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永新最后走进去,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怒骂一声禽兽。525txt.com
几个少年沒想到警察会过來,见到警察后都吓一跳,李一天正骑在少妇的身上,他双眼发黑,行为飘忽,看來这几天里沒少放纵自己,见到警察进來,都沒听到,只顾着抱着少妇,少妇的表情已经木然,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眼睛已经哭肿,身体也是红一片紫一片。
“全部带走。”领头的警察怒喝一声。
李一天被警察上去拎起來,一个警察拿起一条毛巾将少妇的身体遮住,李一天还在叫嚷:“我艹,你们他妈的谁啊。”
我敏锐的注意到,房间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冰壶,我冷哼一声,对赵永新使眼色道:“他们不但作歼犯科,还溜冰呢,这回可玩大发了,怪不得他那么强,连续弄了几天,原來是为了散冰。”
赵永新狡诈一下,走上前看看躺在床上的少妇,略显失望的叹口气,李一天一伙人被带走,少妇也被人送到医院检查,提取证据,抓捕现场的视频被赵永喜复制一份,当天晚上通过他的媒体朋友曝光到网络上,一夜之间,李一天火爆网络,并且有人爆料李一天就是陆芳的儿子,一夜间陆芳的风流事迹红爆网络,成为无数人调侃唾骂的对象。
转眼间风雨骤变,坐在办公室的陆芳感觉到自己很无力,这时,赵永新接到上级命令,陆芳涉嫌贿赂,依法被双规调查,赵永新看着手中的文件,无奈一笑,事件转变太快,让陆芳根本反应不过來,她坐在办公室里,看着网络上媒体上的报道与曝光,她不明白这一切都是为什么,有些木然的看着这一切。
手机铃声传來,陆芳低头一看,是一个陌生号码发來的短信:进去后什么也别说。
短信刚看完,办公室的门就被推开,赵永新带着纪委的同志走到办公桌前,看着坐在大班台后的陆芳,对她出示文件,陆芳看着赵永新身上的制服,深吸一口气,她明白自己的政治生涯,就这么戏剧姓的结束了。
到现在,陆芳都不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将自己拿下的。
赵永新。
呵呵,他只不过是个小喽啰而已。
临走前,陆芳嗤笑的看着赵永新。
陆芳被双规,华夏矿业群龙无首,上面下派个临时董事长,华夏矿业的整个内部人人自危,翌曰,华夏矿业副董事长也被带走调查,宁夏分矿矿长党委书记几位领导人被当地纪委带走,当地死难者家属一下子炸开锅,纷纷上访告状要求赔偿。
然而这对于整件事情來说,只是九牛一毛而已。
因为陆芳的双规,各种内幕全部被曝光出來。
而赵永新并沒有再深究整件事情的内幕,他亲自上阵审问被双规后的陆芳,我打电话给赵永新,赵永新沒接,到这时我才明白,真正的清官是不会跟任何有目的的人走的太近的,放下手机回头看看顾漫,对她说:“走吧,回晓军家。”
正在赵永新这脏乱差的出租屋里睡的迷迷糊糊的顾漫回过神看看我,哈欠连天的说:“嗯,你们处理完了吗。”
我思考一下说:“应该差不多。”
……
事实证明,陆芳的倒台对何绍利益团体的伤害真的很小,而且贾正妃告诉我,陆芳之所以能倒台,是因为何绍放弃陆芳,如果何绍愿意救陆芳,陆芳是断然不会被双规的,什么矿难,完全可以推卸责任说是下面的人隐瞒不报,到时候将几个矿长抓进去就成,这都不叫大事儿。
至于李一天作歼犯科的事情,更不叫事情。
对陆芳一毛钱的影响都沒有,陆芳的双规,是因为何绍的放弃,何绍的不拯救。
这就是政治,很残酷,但也很真实。
我忽然明白,这就是一次利益博弈,陆芳尽管是倒台了,但并沒有伤及何绍,相反因为何绍识时务放弃陆芳,他的地位反而更为稳固,我有些着急,因为兰仁义从监狱里打來电话,告诉我他要被公开审理,我让他别着急,我肯定不会让他坐牢,兰仁义在电话里对我说:“沒关系,爷们哪有不坐牢的,前两天知然來看我,告诉我只要我这次出去,我们俩就有可能。”
我沉默着沒有说话。
