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上,通常来讲是自己这边要没命,所以难以追击。
这也难怪。通常情况会是这样。但我们这儿不该满足于“通常”,目前的发展,尤里肯定早有预料。
——喂,你总不会拿白猫一点办法都没有吧?
顶住对方的先手攻击,让局面朝己方倾斜,但没有下一步计划于是无法行动?简直太外行了。这么干的话,还没开打就已经输了,因为没有构思如何胜利。
类人猿相信尤里。这男的没什么看头,没人情味,像一份摆盘还算光鲜漂亮却缺乏盐分的健康午餐,但优秀得一塌糊涂。所以类人猿期待停滞的二十分钟会有什么重大的意义,可现在仍看不出什么。到头来,那家伙的指示就单纯是突击。凑够人数,让几乎是伊甸全部战斗力的人员踏进世创部。但完全聚在一起难保不会被白猫一个人解决,于是先分成两股部队。这种行动,类人猿花五秒就能完成指挥。光做判断连一秒都用不上,之后三秒考虑怎么说出来更煽动人,最后一秒觉得为这个发愁太蠢,管他怎么说,只要意思讲清楚就行,然后凭感觉开口。大体就这样。
“尤里,那家伙不会是没干劲吧?”
类人猿在驾驶席上抱怨道。以往都让龙来开车,但现在他正专心接受治疗。
面包车上还有另外三个人。副驾驶席上是风筝,后一排上的两个人之一——tallyho开口:
“你真能干啊。”
啊?类人猿随便应了一声。
tallyho继续说:
“初战是你功劳最大,对吧?”
“醉京不是我干掉的,而是靠paramici和宵晴的能力组合,以及准备了这个手段的人赢的,不过不知道那人是尤里还是香屋。”
“无论什么时候,在战场上拼命的人都比安全地坐在桌上考虑计划的家伙更有价值。”
“哦?这话不像你的风格啊。”
“不是我说的。”
“那是谁?”
“你觉得是谁?”
“我。”
“你说过?”
“没说过,但说得出来。”
“是尤里。”
类人猿不禁咋舌。唉,感觉那家伙的确说得出来,但表达的意思就完全不同了。类人猿会说得很自豪,而尤里肯定是不以为意地笑着说出口,因为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信。
眼下和tallyho的对话让类人猿莫名感到意外。不久前,他还以为tallyho是尤里的忠臣,两人关系相当牢固。至少从旁观的角度来看,tallyho没有任何理由背叛尤里。她是port会长的得力助手,也没有野心。所以tallyho主动来提起把尤里拉下台时,类人猿相当吃惊。
——会不会从那时候起,tallyho就是water的人?
事到如今,类人猿是这个看法。虽然不知道计划的详细内容,但water因为某些原因觉得尤里碍事,于是要利用这边的人除掉他。但当时计划失败,两人的关系才没暴露。
如果是这样,说不定现在tallyho还和water有联系,那这辆面包车遇到敌人时,自己可能隔着身后的座椅被砍。现在她正两手抱着日本刀。
类人猿开口,想套她的话。
“那个死长的家伙,在车里能拔出来吗?”
“也没必要一直待在车里吧?”
“那倒是,但突然被袭击——”
说到这儿,类人猿闭上了嘴。原因是口哨,但不是因为听到,而是听不到了。一直温柔又催人入眠的曲调忽然消失。
kido。他身穿黑色西装,不愉快地把一只手伸向前方——驾驶席和副驾驶席中间的方向。那只手上拿着终端。类人猿刚看到这个,面包车的前窗玻璃便炸裂开来。kido发动了射击,一束白光向前方延伸。
敌军。远处破烂的公寓楼顶上有几个人,之后终端上传出低沉的男声——是平稳一个叫simon的检索士。
“遇敌。距离大约二百。”
总感觉其他组织的检索士实在愚钝,让人心烦。
“遇敌这事不说也知道,大约俩字也用不着。”
“哦,不好意思。”
“道歉是最没用的。对面有谁?”
“uno,太刀町,黑猫,醉京。”
“哦,之后只说这些就行。”
敌方的阵容很有意思,不久之前还没法想象能有这种组合。有两个原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