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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看书 > 现代言情 > 风吹云动星不动 > 分章完结阅读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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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qdhbs.com他拿着报纸,对站在一边的钮五阳说:“齐先生干得不错,产量这么快就上去了,现在报纸上天天都是我们的消息。”钮五阳不服气,对钮太公说:“爹,别信报纸,记者都是骗子,这些跟花边新闻差不了多少。”钮太公看了一眼钮五阳,没有说话。他想坐起来,却感到全身没劲。姗如扶起太公说:“老爷,别动,你还没好利索呢!”等钮五阳出去后,姗如说:“老爷,这几天五阳表现不错,可孝顺了,天天都陪在医院里。他虽在上海,可再也没去找大格格,现在又为你去请德国大夫了。”钮太公大概被她的话打动了,说:“都说养儿防老,可是五阳……我也不指望他什么,他能多陪陪我,我就高兴了。姗如,我想回南溪。”“不行,老爷,你身子还没有好,不能出院,人老了不要逞强,会伤身子的。”“你别拦着我,我想看看我的工厂,我的大掌柜。”钮太公拉着长声说。

第二天,齐彻来到上海,他直抵医院,向董事长钮太公汇报厂里的情况:新开张的浔泰厂共生产了十万丈湖绉,都已被怡和包销出口,现在南洋的客户也跟了上来,一切正常。齐彻又详细地将胡德林撤股以及七十二金狗入股的事说了一遍。钮太公大喜,他感到齐彻的确是个可靠之人,便坐起来,握着齐彻的手说,把厂交给他很放心,并答应每年提一笔干薪给齐彻。姗如见钮太公器重齐彻,怕儿子吃亏,赶紧『插』话说:“老爷,齐先生是很能干,你看是不是该叫五阳跟齐先生学学?”钮太公皱起眉头,但又觉得姗如说得很有道理,于是对齐彻说:“这正是老夫的一件心事。

齐先生,钮五阳虽然不才,却是钮家的骨血,我想你一定要带一带他,不然以后我做了古,你们之间是很难相处的。”齐彻点了点头道:“如果董事长决定了,我只能执行。”“好,齐先生大人大量。

五阳呢?”“爹。”钮五阳从门外走了进来。“五阳,你听好了,齐先生大人不记小人过,让你和他一起办这个厂,这可是机会,你愿意吗?”“既然是父亲的安排,我当然要听。”钮五阳赶紧回答。钮太公见钮五阳回答得爽快,又说:“这厂是我一辈子的心血,你一定要上心,好好跟齐先生学,不过我要说清楚:大掌柜是齐先生,你是副手,一定要听他的,不要以为你是钮家的少爷就可以为所欲为,你要珍惜重视这机会!”钮五阳歪着头看了看齐彻,出人意料地说:“爹,你放心,齐先生的话我一定会听。”

齐彻和钮五阳坐着钮家的船从上海回南溪。汽船开得很快,两岸黑『色』的房屋、成片的桑林向后移去。在江南如画的运河上,齐彻与钮五阳在舱内面对面坐着,一动不动,各怀心事,谁也没有心思看两岸的风景。汽船超过一只挂着戏班旗号的戏船,船上一个涂抹着花脸的女戏子朝钮五阳一笑。钮五阳关上舱门,带有挑衅意味地问齐彻:“齐大掌柜,这次我跟你回来,你打算如何安排我?”“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按照西洋的做法,就当我的助理,参与工厂的一切事务,这样你可以尽快掌握工序,熟悉机器的『性』能和管理方法。”“要是我不愿意呢?”钮五阳拉着长腔,“有人说,宁做鸡头,不为牛后,我要一个部门归我管。”“也行。”齐彻想了想说,“你是当地人,熟悉情况,进货这一块你负责,如何?只有这一块可以让你做,总账房有人了,销售这一块怡和做了代理,车间管理,你还没有入门……”“齐大掌柜,你可真精,给我这吃力不讨好的一块。”钮五阳突然笑了,他觉得齐彻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厉害,“这么说,你果然以为我是白痴?告诉你,如果我愿意,这个厂我也玩得利索。”“是吗?可董事长选择的是我!”齐彻冷笑道,他打心里有点看不起钮五阳,觉得他只是一张嘴厉害。“不要以为我爹宠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这终归是我们钮家的产业,让我来就是为了最终取代你,对此,你有什么想法?”钮五阳强压着怒气。“没有想法,但我相信,有你这种想法的人,是干不成大事的。我来之前,你打我的几拳我还记得,别以为我是懦夫,有一天,我会还你!”齐彻突然觉得钮五阳太嚣张了。“那为什么不是现在?”钮五阳被齐彻的话激怒了,倏地站起来,怒视着他,“怎么不打了,不敢?”“哼,我不打,因为我从不打我的下属!”齐彻冷冷地说。“你……你才当了几天大掌柜,得意什么?”钮五阳气得跳了起来,两只拳头握得咯咯作响,“我警告你,别打我妹妹的主意,不然我照样揍你!”

