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石小来在老乐的配合下,分别将三个汉奸分三处进行了审问。一个叫刁孝先的汉奸是驻润京日军头目滨琦友夫的红人,因为日本军队占领中国后才发现中国不光地盘很大,而且中国人还十分的难管。
一开始并不觉得,每次鬼子出没在占领区的街道和集场都会看到中国老百姓温顺和胆怯,甚至都不敢抬头正视日本的兵,所以一开始日本人感到十分的开心,也觉得非常的威风,认为日本人天生就是中国人的克星,更应该是中国人的统治者。
但转眼两年过去了,驻润日军头目自花泽后几经易人,加上新四军和浮玉纵队的屡次打击后,日本人的威风也渐渐下滑,而老百姓的抗日热情也有所上涨,于是老百姓在私下纷纷传播着浮玉纵队打鬼子的事迹,等这些事迹都家喻户晓时,连年长的老太婆都敢说:“小鬼子肯定长不了,早晚要被我们赶出去的!”而年青的更是雄心勃勃,三五成群的拉帮结派,一个叫白占魁的,自恃会点拳脚,便组织了四人于一天晚上在洛阳码头打死了一个溜单的鬼子,随后将鬼子尸体绑上石块,抛入运河内,当时兄弟五人订了共守同盟,谁也不能将此事泄露出去。
谁也没想到,由于当时大家因情绪紧张,石头绑得并不牢固,随尸体下河后便松了,泡了一夜的鬼子竟然于次晨浮出了水面,巡逻的鬼子发现后立即报告刚刚上任才一天的滨琦友夫,这位年青的大佐当时就被气得咆哮不止,于是立即命宪兵队迅速破案。
但两天过去了,尽管宪兵们在市区钻巷寻街,搜男问女,并没有得到可靠的线索。滨琦友夫这时他想起来了一句中国人的老话: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于是他便写下悬赏的布告,命人张帖于大街小巷,集场闹市,布告上写着:凡提供线索者,无论参与于否,不但不追究参与的责任还将赏金100两,同时也委予重任。果然这优厚的条件打动了一个参与者,他就是刁孝先。他背着白占魁等四人独自走进日本宪兵队,报告了杀鬼子的前后经过,于是鬼子宪兵在他的带领下,在不过一个时辰的工夫,全部逮捕了白占魁等四人,虽然他们经过鬼子的严刑拷打,仍以不屈服的豪情怒斥着鬼子的暴行,为了继续考察刁孝先对鬼子的忠诚,滨琦友夫命令由刁孝先来执行对白占魁等的行刑。
铁了心当汉奸的刁孝先居然用刀一个接一个地劈了四个曾经的同盟者而连眼睛都不带眨的,他的行为连鬼子都不敢相信是真的!但事实往往胜于一切雄辩!血淋淋的事实让刁孝先在臭名远播的同时,也得到了日本人的信任。
这时,滨琦正好接到了南京发来的:以中国人治中国人!的命令。于是他便任命刁孝先为润京皇协军队长,同时也委任中日亲善联合会的润京分会的中方会长。在滨琦的怂恿下刁孝先一下子从无名小辈而升之为不可一视的人物,但他的卖友求荣,助纣为虐,丧心病狂的行为却在润京城内广为人知,人们恨不能剥其皮拆其骨,为白占魁等四人报仇,但刁孝先在日本人的重重保护下,使白占魁生前的朋友和家人无法下手。
刁孝先为了巴结滨琦,时常带人去搜刮奇珍异宝,文墨字画,古物把玩,孝敬滨琦,但这个青年大佐对这些毫无兴趣,刁孝先讨了个没趣,便把搜刮来的东西全部搬回家,之后他便想:这个皇军不贪财,那肯定好色!于是便找来了几个年青漂亮的妓女,于晚上悄悄地送到大佐的卧室,那知道,第二天上午滨琦便将他带到办公室进行了严厉地训斥:“你把我看成什么人啦?象这种被人糟蹋了不知多少遍的妓女,竟敢送来!我是日本国栋梁,至少要一个流过洋,够档次,长象好的,而且必须是没有开过封的,才能激起我的兴趣!我限你在一周之内给我找一个美丽可人的温馨贤惠的,否则你就去给你的那四个兄弟做伴吧!”
刁孝先见滨琦说完话后便抽出指挥刀在自己眼前凶恶地晃了晃,接着又听到他说:“我既然能把你扶起来,同时也能立马杀了你,你们中国人在我的眼里,就象我家中饲养的家禽,想什么时候宰杀,就什么时候宰杀!总之,顺我帝国者则昌,逆我者必亡!”顿时被吓的瑟瑟直抖,昔日那个和蔼可亲的,对自己有知遇之恩的少年皇军不见了,而呈现在眼前的象个翻眼无情的怪兽!
刁孝先忙在心里叫苦不迭,十分后悔上了日本人的贼船,可上船容易,下船难!想活命必须满足他的私欲,否则真要和白占魁他们做伴了!
于是他忙跪倒在地,苦苦求饶:“太君放心,我保证在您规定的时间内,按照您规定的要求帮您把事情办好!”
