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点击暴涨,再更一章!
*********************************************************************自己的功劳是有,但怎么说呢?哦,装神弄鬼的,将逼宫的官吏将士的好事破坏了,这成功劳了?受损的那些家伙一知道,还不将自己撕成碎片了?
闽王自是知道这点,因此没有大肆声张。但是,林苏当官,不是来自正常科举的途径,也不是武将子弟等的家世,而是由于闽王轻飘飘的一句话。偏偏,杨贤叮嘱,不能依靠他的权势,他不以势压人,就是想凭借也不承认。往捧圣卫去的时候,临了,还说什么自己有点才干,要自己奋起。呵,这下好了,没从正常渠道得官,不免让人轻视,心生不服,方才,队里的卫士群起威胁,恐怕,多少也有这个原因。
汗,还好哥有点准备,话中真真假假,加之行动果断,总算震慑住了那些人。
自己,有了官号,也得拥有权威啊。
而今,机会来了。
此外,内行厂一直渴望着打击异己,而世家门阀一直想削弱王室力量,给捧圣卫找不自在。故而,这件事要是办砸了,在有心人放大之下,不是凸显了捧圣卫的无能,不恰好可以成为他们发动磨勘(官吏考核)的借口。而捧圣卫若有问题,为了较公正起见,闽王该派什么人呢?林苏直觉得,这闽王,也不怎么简单,很可能,会借此敲打一番,派世家官员以及内行厂来搞事情。
就像电视剧里,乾隆帝下边的和珅与纪晓岚斗得不亦乐乎。可是,乾隆是明君吗?若是的话,和珅这贪官看不出来?若如此,为何放任贪官,这样压榨百姓比较有意思吗?那是为何?恐怕,在君王眼里,官无忠奸,不过是否于自家有利罢了。两方权争的结果,是大事最终只有自己拍板才能定下来,从而避免出现众僚听命的权臣而威胁皇室吧。
而自己队的待遇不是很好,也没怎么被其他捧圣卫士看得起。自己若是处理不好,届时,恐怕,就要将自己队看成“一只老鼠shi坏了一锅粥”的老鼠shi啊。甚至,那些对捧圣卫不满的人,或许就会纠合起来,借口卫里不能理事,从而煽动闽王,对捧圣卫进行裁员或者对其中的异己力量搞清洗。
呵,本来不算大件的事情可以被这般放大。没想到,自己担当的干系,居然不小啊。甚至,可能成为各方博弈的棋子。只是,凭什么哥是棋子?
不,绝不!
瞬间,林苏的脸稍稍变得狰狞起来。
这人癔症了吗?郑元纳闷起来。
“林......林队长?”
呃......有东西在眼前晃悠?是——手,再看,是郑元郑队副。
呵,尴尬了。
“某在想这案子。”林苏随口应付道。
“这,这不还没说完吗?”郑元诧异道。
汗,再次尴尬。
“继续说来。”林苏摆正姿态:“叫某林兄弟便好。”
哥,居然走神了。
“这......”
“便叫某林兄弟即可,你,今后,某便叫你老郑。行了,就这样,继续讲来——”
“好在有位好心的路人发现了这事,救下了胡家老小,他们便到县衙报了案,县官带了一众公差,来到现场勘查。又将那嫌疑犯一一审问,想寻取一些有利于破案的线索,可是,嗨,没用,什么软硬手段全部用上了,仍无结果啊。”说着说着,郑元叹息起来。
林苏不由问道:“敢问,这胡家,是何等人家?”
看了林苏一眼,奇怪了下,郑元却是道:“这胡家,可是当初陛下入福州,资助过国库的人家啊,向来在这附近一带广施恩德,接济穷人。”
林苏不爽起来,这事,可能在有心人的促使下变大事,很可能被大做文章啊。
“胡家,此次教劫匪掠走多少钱财?”
郑元顿了下,继而看向卷宗,口中喃喃道:“计有黄金三百两,白银、铜钱三大箱,首饰四十多件,衣服七八箱,桌案六只,椅子三十九把,耕牛五头,鸡鸭四五十只......”
沉吟了下,林苏缓缓道:“那么这些强人自何方而来?又是一些什么人?比如仇人,像这些,可有记录在案?”
“胡家向来安分守己,从未做过偷鸡摸狗之事,连与人吵架,都很少有,如此,怎会有仇人?”又看了下卷宗,郑元继续道:“不过,离这儿较近的邓家村,倒是常有人来这里走动,据说,那里有些人专门以偷盗为生,受害人怀疑是邓家村的人干的。”
“那,县官又是怎做的?”顿了下,林苏笑说道。
稍停了下,郑元继续道:“便是县衙里的捕头带了十几个公差,直奔邓家村,搜查了几个有过偷盗前科的人的,然而,然而未能取得证据,这几个人又矢口否认他们干过这件事,于是,捕头干脆就把嫌疑犯统统拿下,带回衙门关押起来。”
“便是说......”事情没有着落了?也是,要不早怎么轮到自己?