齐彻根本不在乎钮五阳的所谓“警告”。在星期日,他约了钮方丽,来到太湖边的莺豆湖。这是一片无边无际的菱田,一个大大的水泊勾连着太湖。菱是江南特有的一种水生植物,每当成熟时,都会有许多男女来采菱。齐彻和钮方丽学着菱『妇』的样子,各自坐进采菱的木桶,手执一柄木桨,轻轻划动。突然,钮方丽的木桶在水里左右摇晃,吓得她叫了起来:“齐彻,我好怕呀!”齐彻听到喊声,赶紧跳下水,游到钮方丽的身边,抓住了摇晃着的菱桶。

水波一涌一涌的,菱桶摇晃得更加厉害,钮方丽再次惊叫起来:“你别过来!”

“别怕,我们坐一只木桶吧。”齐彻说着,就要往钮方丽的菱桶里爬。“不行,这桶小,两人一起坐会翻的。”钮方丽再一次吓得花容失『色』。“没事。”齐彻跟钮方丽闹着玩,假意要往上爬,木桶晃得更厉害了。钮方丽急了,忙将桶里的红菱朝齐彻扔去:“快下去!”“别别别。”齐彻连忙告饶,“菱角上面有刺,可扎人呢!”钮方丽又嗔又笑,仍将一只只红菱朝齐彻扔去。于是,齐彻游开去,游得远远的,可是趁钮方丽不注意,又从水里钻出来,扒住了她的木桶,笑着说,“我给你护驾,行了吧?”看着齐彻那执著的脸,钮方丽突然抱住齐彻的脖子,继而觉得失态,赶紧放开,抓着他的肩膀,掩饰地说:“都是你,想得出来,到这样地方来玩。”齐彻还浸在水里:“我们别无选择,这里没有法国式的沙龙,也没有异国情调的咖啡馆,你说我们去哪里?但是……”齐彻略叹了一口气,“方丽,你真是太法国化了,我们面对的大自然多美!你还是跳下来,彻底玩个痛快,这是江南最美的田园!”说着,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好长时间没有上来。钮方丽又吓得大叫起来:“齐彻,齐彻,你在哪里……”她不顾一切,慌『乱』地要往水里跳。

“大小姐,我在这儿呢。”齐彻忽地冒出水面,手里捧着一串菱草,上面吊了几只好大的红菱。钮方丽也下到水里,抓着木桶:“你坏,坏死了,不过这几只红菱真的好大。”“是给你的。”齐彻扮了一个鬼脸,用京白腔调说,“小姐,书生略表心意。”钮方丽脸红了,两人抓着木桶,在水里说话。齐彻剥开一只红菱,送到钮方丽的嘴边,钮方丽不好意思地扭过头去。

两人在水里还没玩够,就听到常亮在岸上喊他们:“大掌柜,竹筒饭烧好了!”听到喊声,他们游上岸跑了过去,顾不得换下湿衣服就抓起竹筒,把竹筒敲裂,挖竹筒里的饭吃。齐彻禁不住赞叹道:“真香!”野外凉风习习,风光宜人,他们在一起玩得开心,待到了天黑还不想走。

月亮升起来时,两人背靠背坐在竹楼下,仰头看着天空。不远处是一棵杨柳的侧影,像剪纸一样黑白分明。“方丽,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在想什么?”齐彻问。“你问我?可是你呢?”钮方丽反问。“你说,要是我们在法国就认识了,你还会不会回来?”“也许不会。”“真的?”齐彻十分惊喜,“为什么?”她不答。“告诉我,行吗?”“好,我告诉你,因为有个男人很坏很坏,所以我会留在巴黎和他斗。”“是我?我很坏吗?”他说。“从某种意义上,你坏透了,因为你让人家爱上了你。”钮方丽说完,双手捂脸平躺在草地上。齐彻把脸凑过去,嗅着她身体发出的花一样的芳香,轻柔地掰开她的手,叹了一口气:“方丽,你知道,我是为你而来南溪的,没有你,我不可能来这里。”

钮方丽似乎很陶醉,放开手看着他:“齐彻……可是我们能成吗?”霎时齐彻觉得失望,他甚至怀疑这世界上究竟有没有真正的幸福和美满,因为他预感他和钮方丽的爱情是没有结果的。

钮方丽也悟到这些,忽然伏在齐彻胸前轻轻抽泣起来。在法国的时候,齐彻常常悲叹中国人的落后和无奈,也曾发誓要回来向这个旧中国挑战,现在他回来了,回来就是为了奋斗,可是他却再一次感到无奈。“我需要你,需要一个能和我共同奋斗的人!”齐彻贴着钮方丽的耳朵说。钮方丽泣不成声地说:“齐先生,你知道我的事,我不想多说了。这门从小就安排好的婚事,对我是一场灾难,我真想和你一走了之,不要家,不要一切,和你找一个地方安安静静地过日子……可是不行!齐彻,我知道你想干一番事业,你必须留在这里,我们的爱情也许不会有结果的。”钮方丽抬头痴情地望着齐彻。“南溪是我事业的开始,将来会有那么一天,我和你像一对鸽子,向自由的天空飞去,可是现在怎么办……”

