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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看书 > 现代言情 > 风吹云动星不动 > 分章完结阅读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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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头不止:“先生,不关我事,是府上的人叫我进来的,说是借种,其他的事,我一概不知。2023xs.com”“你碰了她?”“没有,我一根头发丝也没有动她,他们……可能用了蒙汗『药』。”“好大的胆!你知道这是什么罪?用蒙汗『药』强『奸』『妇』女,在清朝的时候要被木枷枷死。这么大的罪,你不怕?”齐彻狠狠地打了纤夫一个耳光。“先生饶命,我没这么大的胆,我是个拉纤的,只想挣两个钱回去过年。前几天,我在运河上拉纤,有个老爷来找我,给我五十块大洋,让我办一件事……他没说办什么事,就是问我有没有孩子,后来我就来了……”纤夫把他所知的真相说了出来。“是胡府上的人?”齐彻终于明白了,对纤夫喝道,“滚!”

纤夫爬起来越窗而去,扑通一声跃入水里,一会儿就逃得无影无踪。这时候面无人『色』的仪慧和包振进来了,两人一下子跪到齐彻脚下。“齐先生,求你了,这都是我的错!”仪慧说完大哭起来。“我不明白,你们这是干什么!”齐彻将一条绸巾盖到方丽身上,他阴沉着脸,疑『惑』地看着他们,“伯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齐先生,这不关我姐的事,是我想出的主意。”包振跪着往前爬了几步。“齐先生,这是我的娘家弟弟……我们也是没有办法……”仪慧哭着说,“齐先生,德林昨天昏倒了,医生说他活不长了,我想叫媳『妇』给我们德林留个种,不然的话,他死了我怎么活!”“留种?就用这种方式?你们简直没有人『性』!”齐彻大怒道。

“是我该死,齐先生,你千万别说出去,不然我姐姐在胡家怎么做人!这事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打也好骂也好,给我姐姐留一点面子,我给你烧高香了!”包振抢着说,“齐先生,饶了我们这次。”“我活了这么大,第一次听说这种事,你们怎么可以『乱』来!我要把这事报告警署。”仪慧姐弟跪地求饶不止,齐彻心软了,他转过身去看了看钮方丽,吼道:“今天好险,我来晚一步,钮小姐就被这人……”他俯下身子叫道,“方丽,方丽……”

仪慧和包振借机溜走了,因为他们忽然想到,给齐彻一次机会,说不定他会给媳『妇』留一个种。

齐彻为钮方丽盖上被单,发现自己一身湿漉漉的,便脱下外衣,拧了拧,挂在椅子上晾着,顺便找了块纱巾给她擦了擦脸,又找了把椅子坐下来,老老实实看着她,等她醒来。

清晨,鸟鸣声声,钮方丽半醒不醒地睁开眼,朦胧中,发现一个男人正低着头在她身边打瞌睡,不由一惊,问:“谁?什么人?”

“是我,方丽……”齐彻也惊醒了。“齐先生,你怎么会在这儿?”她慌『乱』地问。“我陪了你一夜。”齐彻『揉』『揉』惺忪的眼睛回答。“什么,陪了我一夜?”钮方丽感到奇怪,刚想坐起来,发现自己上身『裸』『露』着,一丝不挂,赶紧用绸巾裹紧身子,气得惊叫了一声,用力扇了齐彻一记耳光,骂道:“我没想到你会这么下流!快给我出去!”

“方丽,你打我?”齐彻抚着脸转过身,眼里溢满了泪水,“打得好,也许我是该打!”这时如宝从外面进来,叫了声“小姐,你没事吧!”就紧紧地与方丽抱在一起,哇的一声哭起来。齐彻被钮方丽这一掌冷了心,背过身去说:“好吧,方丽,一切云开雾散,如宝来了,我就放了心。我回去了。”“齐先生,你不要走!小姐,齐先生救了你呀……”如宝拼命叫着。钮方丽好像还没有清醒过来:“让他走。”齐彻冷冷地说:“如宝,我走。这胡府大院我来了两次,两次都挨了打,看来我是不受欢迎的。”他说完走出了水阁。直到没有了他的身影,如宝才问钮方丽:“小姐,你怎么打齐先生?”

“他不该……”方丽的话还没有说完,就昏睡过去,把如宝吓得大叫起来:“呀,小姐,小姐……你醒醒!”

