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兵又一次南下的消息震惊了大宋朝廷,早朝上,宋朝君臣将这个消息告诉赵桓后,赵桓顿时吓得目瞪口呆。
他扫视着朝堂上的群臣扬声问道:“诸位爱卿有何计策,助朕退了金兵?”
“陛下无需担忧,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大宋有黄河天险,在那里有我大宋数十万大军,金兵区区几万人想度过黄河比登天还难”兵部尚书王杰道。
“是呀!陛下,何况康王殿下正在金营议和,金兵南下只不过做坐样子罢了”令以一位大臣附和道。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赵桓在心中骂道。
“启奏陛下,金人素没信义,汴京虽然离金军数百里,更应该早做准备,金人的铁骑一日就能奔驰百里,从归德到汴京不出数日便可抵达”种师道忧虑道。
他理智而又清楚的分析令王杰感到坐立不安,他斥责道:“种大人是否太过危言耸听了,真是涨金人的士气,灭自己的威风,我大宋有士兵百万,区区金人那些兵丁何足挂齿”。
“陛下有备无患,小心行得万年船”种师道反驳道。
“陛下康王尚在金营没有回来,如果一旦撕破脸面恐对康王不利”户部尚书刘枫道。
“够了,都给朕住嘴,朕是要你们分忧解难的,不是提出难题的”赵桓说完气的转身会后宫了。
刘枫的话触动了他内心最敏感的地位,没想到赵构不在京城竟然还有人为他说话真是岂有此理。。。
经过数日的长途跋涉宗涛终于抵达汴京城了,待夜色降临后,他从后门潜入了康王府,当赵构得知宗涛平安归来的消息后欣喜若狂,他终于可以重见天日了。
在康王府的密室里宗涛将这次出使归德之行详细的告诉了赵构,赵构听后对宗涛的勇气和谋略感到佩服。
他开口询问道:“宗公子现在金兵已经集结准备挥师南下攻打我大宋,你以为我大宋士兵能阻挡住金兵吗?”
宗涛思索了片刻道:“黄河虽然是天险但抵挡不住金兵的步伐,金兵的战马日行百里不足数日便可以兵临汴京城下”。
赵构听完吓得脸色苍白,他喃喃道:“难道我大宋已经病入膏肓,无药可医了吗?”
“康王无需担忧,金兵虽然能兵临城下,但汴京城大地广,金兵兵力有限,有孤军深入,势必不能久待,只要我们能守住汴京城,到那时金兵粮草不足定会后撤,我们趁机率领大军掩杀定能大获全胜”。
“宗公子所言不错,但是能否坚守汴京城数月是个未知数,你也知道皇兄对我很是忌惮,他岂会放心将兵权交给我指挥”赵构洞若观火道。
“是呀!赵桓最忌惮的就是赵构,赵构这次出使金营虽然是大功一件,但在赵桓眼里简直就是大罪”宗涛心里感叹道。
“宗公子以本王目前的处境该怎么办呀?既有外患又有内忧”赵构忧虑的问道。
“殿下既然我已经回来,你明日便可以进宫面圣,到时候只需这样…就可以”宗涛低声道。
“好就按宗公子的说的做”明日本王就进宫面圣。
二人商量完毕后,宗涛便告辞离去,待送走宗涛后,一道黑影进入。
“殿下没想到宗涛居然大难不死,平安归来”独孤一剑惊讶道。
“他平安归来对本王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老师心里有什么不舒服”赵构诧异道。“殿下宗涛此人智谋过人,有勇有谋,武功高强,他手下有一支军队虽然不足百人,但个个具有万夫不当之勇,实在不容小觑”独孤一剑道。