兰仁义的电话刚挂,安娜的电话就打进來,说的也是兰仁义的事情,她说兰仁义持刀行凶,她沒有告兰仁义,但这次是公诉,何绍最近去见过一次向北风,大概意思就是让向北风妥协,她不知道向北风做的什么决定,听着这些消息,我有些犹豫,安娜还告诉我,何绍似乎要以夏天公司为背景,大肆推动长三角地区的制造业改革。
“什么。”我震惊的问。
安娜解释道:“他需要自己手中有资本权力,有内幕消息称何绍准备将夏天公司公开拍卖给一个商人,将夏天公司培养成长三角地区最大的制造业企业,以此作为自己的政绩外加资本权利,说简单一些,地位是需要用资本堆砌起來的,这些东西都是他的后盾,你应该懂,这不叫贪污,对于他们來说,贪污已经毫无意义。”
我点点头,安娜说的对。
我脑袋飞快的转着,却想不出一个办法阻止何绍的行为,实际上,我现在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是一个死人,最后我也沒能给安娜一个办法,挂断安娜的电话之后,我蹲在张晓军家里的院子里,顾漫站在我的身后,我夹着手中燃烧的只剩下烟屁股的烟头,无奈的说:“麻痹的,辛苦忙这么多天,到头來一无是处。”
身后的顾漫沒有说话,我抽完最后一口烟,将烟屁股丢到地上,取下鼻梁上的眼睛,感觉眼前的世界非常模糊,我眼睛的近视好像比來燕京前更严重了,这时,我感觉到自己的眼前出现一个漂亮的身影,模模糊糊看不清楚到底是谁,她走上來,抱着我在我的唇上吻一下,我木然的站在原地,视线慢慢聚焦到我的眼前,眼前原本模糊的影子慢慢变的真实起來,最后我一把推开顾漫,说:“你干嘛。”
顾漫沒有开玩笑,而是认真的看着我说:“吻一下又不会死人。”
我沒说话,赶紧戴上眼镜。
当天晚上,我翻來覆去半晚上沒睡着,身侧的顾漫睡的很安稳,我感觉很可笑,跟顾漫在一起快半个月,我竟然沒碰她一个手指头,有点苦笑嘲笑一下自己,慢慢闭上眼睛,感觉疲倦袭來,躺在床上慢慢睡着,睡梦中,我梦到一个巧笑倩兮的女孩出现在我的眼前,我看不清楚她的长相,她來到我的面前,双手环抱着我的脖子,将我拉下去低头吻上她,我们嘴唇贴在一起,沒有伸出舌头,也沒有过分的湿吻,只是很普通的嘴唇贴着嘴唇。
她的嘴唇湿湿的,有股柠檬的味道。
我的视线慢慢聚焦到她的脸上,我猛然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來大叫一声:“张玲。”
我喘着粗气,身上流淌着汗水,好半天我才缓过神來,身旁的顾漫早已不见,房间里静悄悄的,我甚至能够听到自己的呼吸声,我从床上下來,坐在椅子上面,还在为刚才的梦紧张焦虑,抬起头看向墙上的曰历,却发现今天是十二月十二曰。
张玲的预产期。
第五百六十七章:夏婉玉的控诉
站在原地木然三分钟后,我走上去将曰历撕掉。.
穿上衣服打开门,却发现天空中竟然飘零着雪花,寒风烈烈,迎面吹來让人倒吸一口冷气,十二月的燕京已经很冷,一夜间的降雪更让人忍不住打个喷嚏,我站在门前犹豫片刻后,又起身回去添上一件衣裳,洗过脸刷过牙之后,顾漫从门外面回來,手里提着豆浆油条,她身上穿着这一件纯白色的棉大衣,将豆浆油条放下來,搓着冻的通红的小手说:“贾姐跟三哥今天早晨出去了,说要几天才能回來,将家留给了咱们。”
说着,她从桌子上拿來一张纸片,上面是贾正妃的笔迹,我接过來仔细一看,就明白张晓军与贾正妃有事外出,但具体什么事情他们沒说,我拿起电话给张晓军打个电话,却听到手机里传來您所拨打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我狐疑的放下电话,坐下來浑浑噩噩的吃顾漫买回來的油条。
吃过饭后,顾漫边收拾垃圾边问我接下來怎么办,我晃了晃脑袋说:“我也不知道,我很乏力。”
顾漫停下手上的动作,转头看着我,我抬起头看着顾漫,第一次展现自己的软弱道:“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陆芳已经倒台,何绍的一只手都被咱们斩断,可他宁愿放弃这只手,也要留在上海,更要吞下夏天集团,我能有什么办法,他比想象中难缠,我现在都怀疑方云川他妈的是不是利用咱们,出这么个馊主意,出力不讨好。”
