过的场面了,乔俏上中学时看过太多的香港赌片,她禁不住想笑,总算记得把嘴给捂上了。
海舸把手里的牌放在了桌上,一对k一对q,他面带微笑看着对方。可当对方的一张黑桃q放到桌面上后,他的脸色不经意变了下。
牌面对海舸相当不利。对方往钱堆里扔了稍厚的一叠钞票,嘴里豪气地喊了声,五千!
又一个经典的动作上演了。海舸将桌面上覆着的那张牌抓到手里,偷觑一眼后,先扔进一叠钱,在加上一叠,轻飘飘地说了声,我跟了,加一万。
那人连扔两叠万元扎,喝道,我再添上一万。
海舸眼都不眨一下的一连扔进去三扎万元,轻轻的一声,我跟了,再加两万。
第一次实地领略这种刺激紧张气氛的乔俏呼吸停止了。
正文 36 并行轨道被雷劈了一下
更新时间:2011-9-24 9:32:50 本章字数:3347
36并行轨道被雷劈了一下
耐不住车内沉闷甚或略诡异的气息,海舸从兜里掏出烟,刚抽出半截,被乔俏的一声断喝止住,别在我车上抽烟!
海舸立刻说,那你放我下去,我憋得慌。
这回乔俏可不听他的了,驾驶着车自己也不知该往哪开。
十分钟前,海舸把桌上的钱拢在一起,扫进随身带的一个包里,对面色颇颓丧的另三位说,三位,我有点儿事,失陪了,改日再约。
牌桌上历来有个规矩,输家不开口,赢家不能走。海舸赢了钱开溜可视作坏了规矩,但乔俏看得出来,他这么做主要基于另三位没有玩下去的意思了,都没啥本钱了。
一出房间,乔俏噔噔地冲在前头,到了车旁,麻利地上了驾席。海舸走到她这边,弯下腰正要说句什么,她一伸手推开副驾门。海舸绕过车头刚坐进车里,车门刚“砰”一声关上,车轮原地发出一怪啸,猛地向前窜去。
海舸把烟收好了,微叹了声说,你呀,一生气就这样,真,真有点儿,让人无所适从。
这话听得乔俏心里“铮”的一下像琴弦骤然被拨响了声。记得自己以前不这样的啊,更何况面对的是一个相识未几的中年男人。在此之前,乔俏有过两段恋情,一个是大学校友,一个是原来单位的同事,均为同龄人。自己极少有在俩人面前撒撒小娇的机会,因为这俩有时甚至还得自己去哄着。
自己是在这个中年男人面前撒娇、赌气还是翘气?都是又都不是。可问题还不在这儿,关键在于自己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这里面的区别可就大了。如果是有意识,多半是发生在自己亲密的人身上,因不被重视而刻意为之。若是无意识,尤其发生在并非十分相熟的异性身上,就得打个大大的惊叹号了,你把他当自己的什么人了!
心悸之后,乔俏安慰自己,纯当他是异性朋友,顶多蓝颜知己。
车子驶上沿江大道,乔俏忽然想起个去处。狭长的江滩上那只有一般野湖才可见到芦苇丛,江风习习刮过,浪一般一拨拨此起彼伏,蛮赏心悦目的。自己有段时间常去,那是心灵感到种孤独时。
所以当车子停下来时,海舸走出车外,目光徐徐扫过一轮,立即赞道,好,好看,真好看,我还从没来过这儿。可是,这儿有吃的吗?我可就只吃了早餐。
乔俏心里掠过一丝报复得逞般的快感说,活该!但凡赌博的人,都不知道饿的。
海舸颇委屈地说,可我现在没赌了呀,你把我拖这儿来,吃芦苇喝江风啊。
乔俏往他跟前一站,横眉立目道,你就从没看过你赌博的样儿吗?那还是你吗?一个纯粹的文明流氓!一副三教九流的派头!堕落啊堕落,老海,你怎么就跟我印象中的那个安静隽雅的男人突然地就那么大相径庭了呢?
海舸很无谓地挥了下手说,我的大记者,别搞得一副义愤填膺一本正经的样,也就是偶而而已。你认识我也有些日子了吧,我经常玩吗?怎么搞起上纲上线那一套来了?你,革命党人还是教母?
恨不得拿手里的钥匙砸在他头上,一脸怒颜的乔俏忽儿转眼一笑,拿要砸他的钥匙去打开了车的后备箱,从里面拎出一个装了五颜六色东西的食品袋抛向他,径直走到芦苇丛的边边上坐下,掐了截芦苇放嘴里。
海舸打开食品袋一看全是零嘴,一下甩到她身边,带气地说,你就准备拿这些喂我呀!
爱吃不吃。乔俏打开袋挑了脆脆香撕开往嘴里一扔,嚼得满嘴跑脆地说,要不你就把我扔这儿,吃过饭再过来?
海舸颇无奈地在她身旁坐下说,你多大了呀,随身还带着这些。吃这些垃圾食品容易发胖增肥的,我的大小姐。
猛一个转身,乔俏气势汹汹地说,我胖吗?我肥吗?
往一边挪了挪,海舸说,我是担心以后。
乔俏调笑道,我的以后关你啥事,要你这么上心呀!
海舸似认真地想了想说,我想我们还是可以做长久的朋友的吧?
乔俏任自己胡说八道下去道,长久当然是可以长久的,但是慢慢就会变了味的哟。你听说过异性之间长得了的吗?
海舸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