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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看书 > 现代言情 > 风吹云动星不动 > 分章完结阅读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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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我要带他去上海治病,我要救他。159txt.com”“好伟大的爱情,救一个垂死的男人,我也快死了,盼谁来救救我,救救我!”齐彻吼道,“你为了他打我!我从没有被女人打过,你知道吗?”“对不起,那是误会……”钮方丽更急了,又不知说什么好,站起来想走,“齐先生,我走了……”“你不可以走,钮家欠了肖家的债……你想逃?不可以,不可以!”齐彻翻身跃起,疯了一样抱住钮方丽,不让她走,然后扑到她的身上。钮方丽温暖的肉体所传递的女『性』的一切,让齐彻彻底地冲动了,他撕扯着钮方丽的衣衫,疯狂地压在她身上。

她起初挣扎着,后来竟为他的激情所感染,紧紧地抱住了他……

一轮冷月悄悄掠过天窗,又被云翳遮住。在这段时间里,世界上也许有无数的男人和女人正在做爱,正在感受生命和爱情的无穷魅力,而这里,说不上是谁对谁错,男人被疯狂的仇恨扭曲着心灵,而女人则是屈从于天命。他们越过这条红线,穿越了男女之间那道神秘的障碍,可是谁也没得到快活,似乎只是越过了沙漠与沙漠之间的一道沙线……

当齐彻从钮方丽身上下来,滚到一边时,钮方丽还死死地抓着他不放,好像他是她生命的全部。

齐彻用力甩开钮方丽,大吼道:“滚,滚开,钮家欠了我的血债,现在还清了……”

钮方丽被这粗鲁的征服、极度反常的咒骂激怒了,吃惊地看着齐彻。“滚开,滚!”齐彻又吼了起来。钮方丽愤怒了,她捂着嘴,不知所措地抓起撕破的衣衫遮住身子,然后疯跑着,跑出了肖氏旧楼……

齐彻一个人兀自茫然地直挺挺躺在地板上,他看着高高的天窗,月光和灰尘在那里交织。他干呕着,趴在地上对着天空大喊:“爹,娘,你们在哪儿?你们在哪儿?我把钮家的女儿给『操』了!”

当钮方丽捂着撕破的衣服,羞辱万分地回到胡府的时候,胡德林正起床撒『尿』,他吃惊地看着她,冲上去问她是怎么回事。钮方丽犹豫了一下,巨大的委屈和愤怒,使她不管不顾地将事情全部说了出来,接着哭倒在床上。胡德林气得满口喷血,却骂道:“钮方丽,你是个『淫』『妇』,是潘金莲……你连几天也忍不住了吗?我没几天好活了,等我死了,你愿跟谁就跟谁,只要你不怕下一世报应,不怕阎王把你劈成几块,分给好几个男人,因为那时候,跟你有过事的男人都会来争你!”“德林,你不要这样……我……我也不想这样……”“胡德林好像气疯了:“你想让我死!像庄周的老婆一样,我死了,你就在我坟上摇扇子,把坟土吹干,好再嫁人!”说完他又吐出几口鲜血,昏了过去。

钮方丽突然清醒起来,她想,她和齐彻已经完了,说什么也不能再让眼前这个男人死去。她决定一切照常,明天一早去上海。

胡德林一夜昏『迷』,钮方丽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就吩咐小坯子带着几个家丁将胡德林送上船。刚到大门口,胡府家人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接着仪慧和七叔公也追了出来,仪慧拦住了钮方丽:“媳『妇』,去上海没有用的。”“有用没用,去了才知道,我要救德林。”钮方丽十分坚定,又对小坯子说,“走!”七叔公上前挡着说:“侄媳『妇』,没有用,连御医都看过了,洋医生能治得好?实话告诉你,这病族谱上有记载,没得救,胡家许多人都死于这病,你能救活德林吗?我告诉你,他这病如果不去洋人那里,还能多活几天,去了洋医院,就准备棺材吧!到时候出了事,连祖坟也不让他进,你可想好了?”“你们谁也别拦我,救不活德林,我跟他一起死,你们总该满意了吧!”钮方丽也几乎叫了出来。“这可是你说的?”