郑元苦笑了下,让自家接手这事的人,明显是居心不良啊。
仔细看了下卷宗,捂着臂膀,林苏不由眉头紧锁,只觉头绪万千。
这下好了,赃物没有,案犯也没见着,这案,该咋破啊?
但从另一方面想来,长乐县衙果然不行,不过,这样不是给了自己机会吗?捧圣卫,原本,主要不过是职掌巡察、缉捕,如今可以将手插入审理、刑狱的事务上来,势力必将扩张。但是,问题是,做成了这件事,是捧圣卫受益,做不成这件事,是自己遭殃。可哥,又不是狄仁杰。莫非,自己,刚当上官就要被一撸到底吗?还有,自己队里的钱粮怎么解决?
头疼。
罢了,先放一边,哥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来。
闲散地走在王都的大街上,林苏又悠闲起来。
据说,两都衙兵长期驻扎在王都,世相通婚往来。这样,不会形成利益一致的集团,不会如同方镇的牙兵吗?
传说,当初诸世家掌握的军队,很快就被闽王派出的捧圣卫拿下了那,闽王安插的人可以起到作用吗?便是说,有军职者,便真的可以掌握军队?要这样,时不时发动的杀主将或军头的兵变算怎么回事?恐怕,不一定吧。如此强悍的牙兵式集团,可能,只是名义上的掌握在闽王手里,真正控制它的,该不会一直是那些自北地来的勋旧武将吧?
突然,为自己的这个念头震惊了一下。
当初的被轻易拿下,或许,只是——表面上的臣服?为什么要做样子?呃,里面的水,似乎有点深啊。统治者利用的亲信军队,却渐成气候,反过来成为影响政局的重要力量,这,有点尴尬啊。
也是,出身寒微的闽太祖依靠军队起家,对军队向来重视,因为善于安抚士卒,倒是颇受爱戴。他在位期间,军队成为王闽朝廷牢靠的支柱。而后来的王氏子孙,长于富贵之中,贪图享受,几乎不知民间疾苦,忽视士卒的利益,在军中不会引起不满?就像南朝刘宋的创立者,刘裕曾经北伐中原,差点打过百万北魏铁骑坐镇的黄河流域,但是,他的儿孙嘛,就呵呵了。
猛地,林苏想到了安西军,那支传说中控制着疆土大于中原、更远大于后世西域的广袤边地的数万精锐。传说,他们军纪严明,传说,他们保疆爱民,传说,他们浴血报国。部分为国战死于西域,部分与犯潼关的叛军厮杀。虽然藩镇林立,他们却始终不搞分离,始终忠于国家。
“奇兵不在众,万马救中原。谈笑无河北,心肝奉至尊。孤云随杀气,飞鸟避辕门。竟日留欢乐,城池未觉喧。”回想起安西军从西域回来平叛时的壮景,林苏轻轻吟唱起来。
昔日大唐今何在?
“一百四十年,国容何赫然。隐隐五凤楼,峨峨横三川。王侯象星月,宾客如云烟。斗鸡金宫里,蹴鞠瑶台边......”
远逝的繁盛辉煌之大唐帝国啊。
想想后来,宋朝拥有上亿人口,却奈何不了南下的部族。一个金兵可以任意追逐砍杀数百人上千人的中原百姓,不显得奇怪?为何?
血性不存,空为人形木偶。气节无在,不过行尸走肉。
哥,近来是不是有点忧愁善感了?那么,来点愉悦的歌曲吧。
“对面的女孩看过来,看过来,看过来,这里的表演很精彩......”
在大街上散步的林苏,又轻哼起老掉牙的歌儿来。
“有病!”
“疯子!”
“登徒子!”
接着,是一阵阵猛烈关上窗户的声音。
汗,又尴尬了。
哇,什么东西从天而降?
万幸,不是烂菜叶与臭鸡蛋,说明,还有点良心。
林苏忙接过。
圆圆的?
抛绣球?
哇,哥只是叫看过来而已,不要如此热情,哥,很羞涩的。羞涩,是一种美德。
呃,是精巧的皮鞠。对了,好像,还是自己主持设计过的“满庭芳”。
吓某一跳,还以为是抛绣球呢?作为四好青年的哥,可都没准备好呢哈。可是,如果一不小心接的是绣球怎办?罢了,到时候看看。
一群穿着绣罗宽衫、系着锦带的十六七岁的女子有点羞涩地过来了。
看来,她们都很有美德,林苏暗赞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