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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看书 > 现代言情 > 风吹云动星不动 > 分章完结阅读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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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不再是兄弟。199txt.com

我不杀你,也不骂你,不过,这么多年的交情,今天就算完了!从今以后,天高任你去飞,海阔任你去跳,各走各的,我们没账、没缘、没情。你记着,下回别管发生什么事,都别来找我,不要惹我……我六指头算瞎了眼,认了你这么个兄弟!”肖晃跪在地上喊道:“大哥……”六指头扭过头不再理他。肖晃又转向其他土匪,喊道:“各位兄弟……”其他土匪也不再理他。肖晃缓缓转过身,痛苦地向门外走去。

辑里湖丝获巴拿马金奖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南溪,这回可忙坏了墨琴,因为齐彻走时说过,等他回来立刻与她举行婚礼。

墨琴喜欢中式的、带点儿皇家气派的婚礼。眼看大喜的日子不远了,墨琴来到服装传习所,想让方丽帮她设计一套宫里大福晋的服装。她来到所里,方丽却不在,设计室里,她发现案子上有绣好的鸳鸯兜肚,很精致,不由得看出了神。这时方丽回来,她便问:“好漂亮的兜肚,给谁绣的?”“我绣着玩的。你找我?”方丽脸红红的。墨琴说:“方丽,我要请你为我做一件婚服,宫里大福晋穿的那种,我和齐先生准备下个月结婚。”“你和齐先生结婚?”钮方丽一听,顿时脸像纸一样白,但还是忍不住想证实一下,“和齐彻?你们定下了?”“当然,我骗你干啥。”她看着方丽,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其实这个男人我是拣来的,因为我一直以为齐先生会娶你。”“你好福气,男人都喜欢你。”方丽背过身去,尽量不让眼泪流出来,“我和齐先生没有缘分。”“话不能那么说,我看你还是挺想着他的,前些天,你不是还去找过他?”她一脸得意的样子,“你送了一张报纸,让他去参加博览会,他很听话,带着他工厂生产的辑里湖丝去了。听说他回到了上海,听说还获了个巴拿马大奖,马上就来南溪了。”

“是,获奖的事我也知道,报纸上登了。厂里这几天不是一直在放鞭炮庆贺吗?”钮方丽听到这话,平静下来,“我很高兴,齐先生会成功的。”“钮小姐知道的事比我多。”墨琴也笑了笑,又问,“钮小姐,你为什么一点也不恨他?”方丽低头不语,墨琴却追问道:“你说话呀!”钮方丽被她问得心里十分难受,转过身说:“放心,墨琴,你的大福晋婚服,我会尽全力为你做好。”“那好,不耽误婚礼的话,我会重谢你的。”墨琴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

沪上工商界为辑里湖丝的获奖在上海凯伦大酒店里举行庆祝酒会,国内商界的名流都到了,还来了不少的记者。齐彻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他最后结束道:“丝绸是中国发明的,湖丝天下第一,会在我们手里重现光彩。谢谢诸位!”话音刚落,下面响起一阵雷鸣般的掌声。戴着瓜皮帽的商会会长王一亭咳嗽着说:“下面是记者招待会,请记者提问。”齐彻西装革履,风度翩翩地站在『主席』台上,众记者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提问。一记者问:“请问齐先生,获奖后你下一个目标是什么?”齐彻答道:“我们会不断推出新研制的湖绉,去参加五年后的纽约博览会,我相信也一定会获奖。”另一记者提问说:“现在日本的野鸡葛占了中国市场很大的份额,齐先生,你对这个问题怎么看?”齐彻自信地一笑:“放心吧,我们已生产出了04和06葛,而且还将研制07葛,对比日商产品,将更有优势。”“会打倒野鸡葛吗?”“货比三家,顾客自会选择,竞争应该是自由的。”一小报记者突然问了一个让他难堪的问题:“齐先生,恕我冒昧,听说你与钮方丽钮小姐有一个私生子,是真的吗?”齐彻脸『色』不快,冷笑着说:“这是胡说,是不负责任的胡说!是哪一家小报造谣?我会控告它!”记者答道:“是钮家自己说的。”齐彻大声说:“这完全是子虚乌有。现在我将宣布一个消息,本人即将与林墨琴小姐结合———我想,这就是这谣言的根源。”另一记者紧追不放:“齐先生,你话里的意思是,因为你要和林墨琴小姐结婚,钮小姐嫉妒你,故意中伤你,才这么说,是吗?”齐彻冷冷地说:“答案并不难找,你们自己想吧。”还有记者问:“请问齐先生,林墨琴小姐就是当年密韵楼的红倌人格格,是吗?”齐彻脸微微一红,情急之下有些结巴:“就、就是格格,怎么样?”记者尖刻地问:“齐先生,你是著名的企业家,她是红遍上海的『妓』女,就像是洪大状元和赛金花,你们会有共同语言吗?”