钮方丽一直昏睡了两天。当她醒来,如宝把那天“借种”的事告诉她,她才明白:“这么说,我错怪了他,我冤枉了他?如宝,这借种的事是谁的主意?”“齐先生是好人……”如宝叹了一口气,“是老太太,是你婆婆的主意。”“他们怎么想得出来!”她气得直捶床,难以相信这样伤风败俗的事会发生她身上。“小姐,族里的人想得胡家财产,定要老太太过继他们的儿子,所以老太太被『逼』急了,定要你给她留一个种。小姐,我看你不如装着怀孕了,不然,他们是不是又会想邪招?”如宝想了想说,“顾大夫是我的表叔,又是现在的名医,他的话没有人不相信。他下次来时,我求他帮帮忙,就说你有身孕了,这样可以稳住胡家,胡家也不敢为难你了。”见如宝这样说,钮方丽一时又没有更好的计策,她实在吓怕了,就答应下来。

齐彻来到绿杨楼,他觉得这楼与他有不解之缘。他抚着老墙,轻推了一下,没想到老墙塌了一片。这里年久失修,已经破败,可当年毕竟是很漂亮的园林。这勾起了齐彻想买绿杨楼的愿望,便叫章六去打听价钱。绿杨楼现在的主人是宁波人,开价不少于十万块光洋。章六嫌贵,劝齐彻别买,还说这里风水不好,因为绿杨楼以前的主人被皇帝满门抄斩,所以没人敢住,只能改做旅馆,没有多大的用处。齐彻不信邪,他觉得绿杨楼如果修葺一下,会是南溪一流的园林。正当齐彻出资要买的时候,丝商庞老板拜访了他。他们在绿杨楼里喝了酒吃了饭,庞老板直截了当地说:“齐掌柜,今天我一定要告诉你一件事,虽说是陈芝麻烂谷子,可跟你有关系。”庞老板晃动着微醉的头,“齐掌柜,你真不知道你父亲是谁?”齐彻摇了摇头,他只知道自己从小就被父母抛弃了,一直由教父把他带大。“你知道吗?你刚来的时候,钮太公怀疑你是肖伯雄的儿子。”庞老板打了个酒嗝。“是有这么回事,可我不是呀!”齐彻也打了个酒嗝说。“大掌柜,你就是肖伯雄的儿子,真的是,我可以打赌,”庞老板一把抓住齐彻脖子上的玉蝉,“就凭着这块玉。有人认识这玉,它是肖伯雄买给他儿子大『毛』的。”“这玉是肖家的?是真的?”齐彻一下子清醒了许多。“这里有个老太太,曾在你们肖家做过佣人,她可以作证。”庞老板把嘴对着齐彻的耳朵悄悄地说,“大掌柜,你千真万确就是肖伯雄的儿子大『毛』,其实钮家知道得很清楚,我只是奇怪,钮太公为什么还要用你?”“肖家和钮家到底怎么了?”齐彻问。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庞老板喝了一口酒说,“这里头有名堂。我跟你说,我知道肖家的事,肖伯雄曾是这南溪镇上的大户,四象之首,祖祖辈辈都是这里的大户,他早在长『毛』造反之前就发了财,曾跟杭州的胡雪岩一起做过生意,江浙两省都知道他。钮世诠倒是外来的,听说他是个武进士,因跟着左宗棠打仗受了伤,是肖伯雄救了他,让他在镇上留下来,又帮他安了家。那时你们肖家的丝行开得很大,江浙织造局都来肖家进货。钮世诠看生丝行情好,也转行过来做生丝,可是肖家与英国人是长期搭档,谁也做不过你父亲,肖家丝栈的货比别家的货更好更便宜,不久,钮世诠开的丝行濒临倒闭。钮家与胡德林的父亲胡巡检是姻亲,钮世诠为了生意起了黑心,他通过这层关系,向浙江道密报你父亲私藏朝廷禁书,而杭州府来的武巡捕在你父亲的藏书楼里,真的找到一本清初庄氏所刻的《明史》,那是一本禁书,写了反清的事,光绪皇帝大为震怒,当场下旨满门抄斩,肖家完了,钮家的丝行从此大行天下。不过我听说,肖家是满门抄斩,不知你怎么逃得出来……”

庞老板的话还没有说完,齐彻眼中已溢满泪珠,他一手抓着玉蝉,猛地灌了一口酒说:“我不知道这些,我记事的时候就已经在育婴堂了。”“听说你还有个弟弟,叫二『毛』,不知还在不在。”庞老板摇了摇头,继续说,“肯定被钮世诠害了。钮世诠手狠心黑,这镇上不知多少人家败在他手里,现在他老了,想要求名,弄什么民族工业,我看全是假的。齐先生,他是用美人计,先让他女儿在上海把你勾过来,让你给他卖命,可他早把大小姐许给了胡家……你要小心啊,齐先生,你帮过我,我知道你是好人,你千万别再上他们钮家的当了……”“你再喝一杯。”齐彻一杯一杯地灌酒,显然已醉。“不行了,再喝我回不了家了。小二,送我回去……”庞老板也醉得不轻,他摇晃着站起来,走到门口又回头说,“齐掌柜,下次再喝……”庞老板走后,齐彻坐着没走,心神不定地猛灌了一大杯酒,大吼一声,摇晃着走出去。