这个欲火喷涌的小鬼子听后忙开心地说:“吆西!你很会说话!从现在起你就负责办这件事!”刁孝先见他面露喜色忙告辞而去。他匆匆来到自己的防地,立即召集手下的喽罗商议如何给这个年少皇军张罗一个高标准,严要求的女子做他的发泄对象。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提供各种各样的信息,却都被刁孝先否定了。他说:“别看滨琦年龄不大,而搞女人的经验和要求都很老道!何况他所提出的条件又十分苛刻,在这动荡的年代,找个处女比他妈登天还难,尤其是找个读过书,又留过洋的真是难过登天!真他妈的邪了门,这不是要了老子的命吗?你们待我好好想想,限半个时辰,如想不出老子把你们统统杀光!”
手下人知道,要是别人说这话,准是唬人的!但这话从刁孝先嘴里出来那就不是说的玩的,他连他的老大白占魁都敢杀,还有什么干不出来的!于是大家双手挠头想破脑袋,突然一个尖嘴猴腮的内勤汉奸说道:“真有这么一个女子,仔细想来她完全符合滨琦所提出来的标准。”刁孝先一听忙跳了起来:“快说是谁家的妞?”
“就是给皇军加工军鞋的鸿利鞋业公司的乐老板,上次我去取军鞋,发现一个貌美如花,肌润欲滴的姑娘站在老板身边,我眼馋的多看了两眼,没想到乐老头气势汹汹地冲着我说:看什么?这是我女儿!刚从国外留学归来!没事你走吧!我怕这老头到皇军那里告我的状,也没敢多说什么,忙驱车回驻地了,在这以前我从没有跟谁提起过这事!”
“好啊!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就是她了,你们俩个马上去乐老板家上门贺喜!”刁孝先乐不可支的对瘦猴和另一个汉奸下了命令。
“刁队长你先不要打草惊蛇,你想想象乐老板那么有钱的人,怎么可能把自己的亲生闺女给皇军糟蹋呢?开弓没有回头箭,一但被他拒绝你怎办?”老谋深算的瘦猴对刁孝先提醒道。
“怕什么?现在润京是滨琦大佐的天下,有日本人撑腰,还怕什么土财主!别跟老子拽文,快走!”刁孝先这时候也顾不得白占魁的亲友前来寻仇,瘦猴和另一个汉奸只好跟刁孝先到乐府说媒,没想到正好被好管闲事的老阎碰到,也活该刁某己到了倒霉的时候。
刁孝先一时摸不清石小来等人的来路,他首先想到的是白占魁的人来寻仇的!但仔细想想又不太象,因为对方至现在还没提白占魁的只言片语,他暗自庆幸了许多,于是他便试探性的说:“各位好汉有事好商量,大家都是中国人嘛,有什么话和要兄弟干什么事尽管开口,只要我能做到的,我定竭尽所能的满足您们的要求!”
“看来你们仨人中你就是个头,对吗?”石小来冷冷地问。
“好汉真是慧眼,我奉皇军的命令前来到乐府说媒,没想到得罪了众好汉,没办法我只奉命行事,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好汉赐教,只是希您能象放个屁似的把我放了,我会一辈子记住好汉的大恩大德!”刁孝先见小来好象并无恶意,便殷勤献媚,迫切希望脱身。
小来向老阎使了个眼色,只见那个自称阎王的老阎一把抓住刁孝先,上去就是两个大板拳,正好击中他伪腮帮子,刁孝先顿时腮上暴肿,口吐鲜血,竟然连四颗槽牙也滑落在地。“看你这油头粉面,油嘴滑舌的样子就不象个好人,快把你的罪行和这次说媒的细节给我讲清楚,如有一句假话,我立即打死你!”老阎打过之后严厉地对刁孝先说。
刁孝先双手捂着烂嘴,露出了惊恐万状的目光,瑟瑟发抖的身体始终停不下来。石小来由此便断定:这个人肯定是个双手沾染着同胞鲜血的汉奸!于是便大声吼斥道:“你到底杀了多少抗日志士?给我从实招来,否则我会用拳头把你活活打死的!”
“好汉饶命!我招!我招!”于是他便忍着疼痛,一五一十地将如何出卖并杀死占魁等四位义士的经过说了出来。
“你投靠了日本人之后,还干了多少坏事?”小来接着又问。刁孝先迟疑了一会,早就不耐烦等的老阎冲上去又对他的老伤口刷了一记大耳光之后并吼道:“快说!再不说我就撕烂你这张臭嘴!”
于是在老阎的盛怒之下,刁不得不将自己曾残忍地杀窖两个新四军受伤的一官一兵的事情坦白。
“他妈的!你这个灭友欺祖,助纣为虐的败类,简直是恶毒之极!老子卡死你!”老阎一边被气得大叫,一边冲上去死死卡住刁孝先的脖子,被气得怒气冲天的石小来也没有阻拦,过了十几分钟,他才对老阎说:“快松手吧,他早就死了,你不怕他的毒血弄脏你的手啊!”
虽然小来说话的态度不阴不阳,但他已经从内心中认定老阎将来肯定是一个拔尖而合格的特别队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