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do先生,你啊,嘴上说电影俱乐部是一家人,其实不怎么在乎吧?重要的只有银缘先生才对吧?”
“不对。”
kido立刻否认。
因为他必须否认。如果承认了nick的话,就会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毁掉消失。重要的东西,那是——
nick皱起眉头,逼到kido身旁。
“没什么不对。你只不过是按银缘先生说的做。电影院对他来说很重要,所以你也看得很重要而已。所以啊,银缘先生死后,你对电影院已经不在乎了吧?”
不对。真的不对。
但他没能顺利地开口否认。刚才,自己花了一点时间才想到桃子和daflo的事,对此kido有负罪感。
别再说了,紫责备nick。但,或许在场的人里面nick是最坦诚的吧。他说得的确没错。两队原本属于电影院的人,要重新回到同一个电影院时,就没理由忽视在内讧似的战斗中死去的桃子和daflo,而kido却根本没想过。
kido为难地问:
“那,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nick一脸怒气,却带着哭腔喊道:
“我就是想说,你说这种蠢话像个傻子一样!”
“哦哦,嗯,确实。”
说白了,就是要自己决定,决定今后要怎么做。
可是kido没法立刻回答。直到不久以前,他都想要变强,只是为了保护想保护的人,只是希望在这个架见崎能任性一些。但银缘死了,kido对此也失去了兴趣。——真的?就像nick说的,银缘死后,连电影俱乐部都不再值得保护?
不对。这一次他冷静地思考。现在kido一样爱着电影俱乐部,和银缘一样,爱着nick、紫、藤永还有其他成员。
——不过,我只是想睡一觉啊。
银缘死后,因为压力之类的东西,每天都好困,思维也因此迟钝。但如果饱饱地睡上一觉,再精神地醒来,多少有什么会变得正常一些吧。比如现在还朦胧模糊的对重要之物的爱情;比如对未来的愿望;比如对无法接受之物的憎恶。那些东西肯定会变得更加清晰而真实一些。
——什么时候累了就尽情休息。
银缘曾经说过,那时的语气像是默诵诗或歌词。
——但早晚还要再次出发。单单那阵脚步和心跳,便是这个无聊世界的主题。
所以,现在kido想稍微休息一下。比如穿着西装,在电影院看一部喜剧。
正当他思考时,nick忽然一甩手。
匕首。飞过来了。kido立刻用手背把刀弹开,好疼,仔细一看上面渗出了血。
nick表情相当认真地说:
“来打一架吧,kido先生。或许我们不能跳过这个步骤。”
在他旁边,紫叹了口气。
*
虽然没那么常见,但也不是特别稀奇,大多数人在一生中总会遇到一次。棒球也好足球也好,只要查一下,怎么也能找到一名选手。tallyho嘟囔的,就是这样的名字,估计是梦话吧。tallyho昏了过去,但差不多要醒了。嘀咕那个名字时大概就处于半睡半醒的朦胧当中。
尤里探头打量她的脸,只见那副眼皮慢慢张开。
“这是哪里?”
她的嘟囔声相当沙哑。
“不知道啊,我随便找了栋民宅,踢开门进来了。”
“真不怎么优雅。”
“嗯。不过运气挺好,这儿有张质量不错的沙发。”
尤里把tallyho放在客厅的三人沙发上,一直等她醒来。本想准备什么喝的,但屋子里电和煤气都停了,也没法烧水。这心情就像是母亲突然卧病在床,年幼的孩子想帮忙却不知道该做什么好。对尤里来说,情况令他相当愉快。
在沙发上,tallyho爬起身子。
“nickel和醉京呢?”
“处理完了。”
“杀了吗?”
“醉京是杀了。nickel被抓了起来。”
对尤里来说,这不是难事。香屋步化解了白猫的威胁,而他成功后,尤里变成了这片战场上无人能敌的强者。
tallyho叹了口气,模样很迷人。
“我呢,不杀吗?”
“没理由杀,一个理由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