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涛被行刑的日子终于到来了童贯显得异常兴奋,他带领着衙役和禁军浩浩荡荡的押着宗涛去京城西边的菜市场行刑,沿途中不明真相的百姓纷纷向宗涛扔烂菜叶,鸡蛋,石块等杂物,大骂他为卖国贼,真该死。此时的宗涛真真正正感受到古代百姓对他的深深恨意。
童贯看着眼前的情景心花怒放,他幻想着宗涛身首异处的场景,他放佛感受到为童心报仇后的喜悦,然而出人意料的是他还没来的急向宗涛行刑便接到赵佶地方圣旨,令他押解宗涛进宫做最后的辩驳。
童贯的心情犹如冰火双重天,对此感到非常沮丧,明明板上钉钉的事情,赵佶为何多此一举,联想到昨晚赵婷手持赵佶的令牌闯进天牢探望宗涛,童贯感觉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难道赵婷他们找到了新的证据了吗?不可能自己在太原府的所作所为没有人知道,更不会留下破绽,况且我和李士凤一唱一和配合的简直天衣无缝,他们是不可能找到新的证据为宗涛洗脱罪名”童贯心里不禁暗道。
既然陛下已经下了圣旨,圣明难违,那就押解宗涛进宫面圣,就这样原本即将被处斩的宗涛,被押解到赵佶面前,今日的大殿格外热闹,不仅赵构,赵婷,赵桓等兄妹到场,就连各国使者也粉墨登场,他们各怀鬼胎,想亲眼看到宗涛垂死挣扎的情景。
赵婷和段灵儿看到宗涛内心都充满了担忧,宗涛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关系他的身家性命,这是赵婷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她们都希望宗涛能把握良机为自己争取到活命的机会。
赵佶看到宗涛衣衫褴褛,满身污渍,心中十分高兴道:“诸位爱卿,各国使者大家都看看,朕到底冤枉宗涛没?看看老百姓对他的恨意,说明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是忠还是是奸,立即分辨”。
赵氏兄妹和段氏兄妹听后赵佶的话无不感到担忧,赵佶先说这些话,摆明了向众臣奠定一个基调,宗涛罪有应得,今天对他格外开恩给他机会让他为自己洗脱罪名。
段双明听后按耐不住急忙开口道:“陛下我大理愿世世代代向大宋称臣,更愿意每年多增加进贡,只求陛下饶宗公子一命”。
段双明的话使原本议论纷纷的大殿顿时安静了下来,其实宗涛内心是非常清楚的,段双明为他求情无非是感谢自己救了他的妹妹段灵儿,宗涛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段双明的目光也看着宗涛,从他眼里看出了坚定和自信。
段双明内心感到十分惊讶,没想到几日不见现在的宗涛和当初在大殿上的宗涛判若两人,虽然他此时深受重伤,容颜憔悴,但眼神中充满自信和霸气。
赵构和赵婷疑惑的望着宗涛,希望能从他眼神里得到答案,众臣则吃惊的望着他,就连赵佶心里也非常纳闷,宗涛和大理毫无交集为什么先跳出来为宗涛求情的却是大理王子呢?
其实段双明提出的价码非常诱人,赵佶有了一丝犹豫,童贯见此情形急忙跪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答应,宗涛犯下十恶不赦之罪,没株连九族,已经是皇恩浩荡,如果有人用利益想要凌驾法律之上,陛下答应了,将至我大宋律立与何处?”
众臣听了童贯的反驳都跟着跪道:“童大人所言极是,臣等附议,对待宗涛绝不姑息”。
赵佶听后下定决心道:“段殿下宗涛乃大宋子民,所犯之罪不能宽宥,你且退在一旁无需再言”。
段灵儿听后想了站出来,以女儿之身展示给赵佶,段双明急忙拦住了她低声道:“妹妹切勿急躁,宗公子尚没辩驳,想要定宗公子的罪并没有那么容易”。
“哥哥何以见得?”段灵儿不解的问道。
“难道你没发现今天宗公子的目光中透露着自信和坚定吗?”经段双明的提醒,段灵儿向宗涛望去果然发现今日宗涛异乎寻常。
段双明在赵佶的指责下终于安静了下来,赵佶转向宗涛威胁道:“大胆宗涛你可知罪?如果你如实招来,朕可以让你舒舒服服的离开人世”。
“陛下下官不知所犯何罪?请陛下明示?”
赵佶向童贯使个眼色,童贯立即会意道:宗涛你所犯罪行已经十分明了,主要有三大罪状,第一勾结西夏致使我大宋5000先锋部队全军覆没。
第二为了掩盖罪行利用妓女诬陷我儿童心强暴民女将其杀害;
第三在太原府收买民心,购买兵器战马意图谋反,老奴这里有宗涛手宗府仆人的供词,桩桩件件证据确凿请陛下下旨将宗涛斩立决”。
众人听后无不感到震惊,如果童贯所说的是真的,那么宗涛真的在劫难逃,现在又有仆人的指控,想必这些事未必是空穴来风?
