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山西进入了风风火火的大建设中,无论是修路架桥、兴修水利,还是建造学校招募老师教育百姓,亦或者组建商队进行对外贸易,都有条不紊的进行者。
宗涛封玉山为贸易队长,组建起1000人的商队,将山西制造的冰糖葫芦、各种肉类、粮食等对外进行贩卖。
暗地里宗涛将燕云72骑扩充至720人,由刘铭和刘利统率,这720人无论装备兵器、战马还是兵员素质都是最优的,所有士兵晴天加强建设,一有空闲便进入了训练,苦练杀敌本领。
安排好一切宗涛便待在汉王府里,他要和自己的王妃们诉说离别之苦,相思之情。
众女将宗涛团团围在中间,言语中无不表达着思念和担心之情,望着众女娇羞的模样,宗涛感到心满意足,他张开双臂,左边搂着玉华、小翠,右边搂着赵妍、周倩,女人身上淡淡的体香直冲宗涛的鼻腔,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强压着体内的怒火,关切道:“这一段时间你们尽心尽力,令我十分欣慰”。
“能为夫君分忧是我等的荣幸”众女齐声道。
“夫君这次你要多陪我们一段时间,不要再轻易的孤身犯险了”小翠娇羞说道,羞涩之情从脸红到脖子。
宗涛轻轻的刮着她的鼻子,说道:“这次我要好好呆在太原陪伴你们。”
众女听罢把头低了下来,深深埋在宗涛胸膛上,宗涛垂目望去,一座座雪白的山峰,在蝉如薄翼衣衫中若隐若现,散发着诱人的光泽,宗涛怒火燃烧,下面不觉间反应强烈,他轻轻用力,将四女抱起,直奔后堂卧室,这一夜正所谓小别胜新婚,窗外的雨声和室内喘息声相呼应,奏响人间最美妙的乐章。
杭州,临时宫殿,赵构问道:“康履朕让朱胜非找你支用些内库钱粮,你拨出多少?”
“皇上须得在杭州多住些日子,内库钱粮不可支用太多,小臣仔细算了一番,内库能拿出的钱粮,折合铜钱20万贯”康履答道。
“20万贯不算少了,你照这数目拨给朱胜非吧”赵构满意地说道。
“小人立即将这钱粮拨给朱大人”康履说着,内心冷笑道,内库的钱粮,哪能如此轻易地让你朱胜非拿去。这20万贯,你姓朱的至少给我留下八万贯。
“好。”赵构点点头,又问道,“如今侍卫兵马,还有多少?”
“尚有800余人”
“怎么如此少?”赵构不由自主的皱起眉头,“侍卫兵马,共有前、中、后三军,至少应该有20000兵马。”
“这个…”康履犹豫了一下说道,“皇上忘了,那中、后二保护太后,中途散失了一大半。这前军的人马,还在苏州停留,故而皇上身边只有800余人。”
赵构听了,默然不语。
当金兵南侵的消息传到扬州,赵构便秘密做好准备,首先他让皇室统制保护内宫妃嫔和太后渡江去其他地方,然后让王渊驻守苏州,调运内库资财,运至杭州。
赵构千算万算未料到金兵会来的如此迅速,以致逃得慢了,差点做了金兵的俘虏。
金兵主力进攻扬州的同时,也派出一支兵马从黄州出发,渡过长江,追杀赵构的妃嫔和太后,保护太后的侍卫军平日里装腔作势,欺负个寻常百姓还行,面对金兵时一哄而散。幸而皇族成员赵士钰还算忠勇,带着心腹兵卒保护隆祐太后和内宫妃嫔杀出一条血路,连夜东奔,终于逃到杭州。
只是赵士钰经过此番打击手下兵马损失了一大半,仅剩百余人,几乎全军覆灭。
侍卫军唯一完整的一支人马是韦渊统领的前军,但赵构从扬州逃的太聪明,并没有带上拱卫皇帝的前军,后来韦渊率领部下渡过长江,顺着运河南下,行至苏州便停了下来,此时赵构在王渊的保护下,已经安全抵达杭州,派人传下圣旨,令韦渊速速领兵赶往行宫。
韦渊内心惧怕不敢前来,只让几员偏将带着数百人来到行宫,还上书攻击王渊只知奉承皇上,没有治军之才,导致运河两岸到处都是溃兵横行,霍乱百姓。