“老师请放心,宗涛和妍儿在一起,他一定会站在本王这边的”赵构自信道。
“殿下你以为宗涛岂会因为一个女人甘心为奴吗?”独孤一剑一针见血道。
“老师此话怎讲?”赵构着急的问道。
“宗涛在金营的表现,简直是一种君临天下的霸气,就连大富贵帅金兀术都忌惮三分”独孤一剑道。
“他代替本王出使金营,这些可以理解”赵构虽然表面上若无其事其实内心已经起了波澜。
“殿下老臣的意思希望你能提防宗涛,如果能为我们所用再好不过,如果不能驯服,一定要将他除去,以绝后患,决不能心慈手软呀”独孤一剑坚决道。
“好了!你说的本王已经清楚了,老师天色不早了,你也下去休息吧”赵构道。
待独孤一剑下去后,赵构在密室内度来度去,今夜对他来说注定是一个不眠的夜晚。
宗涛回到住处,立即联系了暗影,暗影将最近京城的消息告诉了宗涛。
宗涛诧异道:“张邦昌和秦桧已经回到京城,赵桓已经知道他在金营的处境为何还无动于衷呢?仿佛整个朝廷都不知道似得”。
宗涛令暗影设法和宗武宗、斌他们取得联系,毕竟现在汴京城正处于多事之秋,不容有半点马虎。
“启奏陛下康王求见”一名太监拖着尖锐的声音道。
赵桓睁开微闭的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太监道:“你说什么?”。
“启奏陛下康王求见”那名太监战战兢兢道。
“康王?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他不是在归德遇难了吗?”赵桓内心诧异道。
宣他进来吧,赵构拖着肮脏的王爷服装,披散着头发,踉踉跄跄的跑到赵桓面前跪在他跟前抱着她的腿哭泣道:“皇上臣弟参见皇上”。
“九弟起来,九弟辛苦了”赵桓装腔作势的连忙将赵构搀扶了起来。
“皇上这次得到列祖列宗相助所以臣能侥幸脱险呀”赵构激动道。
“九弟为朝廷分忧,朕心甚慰,只不过…”赵桓将身体转了过去背对着赵钩。
“皇上所虑何事?”赵构关心的询问道。“九弟你这次回来朕本想和你叙旧,洗洗尘,可是这次你不辞而别金人问责甚厉,我想你已经看到了,金兵已经集结了大量军队前往汴京赶来”赵桓怒气冲冲道。
“这是什么意思?”赵构内心感到一丝隐隐的不安。
“朕希望九弟不辞辛苦,速回金营为质”赵桓坚定道。
“什么?”赵构惊讶的问道。
“九弟呀,重担在肩,在和议达成之前,千万不可再有回京之念头,否则你就是上误社稷,下误黎民,连为兄我都要背负千古骂名啊”赵桓道。
赵构目不转睛的盯着赵桓突然他感到眼前的皇兄是如此的陌生,他后退了几步道:“皇上那些金人是想杀死臣弟呀,要不是我侥幸逃脱,恐怕早已经人头落地了,皇上再次把臣弟推向深渊,要是能够拯救大宋社稷,臣死不足惜,然而金人不仁不义,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即使臣弟死了大宋的江山还能保到何时啊”赵构理直气壮的反击字字见血,把赵桓吓得后退了几步。
他睁大了眼睛,转过身来道:“这样说来金人根本无意和谈,他们是想亡我大宋呀”赵桓愤怒的拍着桌子。
“皇上其实事情还是有回环的余地的,臣听说宗泽正在相州招兵买马,臣弟愿意前往辅佐,共同起兵勤王”。
勤王,勤王赵桓内心反复念叨着,他这个九弟会真心助他吗?也许以前回但经过出使金营一事,他还会吗?