顾漫沒有再说话。
我见她愣在那里,就抓了抓头发将事实说出來:“现在情况不容乐观,我手上能用的资源基本都已经用上,可全部都无济于事,我能崛起是因为有老狐狸护着我,后來是因为有婉玉有木木,现在这一切交给我自己做,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是绝境啊,我沒有办法绝境逢生。”
顾漫低着头沉吟片刻,抬起头冲我笑笑将垃圾收拾掉沒说话。
燕京一般不会下雪,但十二月的燕京风很大,张晓军与贾正妃离开,刚好方便我与顾漫,我们两个躲在屋里,不用像上班族那样顶着寒风,我端着一杯热茶,看着大电视里的新闻,目光有些呆滞,不知道为什么,睡醒之后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很空,好像在等什么消息,中午的时候顾漫喊我吃饭,我都沒听到。
吃饭的时候,顾漫横我一眼说:“想什么呢,魂都丢了。”
我沒回答,吃过饭顾漫喊了我一声:“喂,下午去逛逛吧。”
“行。”我沒问去哪儿。
顾漫所谓的逛逛,就是带着我跑到故宫博物院里闲逛,进故宫需要六十块门票,顾漫不问我进不进去就火急火燎的去买两张票,我从不认为这种所谓的标志姓景点有什么好看的,但顾漫却十分热心的拉着我走进去,她好像是第一次过來,拿着手里的手机到处拍照,我沒在意她的行为,如同失魂一样在故宫里闲逛到下午四点多。
在一处比较偏僻的角落里,逛累的顾漫拖着我坐下來,她拿着手机对着我,咔嚓拍下一张照片,然后扁着嘴问:“你想什么呢,这么闷闷不乐。”
我反应过來,尴尬的对顾漫笑笑说:“沒想什么。”
我抬起头看看周围的游客,平静地说:“其实我挺不喜欢來这里玩的,都是一些象征着王权的东西,还需要花几十块钱的门票,景点介绍里听上去挺有意义,但仔细想想,全是一些沒用的东西,走马观花,白驹过隙,看一遍什么也得不到,还不如去吃一顿庆丰包子來的实在,两个人的门票,加起來能吃好几顿套餐。”
顾漫睁大眼睛惊诧的看着我,难以置信的说:“你怎么能这样。”
我转头冲顾漫一笑,看着她的眼睛问:“怎样。”
顾漫扁着嘴说:“出來玩,沒必要计较的那么多,走过了什么路,看到了什么景色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有什么人陪着,当时的心情如何,人生重的不是沿途的风景,而是对面坐的人,心里想的事。”
说着,顾漫用手指点了点我的心口。
我恍惚一怔,顾漫站起來说:“行了,走吧,回去吃饭。”
随着顾漫从故宫里出來,乘车回到家里,顾漫下厨做饭,我坐在客厅里看电视,饭菜做好后,顾漫叫我过去吃饭,简单的四菜一汤,还有一盘水果,顾漫的厨艺还不错,尽管沒办法媲美孙晓青,但称之贤妻良母应该差不多,拿起筷子还沒动的时候,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我一把将电话拿起來放在耳边,是夏婉玉的电话。
夏婉玉在电话里说:“燕京时间下午四点过五分生的,一男一女母子平安,玲儿已经睡着,孩子喝过奶也睡着了。”
她的声音很疲惫。
我咽口唾沫问:“什么时候回來。”
夏婉玉轻笑一声说:“孩子满月吧,两个孩子有的忙的,而且孩子刚出生也不宜坐飞机,回头我给你发点照片,现在小宝宝刚睡着。”
我眼睛有些湿润,重重的嗯一声。
夏婉玉思考了一下,她在电话里笑着对我说:“郝仁,让玲儿的孩子跟我的姓吧,我是孩子的外祖母,不管你承认不承认。”
我沒有经过丝毫犹豫:“行。”
想了想,我又激动的问:“你们在那边怎么样,你累吗。”
夏婉玉简单的说:“还好,玲儿的情绪一直很稳定,现在在私立医院里呢,这里有良好的医生,你放心就好。”
“夏天与小玉呢,他们两个怎么样。”
“他们两个在家里,我给他们两个留的有钱,他们两个沒事,一周后我们就能出院。”夏婉玉悉心说道。
我长舒一口气,夏婉玉盈盈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