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oki终于接受了这场战斗的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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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说伊甸的会长、colon听了来自检索士的报告。
与平稳之国对抗的同时进攻鲁滨逊、玛丽·赛勒斯特和三色猫帝国,这场大规模战斗已经不在伊甸的控制之下。无论哪边的战场,率先战斗的全都是十天前还不属于这个公会的人。
她不禁叹了口气,再次思考。
——已经哪里都没有属于我的公会了。
所以,对这场战斗的胜败,我已经没有任何兴趣,还在意的便是同伴们——至今一起在架见崎生存、真正意义上的同伴们的安危。如果可能,colon真想立刻命令他们“快逃”。
检索士说道:
“月生踏进了鲁滨逊,要集中对他检索吗?”
colon犹豫了一小会儿。
实际上,从刚才起她就几次想说出同一句话,但又咽下肚子。
——检索电影俱乐部的会长,香屋步。
他所说的“保护整个架见崎中所有公会与所有人的能力”到底是什么内容?真想知道。
但现在该做的不是抓住不切实际的希望。colon朝检索士问:
“玛丽·赛勒斯特呢?”
“战况仍在不断变化,现在类人猿——”
“不,不是说这个。我们这边和类人猿一起去的人呢?”
“不太清楚,在小船上待机时,被大浪吞没后无法行动。两人下落不明,四人轻伤,还没有确认到死者。”
“请先检索下落不明的两个人,然后。”
说到这里,她狠下心做出指示。
“优先救助下落不明者,然后指示全员撤退。——不,是除了已经冲进船里的类人猿等三人以外的全员。”
可是——检索士小声说。
不用想也知道他想说什么。留下类人猿撤回其他人员,意味着对port——对尤里的背叛。但,那又怎么样?
colon用完全不敢相信是自己能说出的话回答:
“这是伊甸的战斗。指挥伊甸的是我,你的意思是谁会对我有意见?”
从一开始就该这么干。
——坚持以伊甸的立场战斗吧。
我才不管port的利益和尤里的目的。
为了保护伊甸全力战斗吧。
下定这个决心时,她忽然再次想到香屋步的能力。
*
在toma身旁,子弹蚁说:
“玛丽·赛勒斯特、鲁滨逊,双方都把检索指向了香屋步。接着还有一个弱小公会。”
toma闭上眼,深深吐出一口气。
——原来如此啊。
她在心里嘀咕。
战况的发展大体上和toma预想中一样。就中坚来说强过头的三色猫帝国是个例外,但另两个——玛丽·赛勒斯特和鲁滨逊已经算不上敌人,不过是战场,完美演化为平稳之国对战伊甸的局面。
而且,恐怕香屋也预想到了相同的景象。尽管细枝末节会有差别,但大体上想象到“平稳与伊甸交战,中坚公会没法插手。”并随之应变。
toma和香屋的不同,在于注目的焦点。
——我不会费心思对伊甸布置有效的棋子。
对鲁滨逊,她派出的人员点数远超过对手;对玛丽·赛勒斯特,则是送去了最适合拖延时间的人员。如果真想取胜,让强化士撞上类人猿就是下策,但要专心拖住他的脚步,反而是强化士更安全,这部分判断应该没错。
但,香屋从根本上不同。他在看的一定是中坚公会吧,是这场战斗中不可能成为中心、简直像背景一样的玛丽·赛勒斯特和鲁滨逊。
现在,那两个公会处出现了奇妙的空白。
自己的领土上发生战斗,危机迫在眉睫,却又没法在平稳和伊甸之间插手。而香屋步正是对如今的空白早有所料,并预先播出了那份广播。
——我拥有保护整个架见崎中所有公会与所有人的能力。
被逼进足够头疼的困境,却还没拼命战斗。在这段对他们来说不可思议的停滞时间里,香屋的话便会像定时炸弹般发挥作用。
他们忽然考虑起未来,为今后的处境而烦恼。
——请务必检索我的终端。
想起香屋的话,他们便自然会想试一试。
当然,toma从未从香屋身上移开视线,所以明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