齐彻终于忍无可忍,大声说:“我抗议!”说完,他匆忙离开『主席』台,走向门口,可是记者一直在后面追着不放……

风吹云动星不动 第十三章河灯

钮五阳穿上了军服,卢略给他一个少校的军衔,于是,他带了十几个兵,连夜出发了。经过十几个昼夜,一身烟土味的钮五阳终于把一船上好的鸦片运回了南溪。他疲惫不堪地从船上下来,指挥着军士将货物全部搬进丝行埭钮家的仓库。

他顾不上睡觉,连夜敲响了雁影楼的大门。节『妇』听到敲门声,让飞红出去看看是谁。飞红刚把门开了条缝,钮五阳就闯了进来。节『妇』没有好声气地问:“老二,你这是干什么?深更半夜闯我的住处,你嫂子可是个节『妇』!”钮五阳大咧咧地坐在椅子上,说:“嫂子,还吹什么节『妇』?这年头,过时了。船刚到,我累得跟狗似的,告诉你……”他见飞红还呆立一边,对飞红喝道,“飞红,一边去。”丫头出去后,节『妇』问:“什么事?鬼鬼祟祟的!”“大帅让我拉来了一船鸦片。”他悄声说,“是军队没收的,他让你处理。”“鸦片?这……这可是掉脑袋的事。”节『妇』一惊。钮五阳说:“鸦片值大钱,虽然危险,不过有舅舅这把伞撑着,你怕什么?”节『妇』问:“真的很值钱?”“那当然。嫂子,货我安全送到,剩下的事归你,你马上去人验货、出货。卖了货,你和舅舅分账,我不管了。明天我就回上海。”钮五阳交代清楚了,起身想走。节『妇』却拦住他:“急什么?我告诉你,你不在,齐彻那小子火了,他弄出什么辑里湖丝,获了什么洋人的金奖,你知道吗?”钮五阳摇摇头。节『妇』说:“你看,做生意你不如人家,连自己的马子也跟人家跑了———听说格格马上要跟姓齐的成亲了!”“钮五阳脸『色』铁青:“我投军就是为了格格,我不会这么便宜他!”节『妇』说:“你斗不过他,只有让大帅出招。”“现在没有办法,徐大总统的特使在上海,大帅不敢有大动作,等特使走了,有他的好看。”“真的?你在舅舅身边,替齐老板‘美言’几句,好让他早点完蛋。”

临出门时,节『妇』看着钮五阳身上的军服,虚情假意地说:“老二,你穿军装真神气……舅舅封了你个什么官?”他回答道:“少校副官,管他身边的事。”“哦。”她应了一声,鼓励说,“好好干,往上爬一爬。我看你不是做生意的料,还是当兵吧!”“我走了。”钮五阳哈欠连天,没等节『妇』把话说完,就走出了雁影楼。

月光如水,桑双在房间里,隔着窗户看见钮五阳走来,她轻轻地起了床,到门前把门栓打开,等待钮五阳进来。可是钮五阳走到她门前,只是停了停,却向钱惠的房门走去,并敲响了钱惠的门。桑双将房门闩紧,回到床上,放下帐子躺下。这时,一只猫在夜里凄凉地叫着春……

节『妇』躺在美人榻上,『毛』狗正替她梳头。他确实是一个懂得主子心思的下贱胚子,只梳头这一招,就能让节『妇』舒畅开颜。她摊开四肢,略敞着怀,闭着眼,任『毛』狗的大手狗舌一般『舔』过头发。他抚着节『妇』干枯的『毛』发:“大『奶』『奶』,好久没侍候你了,手生了,还舒服吗?”节『妇』心里舒坦,嘴上却酸:“『毛』狗,你除了砍头,就是梳头,还吹什么。”『毛』狗说:“『奶』『奶』,女的里头,『毛』狗就为『奶』『奶』梳过头,男人的头我梳过、刮过、砍过,这不一样。”她皱了皱眉头:“我不许你提杀人的事!我不爱听。我问你,那批货怎么样?”“『奶』『奶』是说鸦片?都进仓了。”他把嘴附在节『妇』耳边悄声说,“『奶』『奶』,太好卖了,想不到这么好卖。鸦片这东西,前几年多的是,不值钱,现在『政府』一禁,有瘾的怎么办?到处求人,价钱涨了几倍都不止。才几天哪,货就去了一大半。”节『妇』说:“真的?好,这钮五阳够傻的,冒死运来的货,却撒手给了我们。卖鸦片有什么可怕?舅舅是挑我们发财呢。”“不过……”『毛』狗欲言又止,“『奶』『奶』,这东西得小心,得防人家知道。别人不怕,就是那个齐彻,我们的仓库跟他的厂太近了,那边好像有人在盯着我们。我出货的船总是碰上他们,看大门的总是站在门口看着。”“那你小心点,这个姓齐的,必须将他赶出南溪……”