七叔公指着钮方丽的鼻子,“以后,别怪我没有说过。”说完气呼呼地走了。“就这么办!”钮方丽说完一挥手,钮氏家人将胡德林抬上了船。就这样,胡德林到了上海,被送入了教会医院……

钮五阳没想到,是齐彻去巡捕房赎了他,所以他一度拿着卖生丝的大洋,心中愧疚,想还给厂里。可是墨琴打来电话,说自从她出了巡捕房,已和鸨婆彻底闹翻,她死也不肯接客,鸨婆将她关在房间里,不让她出来,而且威胁她,要将她卖到下等『妓』院。这是她万分危急的时候,钮五阳一咬牙,决定用这十万大洋赎格格。钮五阳来到密韵楼,鸨婆起初不让他进门,可是他将大洋一块一块从外面扔进去,咣咣地响,鸨婆终于被大洋砸开了门。钮五阳将十万大洋放到桌子上,鸨婆和王八相互看了一眼,知道一切已无法挽回,只好写好了赎身文契,交给了钮五阳:“二爷,你坑了我,将格格的心哄黑了,要不然,格格至少能给我挣一百万。”墨琴跑出来抱住了钮五阳:“二爷,我们走吧。”她有点被关怕了。“你走吧,算我白养你,就是养一只猫,也知道叫几声讨人喜欢,有你这么没有良心的吗?你会被天雷打死,没心没肺的……”鸨婆咬着牙说,可眼里却涌出了泪水。“妈妈……”墨琴看到鸨婆眼里有了泪,也禁不住流出泪来。毕竟鸨婆养了她多年,在她流浪的时候,是鸨婆收留了她,给了她生命,也可以说是她的第二个妈妈。

当墨琴终于彻底走出墨韵楼时,就马上高兴起来:“我自由了,是不是?”钮五阳附在墨琴耳边说:“你是自由了,格格,我要娶你。”“我要嫁给二爷……”墨琴亲着钮五阳。“我要在最大的酒店举办一个盛大的定亲舞会。”钮五阳高兴极了,搂住墨琴的腰,“格格,我要让你穿最漂亮的晚礼服,吃最大的蛋糕,请最新式的爵士乐队来为我们演奏。”“二爷,可是谁来主持?我现在没有亲人。”她想了想,“二爷,我要请几位清宫的元老为我主持……”

“好办,你愿意请就请,上海的老寓公多的是。”

钮五阳迫不及待地在万国酒店里举行了定亲仪式。除了钮家,他在上海的朋友都叫到了,不过,钮家还是来了一位代表———在上海看护胡德林的钮方丽,也不算过于尴尬。主持定亲仪式的是一位穿着朝服的清朝遗老,他站在台上,理了理长长的辫子:“诸位高士,今天钮氏五阳先生在这里举行定亲仪式,他与我们的海上名花林墨琴经多年相爱,终于情订终身,要结秦晋之好!五阳是我的好友钮老太公的公子,钮老太公是我们上海的巨商,让我们先祝他老人家康泰,祝他的浔泰丝绸厂财源茂盛……”

接下来是西式自助酒会,客人自己随意取食,然后是奏乐跳舞。钮五阳正和墨琴拥舞的时候,又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蔡鸿昆,他带着警卫闯了进来,这令钮五阳多少有些不高兴。蔡鸿昆给墨琴送来了一份特别的礼物———一条金光闪闪的钻石项链,让墨琴喜得当众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让钮五阳在一边很不舒服。“这是世界上最昂贵的南非钻石。”蔡鸿昆看着美滋滋的墨琴,将她拉到一边说,“格格,你的机会到了。”“什么机会?”墨琴不明白。“你看,”蔡鸿昆从怀里掏出一份文书,“你不问时事,不知道皇上复位了。这是宣统皇上的诏书,大格格,你可以回清宫当你的皇亲国戚了……”蔡鸿昆向墨琴眨了一下眼,抖着那份诏书,“难道我还骗你不成?这可是事实啊。大格格,回北京吧,这是个绝好的机会,你将会是皇上最喜欢的大格格。”“真的?我看看。”墨琴一把抢过蔡鸿昆手中的文告,果然是宣统的复位诏书。

墨琴念着:“……天下汹汹,久未能定,共和解体,补救已穷,据张勋、冯国璋、陆荣廷等以国体动摇,人心思旧,合词奏请复辟……

朕不忍以一姓之祸福,而置亿兆生灵于不顾,权衡重轻,天人交迫,不得已允如所奏,于宣统九年五月十三日临朝听政,收回大权,与民更始……”在场的几个遗老闻讯也围了过来,见了诏书欢喜雀跃:“皇上又亲政了!这下好了,我们都要回京城了!”这突然的消息让墨琴昏了头,她大叫起来:“我要回北京,我要回北京!因为我是大格格……”说完她再也不顾定亲仪式还没有结束,就疯了一样往外跑去。钮五阳赶紧跟着追了出来,在门前便道上追上墨琴,拦住了她跪倒:“格格,你跑什么?舞会还没结束,都等着你出彩呢。”