赵桓倒在龙椅上有气无力道:“九弟你一路辛苦了,你且下去,此事以后再议”。
赵构失望的离开皇宫,虽然宗涛的建议没能成功但在赵桓心里已经起了波澜,赵桓答应只是时间问题,只不过赵构能否等到而已。这一年的十月初十,宋徽宗过生日。
徽宗把赵构和赵桓都召集在一起,二人行完大礼,徽宗开口道:“陛下当初老九出使金营朕答应他封他为太傅,如今他已经回来,该践行承诺了”。
赵桓听后内心十分不悦,心中道:“这是你答应赵构的事情,朕何时答应过”。
赵佶看赵桓不吱声便倒满一大杯酒自己先饮了,然后又倒了一杯,双手递给儿子,还恭敬地说,请陛下饮酒。
赵桓看着太上皇递过来的酒,正在犹豫的时候,随从在身后悄悄踩他的脚跟,暗示他不能喝,以防酒中有毒。
于是,赵桓拿定主意,说什么也不喝。
赵佶一看这情形,伤心地大哭,他没想到自己的一番诚意,换来的却是儿子的戒备和怀疑。对于赵桓的表现赵构内心十分不满意,他连忙结果酒杯一饮而尽,赵桓拂袖而去。
徽宗号泣而去,哭着回到了后宫。从此,徽宗被彻底软禁,对于宫外的消息一点也不知道了。
金兵进军的速度简直是一日千里呀,很快就来到了黄河边上,金军兵分两路,一路从西向东,另一路从东向西,从东向西的这路大军大金二太子完颜斡离不,他只率领十万大军,毕竟东路大宋防守薄弱,西路有金兀术带领有20万精锐。
但东路有大宋14万大军驻守黄河金军到了黄河岸边,为了张扬军威,震慑宋军,敲了一夜战鼓。
为了迷惑驻守的宋军,金军还不是用人来敲鼓,而是把羊绑在战鼓上,让羊敲鼓,可见金军的气焰有多嚣张。
第二天,战鼓一停,宋朝的十四万守军,已经逃得无影无踪了。金国统帅完颜斡离不见状,得意洋洋地说:“南朝可谓无人矣,若以一二千人守河,我辈岂得渡哉?”
于是,金军以小船载兵,用了七天七夜的时间,从容渡过了黄河。
金军渡过了黄河天险,更加如入无人之地,很快又攻到了东京汴梁。
“报!大事不妙,金兵东路大军已经度过黄河兵临汴京城下了”一名武将踉踉跄跄的冲进金殿,他身上一身血迹,仿佛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似得。
“来人呀,将此人拉出去斩了”赵桓怒气冲冲道。众人想劝谏,但望着赵桓怒气冲冲的表情顿时吓得噤若寒蝉。
“此人散布谣言,乱我军心实在该杀,黄河有我大宋14万大军驻守,又有天险,金人区区十万如何能那么快度过”赵桓威严道。
赵桓此话一出,群臣无不敢说实话,整个金殿气氛十分压抑,如死一般的沉寂,赵桓望着如同木偶般的群臣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道:“你们都给朕退下吧”。
“公子我们终于见到你,实在太好了”刘铭见到宗涛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扑在宗涛的身边眼泪花的流下来了。
“刘铭我不是好好的吗?男子汉大丈夫岂可轻易流泪”宗涛轻声斥责道,语气中流露着关心爱护之情。
“公子最新可靠消息金人的东路大军已经抵达汴京城下,对汴京进行了合围,如果不提前撤出恐怕以后没有机会”暗影将最新消息禀报给宗涛然后担心道。
“金人东路大军只有区区十万之重,汴京城方圆百里,有城门数十个,他们想包围汴京城岂是容易的事吗?”宗涛分析道。
“但是公子毕竟宋金将要在此大战,这里不安全,你们还是速速离去吧”暗影建议道。
“有道是越是危险越是有收益,只要我宗涛一息尚存,金军别想那么轻易而举的欺负我大宋百姓”宗涛自信而又霸气道。
宗涛的想法他们这些做手下的无法猜测,他们要做的就是严格执行宗涛的命令。
待暗影下去后,刘铭兴奋道:“公子今晚我们一定喝个不醉不归呀”。
“刘铭难道你没发现我们所处的情形吗?岂会在这关键时刻喝酒误事呀”宗武斥责道。
刘铭听后便不再支声,宗涛之所以留在汴京,是因为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除掉金人隐藏在大宋的奸细那就是兵部尚书王杰,他要近距离的观察金人的兵力和战斗力为将来的战争做准备,他要尽可能的拯救百姓使他们免受金人的祸害。
宗涛将宗武及燕云军聚集在一起,商议即将到来的作战计划。
此时整个汴京城笼罩着一片阴云,历史的时刻即将到来,宗涛这个21世纪的屌丝经过几年厉兵秣马的准备究竟能改变多少历史,这一切都是未知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