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国平怒罢,活阎王果真冲到孟赞跟前,伸出了手臂后便扬起了超大的巴掌,正要掀孟赞的脸颊。书凯一看,这还了得!便使出超常的绝技‘无影乾坤擒拿手’,就在活阎王正把扬过天顶时,忽然感觉浑身一麻,然后就站在那里四肢不好动弹,但嘴里却一个劲的痴笑,与他狰狞恐怖的面像绝不相称。
“活阎王你昨了?”周国平忙担心地问。“嘿嘿嘿!”阎王不作回答,只是一个劲的傻乎乎地笑着。披头鬼一看便知是刘书凯搞得鬼,因为他们同来的三人,一个脚被夹伤,疼得坐在地上不能活动,另一个浑身是伤,简直就是废人一个,只有他看上去清秀慈善,但总掩饰不住他嘴角上的一丝幸灾乐祸的奸笑。
于是披头鬼摇晃着一头零乱而龌龊的长发,瞪眼歪脖的向书凯走来,便吼道:“小子!别在老子面前玩花样,象你这样,长着一付婊子样的,没有一个不是一肚子坏水!快把阎王给我调试好了,否则的话我带你下地狱!”
“哈哈哈!这位仁兄,您说出来的话,好吓人呦!我听到后真的好怕怕!连尿都快吓出来了,这样吧,我先去尿尿,等尿完后再帮你救治这位‘阎王’大侠行吗?”披头鬼听罢,见没有吓唬到书凯,便更加地愤怒!便一阵“呀呀”的怪叫,在此同时也挥起了鬼头向劈来,书凯突然脸一板,厉声地问:“你他妈跟我玩真的?”
说罢便一跃而起,在空中玩起了倒挂金钩,双手耗住了披头鬼的长发,一捻而悬,痛得他咬牙咧嘴,眼晴,眉毛,鼻子,嘴,都挤成了一团。
周国平在也忍不住了,便大声吼道:“这位浮玉好汉快请罢手!否则我可要出手了。”历来不怕天,不怕地,吃软不吃硬的书凯一听他这口气,就火了!于是他不但没有放了披头鬼,而且又点呆了他,然后大大咧咧地稳步走到国平的面前说道:“不要对我客气,有什么招尽管全使出来!”
撑得国平不得不命令长山支队包围了刘书凯等仨人。
耀东正坐在营地的板凳上想心思:如洛尘回来,我马上交出纵队的领导权,我还是回特别中队任队长!想到这他顿如释重负,心里轻松了许多。
突然,飞探来报:“纵队长!不好啦,刘政委他们被长山支队的人包围了,快去解救,否则恐怕就见不到他们了!”这话彷佛就象一个炸弹,顿时把耀东震蒙了,过了几分钟他才缓过神来问道:“他们动家伙了吗?”
“机枪都把他们瞄上了,好几百人都操起了枪,把他仨围着水泄不通!”
“快集合部队向龙脉山峡谷进发!”耀东急得内心直发颤,他快冲到外面,骑上马冲着正在结集的部队大声吼着:“出---发!”
李先云,蒋问飞,快马加鞭想赶上王耀东问个究竟,但一直追了一两公路山路后还是落在他的后头。
骑在马上疾驰而心神不定的李先云对蒋问飞喊道:“问飞,纵队长这次可真上火了,你可千万不能火上浇油啊!”
“到时候再说,如他三人有什么好歹,我是不会等闲视之的,我一定会让肇事者血债血偿的!”问飞说罢便又在马屁股上用力抽了几鞭子,浮玉骑兵小队的战士也紧随其后,后面的没骑马的队伍在各中小队队长的催促下,也朝龙脉山疾奔。
王耀东单骑冲散了长山支队的外围,但没有人开枪!周国平拦在马前挡住了去路,耀东忙勒住马缰绳严厉而迫不及待地问道:“我们的人在哪?”
“放心他们都安然无恙!看你怒气冲冲的样子,该不会是来兴师问罪吧?怎么就来你一个人啊?是不是胆子大了一点,还是根本就没把我们长山支队放在眼里?”周国平的话是乎有点挑衅的意思。
但当耀东一听到书凯等人安然无恙,便放下了悬着的心,也不理会周国平的傲慢自大,于是就大度地说:“我是来接我兄弟回老虎口议事的,至于我胆子的大小,你们长支队的人,除陈洛尘以外其他人根本没资历妄加评论,麻烦你在前带路,我要见我的兄弟!”
“想见你的人不难,但你的人不知用了什么妖术,把我的两个兄弟搞傻了,你得把他们的傻病治好了,我才好放你的人离开!”
“治病我不会,但常言道:解铃还须系铃人!你先让我见到他们,然后我再叫他们其中的一个救你的兄弟!你看如何?”
耀东刚把话说完,李先云等就冲了过来,国平一见对方又来了二十几个骑马的便责问耀东:“你想干啥?仗着人多势众是吧?”耀东笑道:“这不过是一小批先头部队,你再往外面看!”
