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猫想再多看看他的动作,于是咬紧牙关。
但,下个瞬间脑袋侧面遭受冲击,白猫随着漂浮感失去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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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生的肉体,十七万左右的点数,aporia的演算能力,再加上七秒时间。
pan知道,这便是蛇现有的全部资源。而在此期间蛇需要进食。
蛇靠他的能力存在于架见崎。能力名不存在——数据上是“未注册”。根据其效果,蛇始终与月生共用视觉和听觉,且每循环里有总计十二秒可以支配月生的肉体。这个循环开头用了五秒,还剩七秒。
此外,这个没有名字的能力在循环开始时需要支付点数,数额从五千p起步,下个循环加倍,所以蛇需要进食,必须贪婪地吞食其他玩家。
这次,已经为他准备了一张相当不错的餐桌。
白猫大概十五万p,类人猿八万p。虽然杀了以后只能得一半,但赚到十一万五千p也足够了。
pan的视觉没能追上蛇的行动,但回过神时笼子的铁棍已经弯曲,白猫倒下,然后类人猿流血。
这不是战斗。
架见崎中,不存在超越蛇的玩家。
*
事情好像骗人一样,但大概是现实。类人猿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月生的手深深插了进去,没过手腕。
血“哧”地淌了出来。月生想把手拔出去,却被类人猿抓住手腕。
——你给我按住啊,放开手的话,血不就要喷出来了吗?
嘴上想这么说,但舌头不听使唤。总之类人猿一手抓住月生的手腕,另一只手伸向他的脖子。
类人猿有一项能力,名为“野生的法则”,触发条件是对方碰到类人猿。一旦生效,对方和类人猿直接交手时不会受能力影响。哪怕是被100万p的强化士打中,其威力也和普通人挥拳没什么两样。
类人猿抬起头,盯住月生的眼睛。视野模糊让他看不太清,但估计那个方向是眼睛。他憋不住笑了。
“抓、住、你、了。”
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在野生的法则影响下,月生没法甩开这只手。准确来说,如果单纯比试力气,那类人猿可不会输,再怎么说也是事关性命。只要月生把手抽走,类人猿便会喷血倒地,再也站不起来。
眼睛几乎看不见了,痛觉也很模糊,感觉身体莫名散发热气。只有耳朵听得清楚,自己呼哧呼哧的呼吸声吵死了。喉咙好像不通畅,感觉被什么异物堵住。
——不过,我做到了,我的任务就此完成。
类人猿深信不疑。和以往一样,自己打得狼狈不堪,没办法保证毫发无伤,现在也是浑身疮痍。但,这和以往一样,之后同伴能想办法解决。唯独这点,他不曾怀疑。
来啊,龙,把他打飞。风筝,狠狠地捅他一刀。若竹也行,或者是貂熊。大家都值得信赖。他们当然不可能完美,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伤痛,但他们一定会来。大家一起打倒可恨的家伙,然后逃跑就完事了。干掉眼前这个敌人。干掉他就够了。
可是,类人猿已经想不起要干掉的是谁,甚至没意识到自己想不起来。他只是两手用力,一只手抓住手腕,另一只手抓住脖子,睁大看不见东西的眼睛。于是,一张脸清楚地浮现在脑海中。尤里。对了,是尤里,我的敌人。感觉脑子像是酩酊大醉一般,天和地的方向模糊不清。喉咙有点渴了。
但,他笑着说:
“我赢了。大家一起赢了。这就是最后的战斗。”
耳边传来若竹被酒泡得嘶哑的嗓音。
“你又来,每次都说是最后。”
完全没错。因为不就是这样吗。哪怕付出再惨痛的代价,在泥巴里打着滚逃命,尊严被随意践踏。
只要最后狠狠给对手来上一下,之后见好就收逃走了事。
——对吧,尤里。
就算是现在,我也觉得能赢你。
*
眼前发生的事情,让香屋感到意外。
在场所有人肯定都觉得意外吧。
白猫败得毫无悬念。这真是难受——蛇的战斗能力说不定相当于普通成年男性这种希望轻易落空。但这结果并不意外,蛇超越白猫的可能性完全在预料之内。
怎么也想不到的,是接下来的事。
类人猿。架见崎里大多数人对他的认识是“原port的no.2”,没有更高的头衔了。对香屋而言,类人猿也就是这个水平。他老练狡诈,意外地有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