为了皇上的安全,他这侍卫军前军统制必须坐镇苏州,防止溃兵作乱,赵构对韦渊的举动十分布满,却无可奈何。
“皇上,依小人看来,还是将国舅爷召回行宫好。”康履悄悄的看了赵构一眼低声说道。
“嗯。”赵构点了一下头,双目中射出令人发寒的光芒心中想,韦渊身为国戚,竟然不听圣旨,实在可恼,朕本打算忍让一番,且让他镇压溃兵之后,再作处置,只是眼前,御营司官兵有不满之意,须得防备,朕先让韦渊回来,过一阵子再派他去镇压溃兵,如果他知错就改,奉旨行事,朕便既往不咎,若他还是姜恒霸道,朕决不轻饶。
“皇上什么时候下旨?”康履显得有点兴奋,迫不及待的问道。
“你好像很高兴啊。”赵构注意到康履的神情。
“小人当然高兴了。”
“这是什么缘故?你似乎和韦渊有些合不来,他来到行宫,你应该不高兴才对?”赵构一头雾水的问道。
“小人与国舅不和那时私事,皇上圣明,将国舅爷调回,对朝廷大有好处,小人当然就高兴了。”
“韦渊在镇压溃兵,稳定地方,这对朝廷也是一件好事啊。”
“这个…”康履说着,眼珠左右滚动了一下。
赵构心中疑云大起,忙挥了挥手,让身旁的宫女太监远远退开。
“皇上,小人今近日听苏州来的人,说起过国舅爷…”康履低声说着,说了半句又停了下来。
康履的表现彻底吸引了赵构的兴趣,他急切地问道:“说什么?”
“皇上赎罪,小人不敢…不敢…”康履佯装害怕道。
“有朕给你做主,你无须害怕。”
“是,是。小人宁可得罪国舅爷,也不敢欺瞒皇上。国舅爷在苏州镇压溃兵是假,借机寻欢作乐、搜刮民财是真。”
“啊,韦渊他…他是如何寻欢作乐,搜刮民财?”
“国舅爷经常出入秦馆酒楼,每日和妓女厮混在一起,又收罗了十数歌姬,不思忠君报国,日日沉醉在温柔乡中。”
“他哪来的钱财?”
“自从皇帝南巡杭州,百官也随后而来,俱从苏州经过,国舅爷在苏州城内设了许多关卡,无论军民百姓,还是朝廷百官,只要从关卡通过,都要缴纳过路费。”
“韦渊他怎么敢如此大胆?”
“国舅爷在皇帝身边有所顾忌,自是不敢,可他现在在苏州城,山高皇帝远,那苏州号称天堂,城中美女如云,富甲天下,国舅爷在那里乐不思蜀,又怎愿意离开呢。”
“难怪他不听圣旨,原来如此。”
“小人担心国舅爷在外面打着皇帝的名号胡作非为,会有损皇上的生命,因此听到皇上将国舅爷召回,心里便十分高兴。”
“你立即派一个内侍太监到韦渊那里,让他连夜把兵马调回。”赵构脸色铁青地说道。
“这个…,国舅爷日哦是不肯回来,如何是好?”康履惊恐地问道。
“朕亲写一道圣旨让他回来,他若不回来,朝廷自有王法”赵构眼神变得十分冷酷。
康履心中一阵窃喜,“好,到时候我再向皇上煽几把火,让韦渊吃不了兜着走。哼,韦渊啊韦渊你仗着国舅爷的身份便不把我放在眼里,平日见了我,竟是爱理不理。这一回我一定要好好整治你”康履心中得意,脸上却浮出忧愁之色,说道:“皇上也不必生气,国舅爷若是不愿意回来,就让他先把拱卫皇上的兵马调回来。”
“不错,先让他把兵马调回,这是最要紧的事”赵构点了点头心中顿时舒服了许多,朕将20万贯铜钱赏赐给御营司官兵,必能使御营司官兵深感皇恩浩荡,纵然对王渊有不满之意,也不至于闹出什么事来。如果再将韦渊的兵马调回行宫,那么朕便可高枕无忧了。
康履有着自己的小算盘,韦渊绝对不敢违抗圣旨,只要韦渊将兵马送至行宫,而这大部分兵马将由康履掌管,那么他在皇上面前说出的话就会更加有分量,对付韦渊那老小子就更加容易了。
在康履的催促下,赵构一气呵成的写出了圣旨,然后由内侍太监星夜赶往苏州。
赵构还是太傻太天真了,一场埋伏在自己身边的危机正在酝酿,聚集,爆发,这次危机给赵构沉重的打击,让他对武将和士兵产生了极大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