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俊看着一丝不挂的江世波,不由得干笑了几声,然后说:“其实我们也不想干什么血淋淋的恶事,只不过按照我们上峰的意思招安你们,只要能得到你的帮助我看没什么问题!听说李锐原来是个军阀,这就好办了,连张学良,冯玉祥都归顺了我们委员长,想必李锐也不例外吧?”
江世波满脸通红十分尴尬地蹲在墙角低着眼帘而不敢说话。“他妈的!傻啦?不要给你脸而不要!”两个大汉冲过去逮住被捆的江世波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被打的鼻青眼肿的江世波咆哮着:“你们这样象是有合作的态度吗?打死我也不跟你们合作!你们杀了我吧,老子不怕死!”
司徒俊奸笑着:“哈哈哈!我长这么大,就从来没见过不怕死的人,来人啊!把他身上的叮叮挂挂的零部件都给我卸了!”“是长官!”四条汉子齐声应道,并各持利刃冲到了江世波的面前,扒开了他的大腿举刀欲割,江世波惊恐万状,乞哀告怜:“长官爷爷,饶了我吧,我听你的!”
“住手!杨俐娜快把江队长的衣服拿来,侍候他穿上,一个成年男人赤身裸体象什么样子?这样让他以后怎么做人呀?”司徒俊假心假意地说。杨俐娜麻利地解开江世波身上的绳索,又轻快地帮他穿上衣裤。司徒俊亲切地看着这一切,便和蔼地对杨俐娜说:“江队长我就交给你啦,你按照我交代的跟他谈,我相信他会听你的话!”
“是!长官!”杨俐娜娇美地向司徒俊行了一个军礼并说道。司徒俊便走出了房间便带上了门。江世波白了杨俐娜一眼,无奈地说:“万恶淫为首,最毒妇人心!没想到我忘了古训,而中了你的美人计!”
杨俐娜装着十分委屈地回答道:“你怎么能这么说呢?难道我把身体给了你也是假的?你们这些男人尽喜欢做过河拆桥的事,话又说回来啦,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你好吗?你整天打鬼子!立下了汗马功劳,可没有得到任何政府的认可,就是有朝一日鬼子投降了,你们既不是国民党的军队,也不算共产党的部队,到头来还不是解散后回家种田,你说你们这群蠢猪累死累活的干的什么事?如归顺了我们,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成为政府军,抗日的功臣!到时候你还不是骑在那帮泥腿子头上耀武扬威,作威作福吗?再说我们可以名打六光地在一起尽情地风骚,你何乐不而不为呢?”
江世波听她这么一说,倒觉得有几分道理,便望着杨的脸愣了神,杨见他已经上钩便对他说:“我知道刚才你还没有过足瘾,我们现在继续!”这句话正合江世波的心意,尽管他酣畅淋漓的乐此不疲,把整个屋子弄得地动山摇,司徒俊他们也没打挠他们办的正事。
“给你三天时间,做通李锐的工作叫他和我们合作,这里有十根金条你先送给他作见面礼,只要他肯和我们见面一切都不劳你再操心了!”一阵翻云覆雨之后,杨俐娜对呼呼喘着大气的江世波认真交代着。“没问题,您就等好吧!”江世波把握十足地抱着杨亲了一口后便说道。
江世波走了,司徒俊对手下说:“撤!过三天再来!”于是一帮五花八门打扮的人,簇拥着他们的长官离开了桥头镇。江世波回到部队,见包黑心正在列队讲话,于是并未打挠,他躲在树后听包在说什么。
“你们知道为什么当兵?怎样才能当好兵?其实这件事很简单,我们是在为自己经后的荣华富贵而当兵!怎样才能荣华富贵呢?就是要争取做官!只有升官才能发财,这是一条亘古未变的真理,怎样才能升官呢?就是要先当好兵!怎样才算一个好兵呢?就是要取得现管长官的认可,无论长官说出的话是对是错,都要服从,支持,完成!这就是一个以士兵到将军的升迁历程和公式,反之则会一辈子苦伴孤灯,贫无立锥,老死无援!我说的这些你们清楚吗?”