国平往人群外一看,心想;坏了!看来这事要闹人!四面八方全是浮玉纵队的队员将长山支队团团地围住,国平开始只是想帮洛尘出一口气,没想到他们倾巢出动,摆出一付拼命的架势!于是便放了书凯等三人。当耀东,先云,问飞,看到石小来和孟赞伤势严重时,便异口同声地怒道:“是什么人如此残忍,快给我站出来!”
“是我一个所为,与任何人无关,想如何处治,席听尊便!”国平怕二虎相争,鬼子得利,所以便大包大揽地说道。王耀东心疼地抱着石小来的受伤的脚指着周国平愤怒地说:“我要把你的脚砍下来向他谢罪!”
此言一出长山支队的人受不了,他们纷纷地举起了枪对着耀东,机枪手们也选择好位置,架好了轻重机枪,浮玉的人一见也纷纷做好了作战的准备,当时的空气中都弥漫着剑拔弩张的气味,只要谁不小心走了火,一场同室操戈的血战就要发生。
刘书凯见形势严峻便大声地喊:“所有浮玉纵队的队员,快放下你们手中的武器,长山支队的全称是,浮玉纵队长山支队,都是一家人,千万别搞内战!”可正当浮玉纵队的人垂下了枪口时,见长山的人无动于衷,便又举起了枪,局势一下子又紧张了起来。
骑虎难下的王耀东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下命令收兵吧,不光是面子上过不去,而且如对方不依不饶的纠缠,反而会出更大的乱子!如命部队反击,用我们的强势压住他们的嚣张,只怕到时候控制不住现场的局面!想到这里他的脑子里却呈现出老杜的一句诗: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对呀!目前周国平是长山支队的实际指挥员,如我将他生擒并劫持,然后以他的生命作赌注,逼其长山支队的人退兵让道,谅他们也不敢拿他们的队长的生命开玩笑!
胸有成竹的王耀东私自把计策谋划完毕后,便走到周国平的面前对双方的队员喊道:“兄弟们,大家都是抗日的武装,而且是同宗旨,共敌忾!不得必要为本队的一点面子而影响到抗日大计的进行。如你们长山支队偏要争足了面子,我提议,由我与你们的周队长,各自代表自己的部队,进行一次比武,等输赢一有了结果,由赢方提出条件,输方必须服从和承认赢方所提的一切条件。
双方的队员听到后便一片寂静,周国平对耀东笑道:“王队长就这么有把握能轻而易举地拿下我呀?如我不从你又当如何?”
“你会同意的!”
“为什么?”
“因为只要能有胆量抗日的汉子,那他绝不是孬种!”
“我在我们抗日的汉子和队伍面前从不逞能,甘当孬种!但如遇到了鬼子我偏充好汉,不做孬种!呵呵呵!”
王耀东被他几句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话顶了个哑口无言,面红耳赤。
李先云忙接过话题说道:“你不要贼喊捉贼了,别忘了,今天的事是你们先动手的,要论过错也是你们犯错在先!出了大事应由你负责!再者,你因武功不济,资智贫平,不敢应战就乖乖地带回你的人去回家抱孩子,省得在此处丢人现眼!”
周国平听了他讽刺加谩骂的话不仅没生气,反而笑呵呵地走到了李先云的面前说道:“这位仁兄说得简直是太好了,我从小就生性怯懦,到了十八岁时夜里还不敢一个人去尿尿,幸亏我爸在我十七岁时就替完了婚,在这一年间若不是我娘子陪我,我非被夜尿憋死不可!哈哈哈!”
刘书凯一听他满口胡言地接近先云时,便知不好!刚想提醒:先云小心!但终于晚了,只见周国平在胡言乱语之时突然出手,用寸拳发力击中了李先云的下身,这可是男人的神经敏感地带,有触一毛而惊全身之功能,顿时李先云脸色发青,疼得虚汗直流。
王耀东忙一跃到了国平的跟前,展开攻势,国平仍笑容满面的从容如流,两人斗了二十几个回合均不分上下,两边的队员们便不断地为自己的队长而呐喊助阵!由于浮玉纵队的人数多出长山支队的数倍,所以他们的呼声总是一浪高过一浪,把长山的呐喊声淹没了!长山的队员当然不服,便找来曾用于迷惑鬼子的鞭炮,点燃后便发出了震天的响声,大家一听忙乱成了一团,便纷纷持枪准备战斗,好在大家都知道问题的严重性,没有人草率鲁莽!但双方便分成两拔对峙着,耀东与国平分别回到了自己的队伍,各自追查响声的来源,当国平见无人员伤亡便松了一口气,突然浮玉纵队的那边有人喊道:“长山支队的队长是缩头乌龟,明知比不过我们纵队长,就用下九流的手段逃避比武!”
“放你娘的狗臭屁,你们队长那三角毛的功夫根本不是我们队长的对手!”于是从比武又演变成战士间的一场对骂,而且是越骂越激烈,刘书凯忙一边制止浮玉纵队的队员,一边建议耀东赶快撤兵,进退两难的王耀东说:“真他妈的窝囊!好心办了坏事!这个长山支队的周国平真是不好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