钮方丽怕胡家再做借种之类的事,便谎称自己已有了身孕。

仪慧以为借种成功,心里暗喜。她一面放出风去,一面精心照料儿媳『妇』,亲自到厨房里为钮方丽煮鸡汤,并吩咐厨子,钮方丽每餐必有两汤,一是鲫鱼汤,熬成『乳』白浓汁,二是鸡蛋桂圆红枣甜羹,一日两次,按时送到。看着婆婆这样照顾自己这个假孕『妇』,钮方丽心里总是感觉难受,觉得婆婆可怜,但她又不能说穿;更可怜的是胡德林,每天死人一样躺在床上。每当胡德林那剧烈的咳嗽声传过来,她的心就紧得像搭在弦上的箭一样,一松手就会飞出去。她忍着对胡德林的嫌恶,精心地照顾他,心想,让他好好地去吧。这天,胡德林咳嗽后,又吐了很多的血,看得她心里发慌,一边替他捶背,突然想到,为什么不找西医看看?“德林,我们去上海吧,找家西医看一看,说不定……”“不去,我宁死不看洋医。”胡德林拧着眉头,“连御医都看不好我的病,洋人看得好?我根本就不信。”“可是,御医已……”她忍着没有说出顾大夫的诊断,“德林,去吧,上海的西医也许能治。为了你的病,我们和好吧,只要你身体好了,一切就都会太平,行不行?”

胡德林看了看钮方丽,和眉顺眼地抓着她的手说:“方丽,看来我时来运转了,这些日子你对我还不错……你家从小就把你许给我,我常常偷着去看你,我喜欢你,一直把你当我的太太……可自从你出国回来,就变了心,为此我痛苦嫉妒,我的病根就在这里……看来我们命里无缘,你看我们虽然是成了亲,也睡在一张床上,可我却没法跟你做一天的夫妻,你还是守身如玉……是上天不让我碰你。从道义上讲,你对不起我;从情分上说,我对不起你。方丽,你如果真要离开我,我可以写一张休书,让你自由……你只要答应我,方丽,下辈子嫁给我,真正地嫁给我一次。”“不要,你不要多想,我宁愿你多活几天。”钮方丽竟被这几句话感动得眼泪哗地流了下来,“德林,这辈子你还没受够我的罪?干吗还要下辈子?”“这辈子不算,我这辈子白活了,不能算一辈子。”胡德林眼里放出光,死死地盯着钮方丽。“德林,我们去上海,我要给你找西医治疗,如果真的能治好,我们好好过日子,今生今世做夫妻,好不好?”钮方丽突然坚定了要为胡德林治病的愿望,果断地说。“没有用,没有用,等下辈子吧!”胡德林扭过头,固执地说,“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去上海,就是死也要死在家里。”

说完,他再也不理钮方丽。胡德林越是这样,钮方丽就越是觉得自己有责任,她走出房间,下了决心,一定要带胡德林到上海去看病。

钮方丽回了趟钮府,吩咐下人小坯子去找一条船,再给她多叫几个人,她不管胡德林同意不同意,一定要将他送去上海医治。安排好了一切,钮方丽突然想起了齐彻,就问小坯子:“齐先生在吗?”小坯子说:“齐掌柜嘛,好像要买绿杨楼,最近他老是一个人往那边跑,刚刚还在绿杨楼与庞老板一起喝酒。有事吗?我去传个信?”“没事,我就问问!”小坯子走后,钮方丽鬼使神差,竟向绿杨楼走去。

齐彻真的喝醉了,脑子全是肖家被钮家所害的情景。这个狗日的!他心里燃起对钮世诠、对钮家所有人的仇恨。他没有回工厂,却到了肖氏的废园里。齐彻推门进去,扫地的老妪远远地看了他一眼,没再理他。齐彻一个人沿着楼梯上了楼,他又看到了地板上那团黯淡的血迹。他惊魂未定,痛苦地趴在地上,用力擦抹那团黑红的血迹。他『迷』『惑』失态,满头是汗,仿佛有许多遥远的声音都聚了过来,“大『毛』,这是妈妈的血,你要记住……”还有一个小孩的声音:“哥哥,我要鸟、鸟……”齐彻颤抖起来,恍惚中,他看到了一个女人朝他走来,那样子极美,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女人扑到他身边:“齐先生……齐先生,你怎么了?”

“你,你是谁?”齐彻仰脸朝天,醉兮兮地问。“我是方丽……”“方丽,钮家的千金,你……你来勾引我吗?”齐彻醉了,心中充满着对钮家的仇恨。“齐先生,你醉了,为什么要喝成这样?走,我们走……”钮方丽心疼地将齐彻拉起来,“齐先生,不要这样,上次我误会了你,是我不对,我向你赔不是。我嫁人了,我们没有缘分……”“你骗了我,钮家骗了我,钮家是杀人犯!大杀人犯!”齐彻恶狠狠地说,“你为谁恪守『妇』德?为一个死人!”“他还没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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