“胡德林缠着我,为了我他可以做一切坏事……我斗不过我的家族,这个社会是那么强大。”“方丽,你不能毁了你自己,胡德林这个人,你不会跟他有感情的。如果抗争就有希望,方丽,你如果爱我,一定要想办法让你爹取消这门亲事……”“我要抗争,我会抗争……”钮方丽激动得几乎喊了起来,可她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就算不理睬胡家,父亲他会怎么想呢?”“我们一起争取,要你父亲同意。抗争才有结果。方丽,我爱你,我发誓决不背叛你,不然就让我淹死在太湖里!”齐彻说着将颈上挂着的一块圆润的玉佩摘下来,挂在钮方丽脖子上,“方丽,这是我惟一一件家传的东西,我把它送给你,做个信物。”

钮方丽将玉佩握在手里,两人不顾一切地亲吻起来……

花会以后,曼蝉再也没有见过那个黑衣男子,她情绪低落。

这天,她与苞梅在花园里『荡』秋千,一闭上眼,满脑子就是那个黑衣后生。她把秋千『荡』得很高很高,嘴里拼命发出叫声,想忘掉那个人,可是她睁开眼时,却看到一个很熟悉的身影从墙外走过,好像就是那个黑衣人。她赶紧让苞梅把秋千拉住,下了秋千就追了上去。苞梅不知是怎么回事,跟在后面大喊大叫:“小姐,小姐!

哎,你瞎跑什么……”

曼蝉看到的这个人,真的就是肖晃。他沿着街道,向沿河的一条拳船上走去。等曼蝉赶来时,肖晃已经带着几个人在使枪弄棒,看客围了不少。曼蝉挤了进去,见肖晃正在使一根棍,将棍耍得团团转,便老老实实地站在一边观看。很快,周围响起不少喝彩声,刀疤阿三就拿着草帽挨个过来讨钱。“给你!”曼蝉突然捡起地上的一块石头,往刀疤阿三帽子里一扔,眼睛斜着肖晃,“耍的什么破玩意,还想要钱。”“哎,我说这位小姐,说话怎么这么刁!”刀疤阿三以为曼蝉是来捣『乱』的,想发急。“你看看我是谁?”

曼蝉把头一歪,指着刀疤阿三的鼻子,“你不认识我了?我是你小姑『奶』『奶』。”肖晃一下子认出了曼蝉,赶忙拉开刀疤阿三,笑着对曼蝉说:“哎,原来小姑『奶』『奶』在这儿。你好,好久没见了。”曼蝉没有理他,径直上了他们的拳船,肖晃跟了过来:“怎么了?你生谁的气?”“生你的气,因为你是个骗子!”曼蝉一字一句地说。“骗子?”

肖晃莫名其妙地笑了笑,“我怎么骗你了?”“你说好那天找我,可是你没有来。”肖晃这才恍然大悟,没想到他的一句玩笑,曼蝉竟当成了真。“好,那天是我失约。要不,今晚我找你如何?”“我不信,因为你是骗子。”“今天我肯定去。”肖晃举起手,做着要发誓的样子。“不信!你说话就像狗放屁。”曼蝉拨开他的手,“你住哪儿?我去找你。”肖晃指着船:“就住船上。”“骗人!”曼蝉又想撒野,见有钮府家丁走过,不禁脸红了,小声说,“你等着,今夜我就上船来找你。”说完跳下船,一溜烟地跑开了。

“不见不散!”肖晃看着曼蝉远去的身影,故意大声喊道。他钻进船舱,刀疤阿三探出头,不解地问:“头儿,这妞儿疯疯癫癫的,你千万别惹她。”“她是钮世诠的千金。”肖晃笑了笑,“我喜欢。”“钮家小姐?头儿,钮家可是四象之首呀!哎,我们绑了她,要一大笔钱。”“不行,这妞儿我真的喜欢。”“头儿,你是白喜欢,她是大家闺秀,能跟你吗?只有一招:抢,抢回去当压寨夫人!”

“不行,这我不干!你别瞎出主意,我自有路数。”“头儿,吃我们这行饭的,别这么多讲究!你不抢她,我是怕她总盯着我们,会坏我们的事!”“不会,她一个小女孩子能怎么样!”“那,今晚还是照原计划进行?”刀疤阿三问,肖晃没有做声。

肖晃一伙表面上是来南溪耍拳,暗中却是来踩点的。他们得知一个宁波富商在绿杨楼上住宿,随身带了不少银元,就准备劫他的财。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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