他见无人回答,便又问了一遍:“你们到底听清了没有?”还是哑雀无声,包黑心不免有些尴尬,觉得很没面子,为了找个台阶下,便亲自点了一个较老实的战士。“刘四六你说!我刚才说的是不是为你们好?到底对不对?”
忠厚老实的刘四六,平时不爱说话,紧张的时候还有点结巴,他见刚上任的中队以点了自己的名,忙结结巴巴地实话实说:“我-我-我-从小种-种田!不!不懂-懂这大道道理!刚才-听人-在-底-下说-说你--你在--放--放-屁屁!”这一说把大家一下子都惹的哈哈大笑,有的战士笑得前仰后合,场面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人们都学着刘四六的腔调尽情地说着,于是又引来了一阵冷嘲热讽。
眼看现场就要乱的不可开交,江世波憋不住了,忙走了出来大声地嚷道“闹什么闹!好心当着驴肝肺,包黑心同志哪里说错啦?你们这帮大字不识几个的泥腿子,连好坏话都听不出来,活该是种田的命,一辈子脸朝黄土背朝天***苦死你们!”
“喂!江大队!你说得与倩文的话有点不同啊,究竟我们听谁的啊?”一个老战士气愤地问道。“只要是我还是一大队的队长,你们全体一大队的人员都要听我的,如不服,你只好去努力当个纵队长,到那时候我们一起听你的!”同志们见他以势压人,以权示威,并为了安定团结而没有再和他理论。
“你们在说什么呢?挺热闹!说给我听听!”所有的人都望着不远处走来的一个讲话的人。“啊!是我们浮玉纵队的第一把手来了,同志让他说说,包黑心同志的话究竟是对还是错?”江世波一见是李锐的到来,忙象个孩子见到了亲娘一样的放刁,便把包黑心的话和同志们的反映详细地汇报。
李锐在享哈二将(右边是江世波,左边是包黑心)的搀扶下,迈着方步,很派头地说:“同志们!常言道: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包黑心是个好同志,他把一般人都不告诉的话,都推心置腹地告诉了我们,是多么的不容易啊!现在我可以肯定地说:江世波把包黑心同志任中队长的推荐,是非常正确的!包黑心同志地平生秘密的为人之道,为官之道,都毫无保留地奉献给大家,是多么的难得啊!连我在他的话中都深刻地领悟到人生的真谛了!试问在我们一大队还有谁能比他更适合当一中的队长吗?这种人不领导你们,哪谁还有资格领导你们呀?”
李锐一脸真诚,一脸严肃在苦口婆心地忽悠着一大队的官兵们,包黑心站在一旁心中暗悦:他妈的,什么鸟人?一条黄鱼就让他晕头转向,真他妈的腐败!不过幸巧遇到这个贪徒,如遇一个正人君子,这个事还不好办呢!
江世波也在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看来如再奉上五条黄鱼,这个李锐定会变成一条摇尾乞怜的癞皮狗,到时候我不仅能当成正统的国军,还能与俐娜长绳系日,昼夜翻腾!岂不美哉?于是,在李锐唬住了一大队的官兵后,江世波便对李锐说:“包队长十分感激你的栽培,他家家底厚实,很有经济实力,所以今晚想请你到五里铺置宴感谢!我请你千万不要推辞!”
包黑心也在一旁敲着边鼓:“是啊,刚才队长的一席话,胜过我所读的书,真是又智慧又精辟,从今天开始我发誓:这一辈子都跟着你!你叫向西我不朝东,你叫打狗我决不撵鸡!”