童贯不等众人从吃惊中反应过来,立即从怀里掏出厚厚的一叠供状递给了赵佶,赵佶看罢大笑了起来,他将证词扔向宗涛大声怒道:“宗涛这次你还有什么话说?若不是婷儿以死相逼为你求情朕懒得见你最后一面”。
宗涛听后内心非常感动,赵婷心里还是有他的,若非如此自己早已命丧黄泉。
童贯则恶狠狠的望着赵婷,若不是她出来坏事宗涛早已经身首异处了,赵桓则悬着的心总算安定了下来,只要不是赵构求的情就好。
宗涛拿起证词看后嘴角扬起不屑的笑容道:“陛下既然仆人指责微臣,微臣愿意和他在陛下面前对质,如果他说的是真的,我愿意立即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自杀”。
“宗大这就不必了吧,仆人毕竟是你的人,本官害怕他当着陛下的面翻供”李邦昌在一旁道。
“在相爷看来是不必了,但在下官面前关系着我的身家性命,我当然不会错过这次机会的”宗涛怒目而视对着李邦昌道。
“好,朕就同意你们对质”赵佶冷冷道。
在一旁的童贯想要阻拦已经不可能了,他内心急的团团转转,眼睁睁的看着仆人被带上大殿。
仆人满头污垢遍体鳞伤的被禁军架上大殿,众臣看到批人的情形无不倒吸了一口冷气,没想到天牢的刑罚严酷到如此程度。
赵佶坐龙椅上威胁道:“只要你如实交代出宗涛所犯罪行,朕不仅赦免你的一切罪行而且还会重赏你”。
“多谢陛下给小人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小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仆人道。
仆人的反应大大出乎众人的意料,赵氏兄妹及段氏兄妹对宗涛的处境感到十分悲观,不禁为他担心起来,就连站在一旁的童贯也感到惊奇,没想到铁骨铮铮的仆人在赵佶面前是那么不堪一击,防线瞬间被攻破,他现在感到十分庆幸,如果仆人站出来指正宗涛的话,即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了。
赵佶微笑道:“那你就将宗涛在太原府的所作所为详细的告诉朕把?”
“宗公子在太原府勤政爱民,一心为公,他打击不良商家恶霸稳定物价,剿除匪患保护百姓,修建水利,缓解大旱,击退西夏守护大宋江山,像他这样…”
“够了,大胆,难道你想在朕的面前翻供吗?”赵佶打断仆人的话愤怒道。
“小的先前的口供是在童大人将小的施以酷刑,在小的昏迷的情况下,按上小的手印所得到的,我所说句句属实,如有妄言愿遭天打雷劈”仆人慨然道。
“句句属实,那朕问你我大宋的5000先锋士兵是怎么全军覆没的?童心是怎么死的?”赵佶不屑反击道,赵佶的语气中明显带着愤怒,也许是他对仆人抱的期望太大了,没想到他会在大殿上倒戈一击,杀他个措手不及,在一旁的童贯也有点焦虑。
仆人不卑不亢道:“我大宋5000将士之所以会全军覆没是因为童心轻敌冒进误中西夏的埋伏圈,临阵御敌时他又贪生怕死致将士性命不顾独自逃走,陛下可以想想为什么只有童心能够逃脱?
至于童心之所以会死那是他咎由自取,陛下令大军御敌,太原府的百姓无不欢欣鼓舞,总算有盼头了,他们热情的准备丰盛的食物犒劳将士,没想到童心见色动心,对一个女孩下了毒手,将其强暴,那位女孩不堪其辱投河自杀,宗大人为平息众怒不得已将其处死”。
仆人的回答令整个朝堂议论纷纷,站在一旁的童贯额头上汗珠不断的滴落,赵佶的脸色阴晴不定,赵氏兄妹和段氏兄妹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公孙冉和王杰面面相觑纷纷暗道形势不妙,王杰向童贯递了个眼色,童贯会意,怒道:“你少血口喷人,你是宗家的家奴,深受宗家大恩,当然会为宗涛说话”。
宗涛冷峻而又坚定道:“童大人刚刚拿宗斌的口供说事的是你,现在反悔的还是你,童大人真是善变呀”。
“宗涛你死到临头还要在此巧舌如簧,陛下不会受你蒙蔽的”童贯恶狠狠的反击道。
“公里自在人心,我宗涛坦坦荡荡无愧于心”宗涛道。
“好那我问你,西夏王子为何有你的亲笔信呢?为何你能凭区区不到100人俘获西夏王子而我的数万大军都做不到?为什么你武功高强却要隐瞒自己的武功?为何你又在太原府购置战马,兵器莫非你要造反”童贯接连反问道。
这一连串的重击任谁都能看明白,无非是想致宗涛于死地,大家脸上的表情凝重起来,赵佶则洋洋得意的坐在龙椅上看着宗涛的反应,他多么希望宗涛无法解释这种种一切。
赵婷和段灵儿望着宗涛从他脸上看出平静,胸有成竹她们悬着的心得到暂时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