『毛』狗说:“这个人是我们的对头,我们搞不赢,只有让舅爷出手了。”节『妇』哼了一声:“舅舅现在腾不出手,还是你想招吧!”『毛』狗突然想一件事,说:“有人告诉我,二爷娶的那妾,跟齐彻手下的总账房有来往,要不,我派个人盯梢,捉『奸』成双,抓到这一对,稳稳地治他?”“你是说常亮?那小子可是齐彻的左右手。”节『妇』想了想,“『毛』狗,你不再是过去的你了,你现在是我的左膀右臂。

你要动动脑子,若是搞垮了姓齐的,你的功劳就大了。”『毛』狗有些心虚:“怕不容易。”节『妇』懒懒地说:“抓那个桑双。只要她敢去绿杨楼,就抓,然后赖在齐彻身上不就是了?”“这倒是个办法,还是『奶』『奶』高明。”『毛』狗低眉顺眼地说。

辑里湖丝获巴拿马金奖的消息已在南溪传得沸沸扬扬,齐彻回南溪的船还没有到码头,常亮就指挥洋泾浜铜管乐队在码头上站好,吹奏起了欢迎的曲子。码头上展着横幅:“欢迎齐大掌柜载誉归来,辑里湖丝获巴拿马金奖”。镇长和一批乡绅亲临码头,钮方丽也挤在人群里观看。好一会儿,客轮开了过来,齐彻站在船头上,春风得意地向众人招手。船靠上码头,钮方丽想往前挤,却不料墨琴已经抢在她前面,拼命大喊:“齐彻……”钮方丽突觉心惊,她悄悄退后,黯然离开码头,朝服装传习所走去。突然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她回过头一看,是胡德林。“方丽,方丽……”胡德林从后面追上来,“我找过你好几次了。”钮方丽问:“有事吗?”胡德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方丽,如宝生了孩子,你怎么一直不去看她?她很想你。”钮方丽说:“替我祝福她,我也想她,过几天就去看她。”“好的,她老是念叨你。”胡德林说,“回来看看吧,你要是愿意,你……还是我的太太。”“你太太?那如宝呢?”钮方丽有些生气,“我不明白你是什么意思!最初,你死活要娶我,后来又休了我,现在又要让我回去,你反反复复烦不烦?”

“方丽,你听我说,你才是我太太,如宝算什么,她最多只是个妾。”他几乎是在哀求,“那时候,我是因为你肚里的孩子,咽不下这口气,不愿看到孽种在我家里出生,所以……”“别说了,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无情地赶我出来,我不可能饶恕你。”她靠在墙上,心情十分复杂,眼里已有了泪花。她镇定了一下,大声地告诉他:“晚了,全都晚了!”说完,她转身往前走。胡德林跟着后面,像一个乞丐般伸着双手:“我错了,随你怎么惩罚我,我愿意认铁儿为自己的儿子,你想怎样都行!方丽,求你回来!好女不嫁二夫,你是我太太,跟我回去,我会张灯结彩,大摆喜宴。我真的想你,天天想你,连觉都睡不着……我知道我不是人,对不起你,我只想将功补过……”

钮方丽堵上耳朵,快步地往前走,什么都不想听。胡德林终于停下脚步,他冲着她的背影喊叫:“方丽……你救了我,我得报答你!”

钮五阳一直没有碰桑双,这次回来仍然去了钱惠的房间,让桑双十分没脸。早晨起来,她一大早就来到绿杨楼,进了常亮的房间。常亮正在算账,问:“这么早,你怎么来了?”她拿出一条绣着鸳鸯戏水的兜肚,说:“这是我给你绣的。”常亮脸红了:“桑双,我戴上会被人笑的。”桑双说:“这是我过去给你绣的……没什么用,不要你就扔了……”见她一脸不快,他说:“好吧,我留下。”他接过兜肚,“听说钮二爷回来了,怎么你不陪他?”“他不喜欢我。”

桑双叹了一口气说,“连新婚之夜都没进我的房门。”“真的?如果这样,我去求二『奶』『奶』,让二爷休了你,我娶你。桑双,你愿意吗?”

“你说呢?”桑双的脸更加红了,她走到常亮身边,害羞地说,“抱抱我。”他犹豫着伸出双手,轻轻地『摸』了『摸』她柔嫩的脸说:“你好美。”“你说我美?可二爷他连看都不看我。”她双眼一闭,扑到他怀里,“常哥,娶我吧,你娶了我吧!”常亮退了一步,费劲地说:“桑双,你耐心点,我去求二『奶』『奶』。不过你要小心,不要总到这儿来,免得人家说闲话。”他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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