“啊!你这小仔还挺聪明的,既然你俩都这么说,那今晚我就陪你们走一趟,不过安全问题你们一大队可要负责,正好!陈洛尘,李倩文都被我打发到龙脉山峡谷去了,王耀东,刘书凯又去润京城了,好吧就这么说,晚上一起悄悄地走!”李锐在这穷山僻壤里也待够了,也想找个地方潇洒地大吃一顿,于是便答应了他们的邀请。
对于这次聚会,三人都十分地小心谨慎,江世波是在孤注一掷,如李锐不从,当场反脸!他就会遭到致命的打击,军统不会放过他不说,连陈洛尘也不会轻饶他的,因为浮玉的铁规上说:!战时淫乱者,如证据确凿,就地枪决!自己和杨俐娜在搞的时候,全被人家用照像机拍了下来,如不成功,司徒俊肯定会用照片弄死我的!所以今晚无论如何要拿下李锐。
这个小特务包黑心也希望通过今晚的努力,从此离开这个倒霉的大山沟,并且司徒俊曾答应事成之后,把他从少尉情报员提拔到军统局上尉内勤工作人员,这是一个从量到质的飞跃,众所周知,自1932年春戴笠成立的三民主义力行社特务处开始到1932年9月,戴笠正式被蒋介石奉派为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第二处处长的期间,先后有7200人加入到这个特务组织,而约有6300人是各行各业的行家里手充当外勤,他们奔波在各个暗杀准现场,尽做些丧尽天良,或杀人越,满门抄斩之事,但据军统内部统计,成功率只占百分之三十左右,有不少特务在暗杀的行动中被对方击毙,也有不少整个行动队被对方整歼的例子,还有不少特务因对方受害人家属或朋友为死者鸣冤报仇,而被杀死在街头巷里,所以军统的血液总是更新的非常快,今天被仇家杀了几个,晚上就赶快用新人补上,虽然到现在军统的人数没见到增加,但除上层戴笠身边的几个是老脸色,而外勤的偻偻们不知换了多少碴了。这就叫:杀人的人往往会被人杀掉,玩枪的人早晚会死在枪上。所以,包黑心也深知这一点,如能顺利地劝降李锐,招安了浮玉,自己升官发财不说,保住了小命才是硬道理!
再说李锐,他也很谨慎地离开了老虎口纵队驻地,他知道:有陈洛尘在自己永远是一个傀儡而已,就文治武功都不如他不说,就连忽悠的本领也逊色他不少,无论是干部还是战士都发自内心地去尊重他,敬佩他,都恨不能把心掏出来捧上,真是奇了怪了,他到底有什么魔法?特别令李锐想不通的是:每次特别危险的事,自己总是设法让洛尘去,可是他总是毫发无损地回来,他怎的就是死不掉的呢?最令人生气的是:他总是要当官的身先士卒,打仗要冲在前面,而缴获到战利品后,他还要先让战士们挑,等挑剩下的才给我们干部分,我这个队长当得实在太窝囊了,要不是看着他曾因我老爹和儿子的死,帮我报过仇,我早就设法办了他!一个破邮差,有什么了不起的!见他妈的鬼吧--什么官兵一致,什么工农武装,什么人民的队伍,你为了人民,谁为我们啊?能捞不捞,你他妈有病啊?
李锐一想起这事就气不打一处来,有时候真想一枪崩了陈洛尘,但表面上他还是佯装和洛尘合作的很愉快!想到这里便不知不觉地来到了五里铺,一个日本侨民在五里铺开了一个大饭店,这饭店的装璜全部按照日本大阪帝都大酒店的样式装修的,晚上在五彩缤纷的霓虹灯的映照下,再衬托着战火纷飞的年代,不得不使人仿佛来到了海市蜃楼的仙境,一个个穿着低胸套裙的日本婆子正在热情地招呼着李锐等三人,受宠若惊的江世波眼睛直勾勾地盯住日本女人的外露胸沟而目不转睛。
“老江别看了,马上叫小包给你弄个东洋母马骑骑,省得你象个嗅到鱼腥的馋猫!”李锐一边朝日本婆子点头示意,一边暗示江世波收敛一些。包黑心好似是轻车熟路很快地就带着他们上了三楼,在一个装璜十分考究的大房间里,服务员忙哄走了所有的客人,点头哈腰地邀请他们进去,然后服务便轻轻地带上了门。
江世波一坐下来便故意地说:“今天我们仨人可以彻底地轻松一下了,也不要管他浮玉纵队的清规戒律,大家畅所欲言,想骂娘的就骂娘,千万别憋屈着自己!”
包黑心也趁机抛砖引玉:“陈洛尘把浮玉纵队定性为人民武装,他脑子有病啊,净他妈的信马由缰!”
“小包我们对事不对人,你不可以没大没小!”江世波见李锐没有表态忙假没若鬼的训导着包黑心。
“世波别拦他,这话我爱听!”李锐肯定了包黑心的话,江包两人相视一笑,心中暗道:有门!
