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热情的百姓宗涛内心一阵难过,以他现在的实力不能和赵构发生正面冲突的,毕竟赵构是君他是臣,大宋建国100多年,正统思想早已经深入人心,如果现在站出来接管汴京无疑会成为众矢之的的。
在汴京事情上妥协无疑会为宗涛争取更大的发展空间和时间,目前他虽然占据整个山西,但很多地方名义上在他的势力范围内,其实那些地方处于真空状态,缺乏有效的统治,宗涛内心十分清楚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发展的时间和空间。
这是一个很艰难的决定,选择汴京也许会被消灭,暂时放弃汴京为自己争取更大的发展空间和时间,但百姓们期盼是真诚的、热烈的更是纯粹的。
宗涛冷冷道:“皇上已经下旨令杜大人担任汴京留守,负责汴京的防务,尔等前日也答应了,今日居然反悔,难道想违抗圣旨吗?”宗涛的话说的很决绝,目的是为了恐吓百姓,希望他们不要纠缠,这样下去对他们百害无一利。
百姓眼里是雪亮的,对宗涛的信任和拥戴是热情的他们乞求道:“杜充为人阴狠,他若担任汴京留守,我等再无宁日,汉王德高望重,以民为贵,在您的治下是汴京百姓之福”。
宗涛冷冷道:“皇命不可违,请诸位百姓速速退去,休得惹祸上身”。
百姓们跪在那里纹丝不动,宗涛冷冷道:“出发”,数驾马车,在2000多名士兵的护送下浩浩荡荡的前进,百姓们主动的跪在马车前面,有的甚至拉着马车轮子,宗涛下令道:“把他们移到一边去,切记不要伤到他们”。
刘玄在前面开路,刘铭在后面压阵,种卫国在马车周围护驾,凡是靠近马车的百姓都被他们驱逐开,就这样走了一个时辰才走到汴京西城门。
门前的百姓把城门都堵住了,后面又有很多百姓追了上来,宗涛冷冷道:“将百姓移开”。
刘玄的1000名精兵很快将城门的百姓驱散,宗涛打开马车帘子望着黑压压跪倒在地的百姓内心感到十分悲痛,他下决心道:“再次来到汴京,我一定会成为这里的主人,护你们一生一世的周全”。
一出城门马车前进的速度快了许多,百姓们汇集在一起在后面一边追,一边高呼:“汉王请留下,汉王请留下,汉王请留下”。
宗涛不为所动,马车上张默缓缓道:“汉王殿下有如此定力,实在是难能可贵,面对巨大利益居然有一颗清醒的大脑”。
“张先生说笑了,其实本王内心是十分痛苦的,汴京的百姓实在太无辜了,本王不忍心他们遭受再一次的伤害”。
“殿下有如此仁心乃天下百姓之福,殿下只需记住今日的分离是为了明日更好的团聚”。
宗涛听罢心情顿觉舒畅,一扫刚刚的悲痛,双眼放光道:“知我者,先生也”。
城墙上,赵构和一帮大臣望着宗涛缓缓离去的车架,脸色变得阴沉不定,在他眼里这群刁民居然心里只有宗涛没有他这个皇上,而且对宗涛的尊重和爱戴远远超过了他这皇上,他内心十分不悦,他对杜充使了个眼色,杜充悄悄的下去。
“皇上宗涛是在太过嚣张,明目张胆的收买人心,目无皇上,如此任性妄为是可忍孰不可忍”秦桧首先跳了出来发难道,几日前日在灵堂上,宗涛猜出他卧底的身份把他气的口吐鲜血,这仇他一定要报。
令他纳闷的是他是金国的奸细这等机密知道者屈指可数,宗涛是怎么知道的,究竟是谁走漏出消息的?一想到这些秦桧脑袋发蒙,即便宗涛不攻击他,他也会把宗涛当成敌人,他受金兀术所托离间宋朝君臣关系,破坏宋朝抗金事业,好让大金一统天下。
黄潜善和李邦彦连忙道:“皇上,宗涛实在太可恶,你看汴京的百姓心里只有他而没有皇上您,可见此人多擅长蛊惑人心”。
“皇上汴京百姓刚遭遇战火生活困顿,汉王借皇上和百官力量筹集银两,募资购粮,此乃大善,何错之有?”陈规主持公道道,如今我大宋的最大威胁是金国,我等要上下一心,同仇敌忾,抗击金国,保家卫国。
“陈大人所言不假,如果人人能像汉王那样体恤百姓,抵御金兵,我大宋如何不兴”韩世忠在一旁附和着。
