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星灵。他相中了我的星灵发起袭击,而我则是将他倒打一顿,这样的光景曾经上演过无数次。」
「……啊、呃……」
上演过无数次?
在首次上演时,就该将魔人萨林哲逮捕归案吧?
「将他逮捕未免太过可惜──那个时候的我,应该是这么认为的吧。」
「……您的意思是?」
「我一直想要一个能对等一战的对手。」
「唔!」
「我一直希望有个『能让我毫无顾忌地使出全力,并能斗得旗鼓相当的对手』。我小的时候以击败帝国军为目标,追求着鬼神般的强大力量,而他便是出现在我面前的无礼之徒、挑战者,同时也是平起平坐的劲敌。」
「────」
爱丽丝捧着相簿的手颤抖了起来。
…………这……
……母亲大人……女儿也…………
她很想放声大喊。
喊着「我也有着这样的愿望」。
「不把我视为特例的无礼之徒──你只要保持这种认知就可以了。」
「你也将我看成了一名劲敌对吧?」
与帝国永不落幕的战争,以及女王圣别大典所带来的窒息感。
想透过「某人」带来的亢奋感吹跑这些阴郁的心情──无论是母亲还是女儿都是一样的,母女可谓毫无不同。
爱丽丝非常想从心底喊出那名剑士的名字。
然而──
「『那是我犯下的过错』。」
女王的话声中却带了尖刺。
那尖锐的棘刺不仅击溃了爱丽丝涌至喉头的话语,还深深刺进了她的胸口。
「至于在那之后的发展……就和你知道的一样喔,爱丽丝。」
「…………」
三十年前──
超越的魔人萨林哲为了成为「超越女王的存在」而潜入涅比利斯王宫,对当时的涅比利斯七世发起袭击。
而击退那名魔人,并将他打入大牢的,正是涅比利斯八世。
也就是眼前的女王米拉蓓尔。
「我们的最后一战,打得非常不像样呢。就是综观我与那名男子的十余次决斗,也属于最无长进且低劣的一次吧。」
「……他不是您的劲敌吗?」
「就只有最后一战,我没有表现得像个劲敌的样子。那不是我所追求的模样。」
女王伸出了手。
她从爱丽丝手里轻轻抽走相簿,塞回原本的书架上。其动作像是在对爱丽丝诉说:「差不多看够了吧?」
「我与那名男子的战斗,跨越了立场之间的限制。那是同样将星灵术锻炼到极致之人,赌上彼此意志的对决。那样的战斗确实让我感到心旷神怡。」
「────」
「但到了最后,那名男子却成了袭击女王七世的穷凶极恶之徒。身为公主的我,也不得不将之肃清。我们最后成了单纯的善与恶──类似警察和罪犯这样随处可见的庸俗关系,这点让我感到如鲠在喉。」
女王卧倒在床舖上。
将脸埋进枕头之中。
「爱丽丝。」
「在。」
「你在第十三州厄卡托兹阻止了那名男子。他当时可有对你留话?」
「…………呃、这个……」
爱丽丝慌慌张张地搜索记忆。
第二公主爱丽丝莉洁擒住了魔人萨林哲──虽然报告是这么记载的,但实际与他交手的人是帝国的前使徒圣伊思卡。
……那时候伊思卡几乎什么都没说。
……燐当时是怎么说的?
燐将与魔人之间的对话全都向自己作了报告。
若要说对话之中有什么教人在意的内容──
「最该为涅比利斯血脉感到恐惧的并非小姑娘米拉蓓尔,而是『诞生了始祖血脉的真正怪物』。无知至此的你何其悲哀。」
「咦!」
「怎么了?」
「什、什么事也没有……」
爱丽丝虽然连忙带过这个话题,但胸口剧烈的悸动却迟迟难以抚平。
她当时完全没对这句话多加留心。
但现在的爱丽丝察觉到了。在听闻过袭击了希丝蓓尔的魔女碧索沃兹的来龙去脉后,如今的她有了头绪。
……居然说存在着诞生了始祖血脉的真正怪物?
……「那指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