“不跳,不跳!我什么舞都不跳了,我要回北京!”墨琴拍着双手,“我要去找皇上,他是我的亲弟弟。”“你相信蔡鸿昆的鬼话干什么?他是要我们的好看!”钮五阳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就算你是大格格,人家认你吗?别说傻话了,墨琴,快回去。我们要回南溪,我要娶你。”“为什么不认我?王公公说了,我之所以出宫,是因为隆裕太后恨我,现在太后死了,张勋复辟成功,我就还是大格格!二爷,你起来吧,到时候你娶了我,我可就不是什么红倌人,而你也是皇亲国戚了。”“墨琴……”“二爷,王府大格格的亲事,我说了不算,你必须到亲王府去求亲。二爷,你敢不敢?”“我不要做皇亲,我只要你跟我回南溪成亲!”钮五阳抱住墨琴的双膝,“我不能去北京,因为我的辫子剪了,皇上对剪发的人会记恨在心。”“辫子?怕什么?诏书上写着呢……”墨琴掏出诏书找着,“在这儿,你看‘……凡我臣民,无论已否剪发,应遵照宣统三年九月谕旨,悉听尊便……’这就是说,剪不剪发都没关系!”墨琴大笑着,“如果你不去,我就自己去。二爷,你放手……”说完,墨琴一招手,跳上一辆黄包车,径自往火车站方向去了。

钮五阳赶紧叫了一辆黄包车,失魂落魄地追去。待他赶到火车站时,墨琴已经上了慢慢开动的火车,钮五阳沿着一节节车厢,隔着玻璃窗跳着高寻找墨琴,终于在一节车厢里看到了她,她正用冷漠的眼神看着他,轻轻地、以不易觉察的方式,送了钮五阳一个大格格式的飞吻。

风吹云动星不动 第七章悲情绿杨楼

胡德林进了教会医院,经医生诊治,他得了一种遗传的怪症,几百万人中才会有一例,目前还没有『药』能够医治,只有德国发明的一种新的抗生素能够抵抗这种病毒,但因为是新『药』,疗效因人而异,也难说一定会好,但价格昂贵。钮方丽对医生说,要不惜一切代价救他的命。医院里向德国有关医疗机构拍了电报,请求邮购这种新『药』。

在西医的诊治下,胡德林的病情基本稳定了,没有继续发展,可是病况随时都有恶化的可能。德国的新『药』到了,医生看了说明书,告诉钮方丽,这种新『药』在中国还没有用于临床,效果难以预料。钮方丽和胡德林商量,不料胡德林拒绝用『药』,他不相信洋人的『药』能治好他的病,吵着要回南溪,说死也要死在他胡家的祖屋里。钮方丽急了,不知该怎么让胡德林相信她。“我不吃,要吃你也吃,我们一起死!”胡德林嚷着。“好!”钮方丽把『药』片放进自己的嘴里,“吃吧,德林,我已经吃了,要死我们一起死。”说着费劲地吞了下去。

胡德林看傻了。他看了看钮方丽,又看了看周围的人,这才勉强张开口将『药』吞了下去。钮方丽的这一举动,让整个病房的人都吃惊不已,谁也没有想到这样一个柔弱的女子,为了丈夫竟不顾后果吞下这种『药』。更吃惊的是值班医生,他虽然非常敬佩钮方丽,但更担心这『药』对她会造成不良反应,因为这是一种新的抗生素,副作用很厉害,没有病的人根本不该服用,因此他必须对这个年轻的『妇』人进行一次全面的检查。检查完毕,医生却告诉了钮方丽一个令她意外的结果:“胡太太,祝贺你,你有小宝宝了,他很健康!”“天哪!我怀孕了,会有这样的事?”钮方丽惊得说不出话,甚至捂上了自己的脸。孩子是谁的?来上海的前一天,她与齐彻在绿杨楼有了那事……如果孩子是齐彻的,那该如何是好?

“这下好了,小姐,我们用不着骗人了,你就是有了身孕。”如宝听了却高兴起来。“可德林不会承认这个孩子,怎么办?”钮方丽一脸疑『惑』,不知如何是好。“小姐,你可以说是那个纤夫的,那个他们叫来强『奸』你的纤夫!”如宝说。“不行,这样做对不起齐彻,我肚子里明明是他的骨血……再说胡德林不会相信,他知道齐彻和我在绿杨楼的事……”钮方丽摇头。“这怎么办?”如宝也一时想不出别的办法来,有些犯愁,“还是先瞒着少爷,别让他知道!”

新『药』用下去后,胡德林的病还真的见好了。如宝告诉钮方丽说:“小姐,姑爷的病真的好了些,前些天他已经不吃饭了,就喝一点水,刚才他说饿了,我喂了他牛『奶』。这『药』真的很灵!”“太好了,如果他好了,我也算对得起他了!”钮方丽苦笑着,吩咐如宝照顾好他。这几天钮方丽身体虚得厉害,不知是这『药』的副作用,还是她太紧张了。

胡德林的身体一天一天地好起来。这天,在如宝的搀扶下,他像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小孩一样来到医院的花园里,找了一张椅子坐下。一会儿,钮方丽也坐着黄包车进来了,她带来了胡德林最爱吃的宁波小吃。钮方丽坐在长椅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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