“以二位大人的意思难道宗涛所作所为都是正确的,难道他在灵堂上公然逼迫皇上花10000两银子购买宝刀也是一个臣子该做的吗?”黄潜善出言驳斥道。
“皇上臣还欠着汉王4000两银子,臣囊中羞涩希望皇上能替臣还了”李俊道。
“岂有此理你欠钱凭什么让皇上替你还,亏你还有脸出来”李邦彦责骂道。
“都给朕住口,你们除了吵架还能干嘛?”赵构呵斥道,说罢一言不发的离去。
随着马车距离汴京越来越远,随行的百姓越来越少,终于一个百姓也没有了,宗涛笑着对张默道:“家父突然离世,打乱了我们的计划,以张先生看目前我们该怎样发展”。
“殿下我们目前还是一个稳字为重,就目前局势而言,二帝蒙难后,流民乱民四起,虽然山西在殿下治下然而潜藏的流民也不少,如果不把他们完全分化、收编、整顿,即便我们想要有大的发展恐怕处处受到牵制”。
“流民一事也好解决,然而外部环境对我们极大不利”宗涛担忧道。
“殿下担心的乃金人骑兵吗?”张默一针见血道。
宗涛不置可否的点点头道:“金兵强大尤其是骑兵,来去无影,前几次我们之所以能战胜他们完全依靠城池的坚固和军民的团结,如果金兵不攻城而是派骑兵骚扰,那么我们将十分被动,你可知金兵抢掠给我么造成的损失远远大于战争的损失”。
“金人骑兵来去无影,他们个个乃百战之师,我们追不上,即便追上了,也打不过,这也是我们对金作战只能单纯防御的原因”张默道。
“是呀,谁让我们还没有优秀的战马,厚重的铠甲,总而言之我们的骑兵还不足以和金兵一战,前几次和金人作战只是小胜,对他们而言没有伤筋动骨”。
“殿下是害怕金兵再次围攻山西吗?”张默道。
“是的,山西建设不容易,本王不想百姓们辛勤成果毁在金兵的手里,我目前所缺的就是发展的时间,只需三个月到半年时间,我定能练出一支能征善战的骑兵和金人一决高下”。
“殿下能意识到自己的不足难能可贵,我愿意为殿下出使金国签订协议,为殿下争取和平发展的机会”张默跪在马车上扶正了帽子说道。
“先生前往金国路途遥远,且前途未卜,我实在不忍心”宗涛担忧道。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况且这也是我分内的事情”。
“本王只有一个条件,合约要公平、对等,不能损害我大宋一丝一毫的利益,你可有信心”。
“定不辱使命”。
马车里宗涛和张默刚谋划完毕,外面传来了一阵喊杀声,刘玄当机立断道:“列阵,保护汉王殿下”。
士兵们左手拿盾,右手拿刀把宗涛的车架团团围住。
敌人的箭镞射了过来都被士兵的盾挡了下来,几轮箭雨下来,宗涛的士兵受伤了几十个,很快敌人的箭射完,冲杀出来,刘玄高呼道:“来到好,兄弟们跟给我杀”,来敌足足有数千名,宗涛的士兵丝毫不畏惧,几轮冲杀过去,敌人损失惨重。
宗涛走出马车手持宝刀,下令道:“把他们的头给活捉了”。
宗涛走出马车向敌人扑去,种卫国也率领亲卫杀了过去,很快敌人损失一大半,敌方头领一看不对劲,掉头想跑,这无形中动摇了敌人的信念,跟着向后逃去,本来是伏击变成了被追杀。
很快敌方的头领被刘铭活捉押到宗涛面前,宗涛不怒自威道:“你们是什么人,谁让你们在这里伏击本王的”。
“还不赶快招来”刘玄在一旁呵斥道。
“我等是独孤将军手下的士兵,奉命在这里伏击汉王殿下的”。
宗涛平静道:“难道你们不知道独孤一剑已经被罢官为民了,还在这里肆意妄为,伏击本王你们有几个脑袋”。
宗涛总算明白了,当日在灵堂上独孤一剑自信,他有1万兵力,城内有3000兵力,控制了汴京城,城外有7000兵力为了严防宗涛的人马从山西方向过来,他们没等到山西来的士兵而等到宗涛的返回,所以在这里交上了火。
宗涛向刘铭使了个眼色,刘铭向前举起宝刀,手起刀落,血溅而出,因为宗涛明白对敌人仁慈等于对自己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