包黑心忙谦逊道:“我只不过是随口一说,没别的意思!算了,别扯这些没用的,先叫他们上菜吧!”说完,他便用两手掌相对拍了拍,突然门开了,清一式的日本妙龄少女,穿着袒露的服装,左在各十排列在大门两侧,在一个领班的招呼下便徐徐地向他们的桌子走来,然后麻利地放下菜肴后又象风一样的飘出门外,领班的美女又轻盈地关上了大门。
“真他妈的,色香味俱全,爽啊!如按照陈洛尘那个活法,我们再过一百年也享受不到今晚的待遇!”李锐深有感触地说。
“别提那个呆货,他说:先要解放全人类,最后才能解放自己!简直就是个呆b!我看他早晚不是累死,就是饿死!全人类都解放了还有谁顾他呀?”江世波忙在火上浇油。
“人不为已,天诛地天!连这么肤浅的道理都不懂,怎么能领导我们去抗日?怎么能让我们放心把身家性命都交给他?我看李纵队长宅心仁厚,不知比他强了多少倍呢!”包黑心也顺势他落井下石。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他只不过是在无意中捡到几本共党的党魁毛泽东的书,于是他便照葫芦画瓢地按照书上讲的而鹦鹉学舌,而他根本就不懂人类的原始本性,正如小包所说的(人不为已,天诛地灭)这才人的本源思想。说白了谁不为自己啊!”李锐用定性的语言指出了陈洛尘的错误根源。然后他便深叹了一口长气,无奈地说:“象我们纵队虽然有些规模,但要望远了看,早晚是一帮乌合之众,我们既不可能靠上日本人这条大船,也巴结不上蒋委员长的国军,更不能去投靠那靠穷鬼起家的共产党,你们说说从古到今穷鬼们能搞出多大名堂?难啊难!我一直在为弟兄们找出路,可至今也没找到!”
“说得好!纵队长真个是当代的俊杰,不光目光远大,而且还爱兵如子,真令我感动万分!我为能成为你手下一兵而骄傲,如不嫌弃小弟和江队长愿拜你为大哥!”说着包黑心便拉着江世波跪倒在李锐的脚下,江世波便把司徒俊给他的十根金条中的五根恭手呈给了李锐,并说:“这是我与包黑心的见面礼,望大哥笑纳!”李锐见到了黄灿灿金子,便完全忘记了在纵队成立仪式的讲话,彻彻底底地做了金钱的俘虏。
“兄弟快起来,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尽管讲,大哥定带着你们发家致富!”李锐有些激动,因为在不到48小时的时间内,竟然收到了六根平生从来想也不敢想的,梦寐以求的象征着富贵的黄金,忙竭力控制住内心的激动,亲自起身扶起了这两个包藏祸心的家伙!
三个家伙又重新坐回了原来的座位上,已经稳操胜券的包黑心,便松了一口气,他向默契的江世波使了个眼色,江世波便将自己的椅子朝李锐这边移了移,包黑心也靠近了李锐。忽然门开了,司徒俊带了一帮歪七扭八的偻偻嚣张地闯了进来。
“李纵队长!久仰了,我们是蒋委员长的人,今晚奉上峰的旨令来会会队长,还望你赏脸讨杯酒喝!”说着那帮人便围住了李锐。
“哈哈!你们的胆子也太大了,这虽不是我浮玉纵队的地盘,但也不是你们国民党肆意横行的地方,别忘了五里铺还是日本人势力的控制区,弄不好我们一起完蛋!”李锐想用日本人来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可司徒俊根本不吃他的那一套,对手下说:“不入他娘,他就不会喊你爹,来啊!给我狠狠地掌他的嘴!等把他的嘴巴打烂了,我再告诉他是怎么回事!”于是两个特务便气势汹汹地冲上来,照着李锐就是两记大耳光!顿时李锐嘴里便出了血,忙低头吐出了两颗牙。
“我告诉你,这里除你以外,其余全是我们的人,包括这家日本饭店的上上下下,你他妈的懂得什么叫吗?我告诉你这家饭店就是合资的,而我们才是大股东,日本人只不过是我们手下的一条狗,就是现在把你剁成肉块,也没人敢吱声!我倒想看看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说?”司徒俊背对着李锐在不轻不重的说。